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石唇角带着严重咬伤的微动,嗓音沙哑的喊了一声。
“哥!”
池年年丢下手中已经砸的破碎的落地灯,他朝池子石跑过去。
沈诚修明明已经伤的半跪在了地上,但是这样的疼痛却让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神色阴沉冷戾的可怕。
他反手拿起地上破碎的落地灯,对着池年年的后背就要狠狠的打下去。
池子石的眼神在一瞬间惊恐至极,“不要,不要!”
歇斯底里的大喊都破了音。
池年年突然站住不动了,他眼神冷漠一丝惧怕也没有,轻轻开口,“哥,你会没事的。”
只要沈诚修敢下手,只要没把他打死,他就要借着顾子砚的手,把他往牢里弄,往死里弄。
那一瞬间的池年年很疯,他什么都不管不顾,哥哥生死不明的这些天,已经把他折磨够了。
“小心!”
顾子砚怕极了的冲过去,抱住池年年朝旁边一滚。
落地灯大力的砸在地上,本来就破碎的灯罩玻璃四散飞射,池子石就在这样的场景里,神色冰冷至极的和沈诚修对视。
沈诚修承认,他被那样的眼神看的心惊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就勾起唇笑的邪肆,池子石越是不肯屈服,他就越想要他的臣服,心甘情愿也好,迫不得已也好。
实在不行,就毁掉那双眼睛,让他再也不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不肯臣服,就拧断他的所有傲骨,让他永远都只能趴在他身边顺从就好了。
池子石很生气的冲上来要打沈诚修,可是这两天被折磨的没有什么力气,加上他发烧生病了,拳头软绵绵的,很轻易就被沈诚修攥住了。
下一秒,人就被沈诚修紧紧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放开我。”
他恼怒。
“想和你弟弟走?小石,结了婚应该要更恋家,你是属于老公的,知道吗?”
“你少来恶心我,滚开!”
沈诚修一边抱住池子石,一边按了内线,他吩咐了两句,很快几个保镖冲了进来。
顾子砚的手臂被刮伤了,但也不算是很严重,他确定怀里的池年年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训斥,“别乱动了,你打不过他,保镖已经过来了,警察很快也要来了,走吧。”
池年年抓着顾子砚的手臂,眼神那么祈求又坚定,“带我哥哥一起走。”
顾子砚安抚的拍了拍池年年的手背,“我去和他谈谈。”
顾子砚站起身,沈诚修抱着池子石坐在了椅子上,他冷冷盯着顾子砚,“警察就要过来了,顾少要是现在走,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在外面这样玩,不怕杨溪知道吗?”
“威胁我?”
沈诚修似乎是觉得池子石紧咬着牙关的样子很可爱,就用手在他脸颊上轻轻划了划。
他好似没受伤一样,一点也不在乎后背伤口的疼痛。
看向顾子砚,“反正顾少的白月光已经回国了,就把这小情人送去坐几年牢。要跟我比这上面的关系吗,嗯?”
池子石的手抠着沈诚修的手臂,指甲泛白狠狠没入他的皮肤,他看向顾子砚,“顾少,带我弟弟走,我没事,可以应付。”
沈诚修扣住池子石的手腕,他没多用力,但足够池子石疼的脸色惨白,虚弱的身体冒着冷汗。
沈诚修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抓伤,冷笑,“野猫还真是会抓人,抓的我心痒痒的,不舒服怎么办?”
他把池子石压在桌子上,背对着自己,将蓝色的睡衣都推了上去,白皙的指骨抚在柔软又带着淤青掐痕的腰间。
池子石抬眸,看向池年年的方向,眼神清冷平静,“离开这里,别看了.......”
又无奈悲伤。
池年年偏开头,气得浑身发颤,但最终红着眼睛朝外面走。
顾子砚握了握拳,他抬手就挥在一个保镖脸上,那边沈诚修已经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又似乎是觉得不够,突然站起身把动静弄得更大,书桌上的东西散落在地上,破碎声摔打声撞击声,一时都乱做一团。
池子石咬牙隐忍,嗓音清冷没有破碎一点,“顾少,带我弟弟走吧,麻烦你了,替我照顾好他。”
顾子砚还是离开了。
保镖离开之后,沈诚修才开口,“我都没报警,你叫顾子砚走什么,你看,你自己都不想离开我,喜欢吧,喜欢这样吗?”
池子石咬牙,恨的脖颈泛红,“无耻。”
沈诚修才说,“他们下次找到你是什么时候?可能.......是你变成小瞎子的时候了。”
池子石不跟他说话了,闭上眼睛,除了呼吸有点乱,他什么都太正常了,好像一点都没有被侵犯。
沈诚修盯着他隐忍颤抖的后背,贴过去拥抱住了他,然后停住,“你感冒了,在发烧,不舒服吧。这样,你服个软,我们就结束了。”
池子石冷笑,“你更疼吧,耗下去你以为你好受?沈诚修,你说你爱极了杨溪,可你就是这样爱他的吗?表里不一,你恶不恶心。”
沈诚修只笑,“杨溪现在太脆弱了,我找你就是因为我不舍得伤害他,可你的死活,我根本就不在乎。我也可以说.......”
他冰冷阴郁的嗓音突然又变得如沐春风般温柔,“小石,我是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你,把你留在我身边,情难自禁,和你结婚是因为我爱极了你。可是宝贝,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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