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杯决赛在春高之后,可以带上你的队友。]
短信的内容很平常,花鸟兜却睁大眼睛:!!!
以他的聪明脑袋瓜来看,这句话有两种解读——
第一,是阿征认为他们能够晋级春高全国赛,而且能一路留到决赛,然后他就可以和队友一起去看篮球的冬季杯了。
第二,是这个“队友”暗指克莱斯特,阿征已经认可了克莱斯特?
不管是哪种意思,花鸟都觉得高兴,浑身上下都冒出了愉悦的小花花。
他还是好奇及川是怎么三言两语跟赤司说清楚的,拉了拉及川彻的衣摆,问:“克莱斯特,你到底是怎么跟阿征说的?阿征当时的反应是什么呀?”
及川彻笑道:“就是很普通的反应啊。”
花鸟追问:“有多普通?详细说说嘛。”
及川彻看他那亮亮的眼睛求知若渴的眼神,故意露出了个神秘的笑:“——不告诉你。”
花鸟愣了一下,瘪了瘪嘴:“为什么?”
及川彻语气深沉:“这是男朋友和小舅子之间的悄悄话,小朋友不用管。”
虽然他还不太确定赤司征十郎具体是什么想法,但他已经把对方定位成花鸟的亲友了。年纪比较小,就是小舅子啦。
说完,他拍拍花鸟的脑袋,就把人给松开了。
花鸟兜:“……”
“我不是小朋友!”
既然及川是特意来陪自己解决这件事的,而且完成得很好,花鸟当然不可能再对他发脾气。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接下来的时间里,花鸟软磨硬泡,各种好话都说遍了,还一直往及川彻身边凑,磨着他告诉自己。
及川彻很享受花鸟对自己投怀送抱、无意识撒娇的举动,虽然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为了让花鸟多撒会儿娇,他一直死咬着不说。
花鸟攻敌不成,退守城池,琢磨着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办——
他真的非要知道不可,不然他心里就像有猫爪子在挠一样!
克莱斯特好坏!
最后,花鸟打算放大招了。
及川彻旁观他的表情从好奇、委屈、气愤到恍然大悟、下定决心,觉得好笑。
短短几秒,你悟了什么呀?
然后花鸟就自己凑过来了。
他按住及川彻的手,试图像一些爱情片里演的一样摸着他的手——
及川彻觉得这个动作有点眼熟,很轻松地就想起来了,花鸟学的应该是他们这几天刚看的一个电影。
电影主角是个美艳大姐姐,表面身份是流连情场的交际花,秘密身份其实是商业间谍,她经常用这种手段窃取情报。
可惜电影里风情万种大姐姐摸手的效果暧昧至极,花鸟摸手却只是一通乱摸,好像把及川彻修长的手指当成了酱香鸭爪,只是在拆吃之前匆匆品鉴一下鸭爪的长相。
及川彻被自己的脑补给逗笑了,幸好他赶在自己笑场之前把笑音给憋了回去。
花鸟兜还在学大姐姐套话的台词:“告诉我,好不好?克里斯特——”
及川彻故作正经:“不好。”
花鸟兜一脸视死如归:“如果克莱斯特告诉我,我、我就戴那天晚上的猫耳朵……还有尾巴。”
这是什么表情!
及川彻简直要笑个仰倒,竟然觉得这种又悲怆又害羞的表情很可爱!
而且,花鸟居然主动提出了巨大福利——
不是洗完澡后晕乎情况下被自己哄骗着做的,而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虽然现在的情况也跟哄骗差不多了啦……
这么想着,及川彻一脸正气:“我是那种没节操的人吗?”
花鸟兜愣住。
其实主动开口用那种条件为筹码,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了。
感觉好羞耻……
及川彻那看起来不想买账的态度,一下子就让他退缩了。
“我、我看你还挺喜欢的……那天晚上……”花鸟脸颊因为羞耻红透了,有点无措地说,“那、那算了吧……”
“别急,”及川彻眯眼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没说完呢。”
“——除非衣服也由我来定。”
是的,他还在惦记着那天晚上的浴袍。
松松垮垮一扯就散的浴袍是很赞没错,但他心中还有更配猫耳的衣服!
而且,是正常情况下花鸟绝对不可能穿的!
比起表面平静内心亢奋的及川彻,花鸟有些摸不着头脑。
衣服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觉得这个附加条件无足轻重,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及川彻嘴角已经不由自主地翘起来了,不过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种逗弄单纯小狗的行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他已经想到了花鸟后悔的场面了。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他伸出手指:“既然这样,就订立契约吧。”
花鸟是非常重视“契约”的人,就算炸毛了也会一脸愤愤地履行契约,而不是直接耍赖。
花鸟和他订立完简单的契约之后,就坐直身子,竖起耳朵,准备仔细听及川和赤司之间的对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一两个礼拜之前,克莱斯特和阿征在小林医生诊所里发生的对话,还不太愉快呢。
克莱斯特是怎么做到在两分钟之内就改变阿征对他的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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