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及川彻扶额:“这也太直白了吧……得亏他问的是小不点。”
他们好歹是在预选赛里吧乌野给淘汰掉的队伍!春高的时候肯定又会再见,乌野说不定正防着他们呢。
两颗橘子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好一会儿,及川彻看见花鸟的眼睛越睁越大。
然后,日向继续去跑草坡,花鸟一脸震惊地回来了。
他的表情有点古怪,震惊中掺着一丝恍然大悟,恍然大悟中掺着一丝不可思议。
他带回了情报:“影山居然试图让排球在空中提前下落!”
日向不想再闭眼打球了,因为闭眼打球的局限性太大,他想要接过扣球的主动权——这样他就能有根据拦网自由应变的权力了。
但他们的超级快攻的特别之处就在于日向能够心无旁骛地扣球,一旦他开始思考,他就跟不上排球的速度。
影山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居然是让高速飞过去的排球到达日向面前时停滞!
正常的排球轨迹不应该是一道抛物线吗!这违反物理定律了吧!
“难道他还有什么我没探查到的力量?”花鸟兜喃喃自语。
花鸟觉得这个想法不现实,及川彻沉思了一会儿,却觉得这大概是可行的。
只是,想要练到这样的程度,实在太难。
而且光是从无到有——提出思路的这一步,就足够拦住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二传了。
“好天才的想法……”及川彻笑容未变,但花鸟却愣是从中看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不愧是小飞雄。”
花鸟知道,克莱斯特又满脑子都是他的宿敌了。
他戳了戳及川的手臂,及川没有回应。花鸟就微微抬头,盯着及川那经过两场比赛都还十分顽强地维持着卷翘造型的刘海陷入沉思。
阿姆斯特朗说过,克莱斯特的头发像钢铁做的一样不会变形……应该没事吧。
于是,花鸟又揪了一下及川彻的头发,把这人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及川彻其实是突然感受到脑袋上传来的巨力,一时顾不上其他,痛呼道:“哎哎哎别薅,秃了秃了!”
啊?他不小心太用力了?花鸟心虚地放手,把手背在身后。
为了掩饰自己的小动作,他还一脸正气地盯着及川彻:
“没事的,克莱斯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我们只是走的路线和他们不一样而已。”他们这样稳扎稳打的,不也挺好嘛。
当这双异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你的时候,总会传达一种“我是认真的”的讯息。而且,从中传递出的毫不作为的信任也总让人心情熨帖。及川彻的心情很快就松快起来。
不过……
他把花鸟藏在身后的手给捉出来,果然从他的指缝里发现了两根头发。
及川彻替自己的头发感到委屈:“别以为你摆出正气凛然的表情我就不知道你干什么了!”
这种感觉就跟回家后看到狗子尾巴摇的欢快、走路姿势却很僵硬一样——事出反常必有妖,狗子绝对干什么坏事了好吧!
糟糕,被识破了!
花鸟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那、那下次我轻点……”
及川彻想要小小报复一下下手没轻没重的花鸟。但他的手才刚搭上这颗橙色的脑袋,就不自觉地变了姿势,动作轻柔地摸了摸花鸟的头发。
“下次要我回神,拉一下我的手就可以了嘛。”
花鸟十分感动:“克莱斯特……”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气氛一时非常温馨。
青城的其他人一脸牙酸地走开了,暗自嘀咕着这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在他们走开的下一秒,花鸟就因为及川彻没生气而松了口气,把自己攥紧的拳头松开。
四五根颜色十分熟悉的头发从他手心里飘了出来。
及川彻:“……”
难怪刚才他感觉那么痛!!
原来不止两根啊!
含情脉脉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了,花鸟注意到及川的表情不太对劲,赶紧倒打一耙,差点就说是头发在碰瓷他了:
“我真的没用力!克莱斯特这几天是不是睡得太晚了?脱发这么严重呜呜哇哇哇……”
他的脸已经被微笑着的及川揉搓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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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音驹那边。
音驹在赢了森然之后,又输给了枭谷。
一加一减,他们的积分还是10分,所以就把目光放到了已经有12分的青城身上。
灰羽列夫盯着那个被1号队长按着求饶的橙发少年看了好一会儿,兴致勃勃地问:
“他就是黑尾前辈说的很厉害的副攻吗?”
他其实看不出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而且……
感觉个子好娇小啊,该不会连一米八都没有吧。
看灰羽这表情,黑尾铁朗就知道这只菜鸟在想什么。
他露出了他的招牌龇牙笑:“如果你小看花鸟的话,可是会被狠狠吓一跳的!”
“这几天多向人家学习一下吧,菜鸟。”
灰羽列夫是升上高中才开始打排球的,技术还很粗糙,刚入部的时候连球都扣不到,经常一脸自信地放出大话后又狠狠挥空。
所以他之前一直坐的是替补席,要不是前段时间孤爪研磨和他磨合成功,他还不会那么快就升到正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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