开了点强筋壮骨的药,还开了一次理疗,齐良因为不受顾子砚待见,没让进来陪检查。
池年年把顾子砚送去理疗室,他就自己去拿药了。
却没有想到在药房看见了沈诚修的保镖,就算是隔了两年,池年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毕竟当年他可没少跟沈诚修交手。
池年年提着拿好的药袋子,一下子就躲了起来。
沈诚修的保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池年年不由得恶意揣测了一下,沈诚修是不是得什么不治之症了,毕竟作恶多端的人。
可是很快池年年又想,沈诚修要是真的得绝症了,来拿药的不应该是个保镖,应该是他的助理。
助理没来,说明生病的根本就不是沈诚修。
是他哥哥!最好不要是!
池年年握紧了拳,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眼神都瞬间冰冷了下来。
但其实保镖并不是来拿药的,只是路过拿药处。
池年年跟了上去,保镖进了医院附近的一家药店,买了什么,然后又折返了。
从马路到医院一长条直线。
池年年飞快的走进药店,问了售药员,“刚才那位先生买的药给我拿一份。”
要是直接问售药员,对方可能不会告诉,但是一旦涉及到利益,就什么都知道了。
池年年付了钱拎着袋子,小跑着追了上去,一边躲一边看保镖买的药。
贴的和抹的,主要作用是消除吊针后的水肿和淤青。
池年年拿着这些药,心都凉了半截,沈诚修一个大老爷们,满身肌肉,总不会这么矫情吧?
只有他哥哥,天生就白皮,要是平时磕了碰了都特别明显的青紫。
严重到要涂药缓解,所以,是怎么了?怎么了才会打那么多针,要用药来缓解水肿和淤青?又贴又涂。
池年年光是想一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不管他哥哥出了什么事,都是沈诚修的错,他一定不会放过沈诚修的。
池年年一路跟着保镖,他把外套的帽子兜在头上,又把在药店买的口罩带上了,故意遮着脸不被发现。
等保镖进了电梯,池年年没进,但是他记住了电梯停的每个楼层。
然后一层一层的去找,去问。
最后他确定在19楼,虽然他还没有看到池子石,但他看到了沈诚修的保镖。
一路朝里面走,池年年没有去数,但是走廊两个通道楼梯,应该有十几个在这一层楼。
池年年在一间病房稍稍停顿,因为保镖进去送药,门刚好没关,他看到了哥哥。
保镖那么多,但是靠近病房,却是一个保镖也看不见。
池年年真是气的眼睛都红了,想杀人。
沈诚修这是做什么?监视他哥哥的同时还要做表面功夫?
这个人真是病的不轻了,池年年咬牙切齿。
池年年知道自己要是再躲在这站一会,就要被保镖盯上了。
于是他走到了对面病房,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好在病房是双人间,看着都不太熟,没人说话。
也没人问他是谁,池年年放好了东西,假装电话响,他去走廊接电话,一副很闲散的样子,一边用后背撞墙,一边轻轻咳嗽装作打电话的样子。
随后观察了一下,保镖没再盯着他了。
打一会电话是可以的,时间久了肯定会再被怀疑。
池年年趁着这一点时间,他看向了病房里面。
沈诚修把病床摇起来了,拿药的保镖帮忙把药拿出来,撕开包装。
沈诚修接过来,看了一眼说明书,他往池子石的手臂上涂药。
池子石撑着一本书在看,全程跟沈诚修没有交流。
沈诚修安静的做他的事情,也不敢打扰池子石的样子。
等涂完了一只手,他替池子石拿着书,“换一只手。”
因为池子石割腕的手暂时用不了力,只能他来拿着。
沈诚修一边往另一只手上涂药膏,一边按照池子石看书的速度翻页。
保镖见了,要上前去帮忙。
沈诚修斥责他,“不用。”
然后池子石就说话了,“我还没看完,你翻什么?”
“那我翻回来。”
“挡住光了。”
看到池子石明显不悦的表情,沈诚修训斥那名挡光的保镖,“滚出去!蠢东西。”
保镖低头退出去了,池年年赶紧低头,不跟保镖对视。
保镖倒是看了他一眼,不过刚被训斥,也不敢多留,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没时间多想,离开了。
保镖一走,沈诚修涂完药膏要弄贴的药了,这就很局限了。
但是沈诚修没耽误池子石看书,他自己用嘴撕包装,撕了就小心翼翼的贴上去。
等贴完了。
有护士推着车过来,说给伤口消毒。
“给我吧。”
沈诚修替池子石拆开纱布,拿着消毒的棉签。
池年年看到那道可怖的手腕割痕,他的手机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因为没有办法接受。
这动静不小。
沈诚修要回头去看,池子石突然嘶了一声,“疼了!”
沈诚修哪还记得身后,光是这两个字让他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对不起,我轻一点。”
沈诚修低头小心翼翼,仿佛他现在不是给伤口消毒,而是在为心脏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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