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怎么打,在这里就怎么打。该六人上场就六人上场,该3v3就3v3。要打真正意义上的沙排的话,大家再在休息时间里自发组织。
一开始,场面还有些混乱。
毕竟在这里鱼跃救球可没有在室内那么丝滑,而且起跳的难度高了不是一点半点。
一个不留神,可能连球都扣不到!
比如,花卷就因为起跳的时候脚下沙子一滑,不仅没扣到球,还扑到了球网上,在球网上挣扎了好几下,像一条被渔网捕捞上来的鱼。
临时架起来的球网直接栽到,大家都哭笑不得。
没人嘲笑花卷,因为不止他一个人这样,几乎每个攻手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及川彻也就不得不临时下调了托球的高度,不然比赛根本打不下去。
虽然一开始连球都扣不过去的时候有点挫败,但玩着玩着就逐渐上手了,大家也就明白了教练把他们安排到这里来的用意了——在沙子上蹦跶久了,转回室内的时候都有种自己跳的更高了的错觉了呢!
等这个集训周期结束,说不定就不是错觉了。
总体上,大家还是玩得很开心。
不过到了晚上,还是有人出了问题。
沙排嘛,地点在海边这样清爽的地方,头顶上还有大太阳,当然没有人会穿着成套的运动服。
一开始大家还有点端着,但沙子钻衣服里的感觉十分不妙,他们就陆续把上衣脱掉了,上半身光溜溜的,只穿短裤。
而这群糙男里居然没人想过要做防晒措施!虽然只晒了一天,但还是有些皮肤比较敏感的人晒伤了。
花鸟的晒伤情况是最严重的,从海滩回来后,整个人都泛着红,像被狠狠搓过一遍,又像根巨型火腿肠。
晒伤的皮肤碰一下就疼,他回来之后疼得嗷嗷叫,穿上衣服不小心擦到了,哇地一声惨叫,眼里冒了颗大大的泪泡。
穿衣服的动作也僵住了,这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好痛呜呜呜……”花鸟最终还是决定一边哭一边穿,毕竟在沙滩上只穿裤子正常,但在民宿里还光着身子就有点奇怪了。
民宿的老板大老远就听到花鸟在那里嚎了,看他可怜,送了他一瓶药水:“晚上抹一下这个吧,是我们自制的,抹完明天应该就不会那么疼了。”
“也怪我,忘记提醒你们去海边玩一定要注意防晒了。”
“呜呜呜谢谢大叔……”花鸟接过药水,感动得满眼泪花。
“……大叔!!”民宿的老板眉头抽搐。
他才三十岁,只是不想卷工作了才回来经营民宿而已……虽然确实长得比较着急,但应该还没到大叔那个辈分吧!
但是在他欲言又止的时候,花鸟已经拎着药水走了。他看岩泉一还在跟沟口贞幸说话,就把金田一给拉上,请他帮忙擦药。
因为平时就经常请教问题,花鸟大概是金田一在排球部里接触得最多的前辈了,接触的时间比及川这位队长还长。
因为偶像光环带来的崇拜,加上花鸟确实不吝于对他的教导让他切实感受到了自己的提升,所以花鸟指哪金田一就打哪,一点犹豫都不带的,任劳任怨,擦个药算什么。
民宿依然是三四个人住一个房间,但这个点大家要么在洗澡,也有的三两成群去夜跑或者去沙滩上捡贝壳,所以房间里没人。
不过,金田一才刚准备蹲下来,房门又被悄无声息地拉开。
他回头,发现进来的人是及川彻。
金田一有些惊讶,下意识地想跟他问好。
没想到及川彻笑眯眯地把食指放在嘴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连脚步都特意放轻了,悄声走过来,从金田一手里接过那瓶药水。
金田一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小瓶子就没了。及川彻还指了指门,做了个“我来”的口型,意思是让他出去。
这下金田一懂了。
但令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及川前辈要这样偷偷摸摸地进来,好像要干什么坏事一样。
不过,花鸟前辈和及川前辈关系很好吧。
金田一没有察觉到这几天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在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就悄悄走了出去,还很轻巧地拉上了门。无声无息,就像及川彻来的时候一样。
及川彻对他的上道表示很满意,并决定明天请金田一吃冰棍。
而花鸟这边,光是趴下这个动作就折磨得他够呛,他哎哟哎哟地叫唤,催促起金田一,让他快一点。
身后的人就蹲下了。
花鸟听到了他转开瓶盖的声音,紧接着,他被突然滴到背上的药水冰得一个哆嗦。
但还没等他叫,身后的人就已经轻轻地帮他抹开。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大叔给的药水真的足够有效,在冰冰凉凉的药水抹开之后,那种全身皮肤都火辣辣的感觉立马就减轻了很多。
之前还感觉自己被丢进地狱里炙烤的花鸟兜舒服得从鼻腔发音,哼哼唧唧的。
“再下去一点……啊对……”
“嗯……呃……”
“嗯嗯嗯……对对就是那里,啊好舒服!”
及川彻听得脸上发热,默默换了个姿势。
这时候他已经差不多把肩膀、背肌上的皮肤都抹过一遍了,手慢慢往下,碰到了那截健康柔韧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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