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认识贺茂小姐吗,看样子你们好像很熟。”回答是什么,服部平次并不关注,他一直在注意着降谷零和贺茂熏的交流状态,一个人下意识的眼神是很难骗人的。刚刚贺茂熏看向降谷零的眼神分明有一瞬是恶狠狠的…
“嗯,在之前的一些事件中,我和贺茂小姐有过一些交集。”降谷零的话说得含糊,但却不会出错,各位该怎么想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交集?”端着酒杯的竹内百奈子走近,目光在降谷零和贺茂熏之间徘徊。随后目光又落在了其他三人身上,“你们好,欢迎来参加我女儿的婚礼。”同几人点头示意后,便将目光重新放回贺茂熏身上,“小熏,我在那里等你很久了。”
“抱歉姑姑,我遇到了这几位朋友,所以稍微多聊了一会儿。”竹内百奈子的话自此,贺茂熏便知道对方是想将她带走。既然知道了,那就跟上咯。向大家道别后,她便跟上竹内百奈子的步伐离开。
“小熏。”竹内百奈子带着贺茂熏往前走,在餐点推车前停下,“你和那个服务生是什么关系?”拿起夹子的手,选中了其中一块糕点放上餐盘,然后递给了贺茂熏。
“嗯…朋友吧。”深褐色的巧克力蛋糕,看上去十分不错,从中午开始,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一口食物的她,食欲大开了。贺茂熏接过盘子,在另一只手的叉子碰触到蛋糕前,竹内百奈子再次出声,“只是朋友的话,倒也没什么。不过,若是生出一些其他的心思,你不应该…”
“……”不应该?那她应该什么?贺茂熏将手里的盘子连同叉子一起放上台子,“不管我有没有其他的心思,姑姑应该管不到吧。”她知道竹内百奈子为什么要这么说,还不是在嫌弃服务员这个身份。有些人在上一层圈子混久了,就会自然而然地带上一些对下一层圈子的不满。原本还不错的心情,在这一刻破裂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竹内百奈子皱眉,即使有意地压低声音,但面对贺茂熏的反抗,她还是忍不住加大了一些音量。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姑姑,别因为可有可无的职业,看不起别人。”脾气是逐渐起来的,若是一开始竹内百奈子话语中对服务生的嫌弃是导火索的话,那接下来的质问就是催化剂。贺茂熏讨厌这样用长辈的身份压制她的相处,呼~她还真是没办法和她的大姑相处,三两句话,她们俩就都忍不住开始皱眉。
“姑姑,晃文哥哥让我六点半到露台上去,现在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准备准备便先过去了。”嗯…现在五点五十七分,确实差不多六点半了。
“你…”虽然带着火气,但她也知道这是什么场合,该不该出声指责贺茂熏。摆了摆手,竹内百奈子叹气后,让眼前的人赶紧走。
贺茂熏十分恭敬地点头示意后,转身快速朝露台的方向走去。随着走近,她的脚步越来越快,一口气跟着吊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否有看错,但是她确实看到了,当降谷零转身面对她时,说要她给一个答案的时候,他的眼神看她又看向露台的方向,最后的口型似乎还说了让她过去。
这…虽然吧,她是不太能肯定啦,但是…唉~降谷零是谁啊,人公安警察诶,没事会跑来做什么婚宴的服务生吗?能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贺茂熏有种感觉会是诸伏景光有关…
该不会是分开了两个星期,景景太想她了,然后因为工作脱不开身,所以特地拜托降谷零来给他传达对她的思念?
噗!想想,贺茂熏自己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可能啊~诸伏景光工作起来,才不会注意她呢,和工作争宠,她是永远争不过滴。
走出宴会厅,露台上虽没有里头灯火辉煌,但在路灯的映照下,倒也没有那么黑。贺茂熏找了一处长椅坐下,仰头,天是黑的,札幌的空气比起东京清新不少,夜晚天空中的星星也多了不少。她望着星光点点,双手将披在身上的披肩拉上些,虽然这样的景色挺不错的,但是冷是真的冷,嘴巴里呼出的气息都在一瞬间凝结成水雾。
该不会是她理解错了吧…在等待了十分钟后,眼看马上要接近竹内晃文给她的时间,贺茂熏不由地怀疑起自己的推测。
“咳咳!”
一声咳嗽,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哦豁,这不就是降谷零吗,看来她没有白等。贺茂熏坐正身子,也清了清有些冻住的嗓子,“有事找我?”
“是。”降谷零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上面放着两杯果汁,贺茂熏不明所以,“这是要给我喝吗?”
“当然…不是。”降谷零一秒收回了安室透时的笑容,“这是稍后会使用上的借口。”
“借口?”
降谷零点头,“关于我这次前来的目的,并不单纯,我想你应该已经想到了。”
“是啊,毕竟我还是挺聪明的,脑子转得也特别快。”那可不,别得她不敢多说,但就拿她最近看了十几部刑侦片打包票,她的敏锐度还是不错的。
“……”他大概也许只是想要说一下事实,并没有夸奖的意思…“对于这次的婚礼,我有三件事情需要从你这边得到一些信息。第一…”
“等等!”贺茂熏抬手制止了降谷零已经开始巴拉巴拉的嘴巴,“我为什么要回答啊?”别小小表扬了一下她似乎飘了,怎么能忘记降谷零和她不太对付这件事呢。“是景景让你来问我的吗?不是景景拜托我的,我就不干?你要先经过景景的同意才能来问我,毕竟我都是听他的,没有景景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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