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觉得有点道理,也暗暗期待起来——这不就是他之前最渴望的二人世界?而且还是二人世界的最佳状态!
这么想着,及川彻连脊背都不自觉挺直了一点,计算着花鸟看自己的角度,估摸着自己要怎样才能朝花鸟展示出最完美的侧脸。
如果小岩也在这里,他肯定会一眼就看出自己在凹姿势,先踹自己一脚再说“你简直像只浑身魅力无处安放的花孔雀”。
及川彻已经想象到岩泉不耐的表情了,差点笑出声。
幸好花鸟看不出来,因为及川彻听到他发出了一声小小声的赞叹。
及川很受用,并决定继续用这种僵硬的状态把作业做完。
而等完成当日任务之后,他就狠狠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花鸟你要擦药吗?不然明天可能还会肌肉酸疼。”
就像上次一样……在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早上,花鸟就拎着药膏来找他们哭疼。
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发生,他们可以在今晚就提前擦点治疗肌肉损伤的药,明天的反应大概就不会那么激烈了。
“好!”
花鸟兜自己先处理了手臂和腿上的肌肉,背部的却不太方便自己去擦。他干脆就趴在被子上、把衣服撩起来,请求及川彻帮忙。
及川彻当然是欣然同意。
将冰凉的药膏抹在僵硬的肩肌上,粗糙的指腹在肌肉上按揉,将药膏揉开、直至肌肉微微发热。
花鸟说不出那种又爽又难受的感觉,酸爽到头皮发麻,又不好意思叫,只能趴在被子上哼哼唧唧。
不知道及川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哪里,他像只炸毛的猫咪一样立马弓起脊背,差一点就从被子上弹起来了。
及川彻动作一顿:“怎么了吗?”
花鸟兜缓缓放松身体,有些不好意思地央求:“别碰那里,感觉好奇怪……”
那里是哪里?后颈吗?
及川彻都不知道自己碰了哪里,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脸颊微微发烫,脑袋里也忍不住胡思乱想。
好奇怪啊,明明只是擦个药。上次小岩也在场的时候,他明明什么特别的感觉都没有……
啊不对……那时候自己好像还没喜欢上花鸟。
轻轻咳了一声,及川彻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尽量温柔一点。
在面对这微微颤抖的、光-裸的脊背时,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做一些多余的事……只是用二传那双灵巧的手,帮忙做擦药这种最简单的事情而已。
然后,就到了睡觉时间了。
两个人的被窝依然靠在一起,一整个晚上,及川彻的鼻尖都萦绕着淡淡的药味。
他依然是比较晚睡着的那个,见已经熟睡的花鸟十分自然地滚到他的手边,他的嘴角悄悄翘了起来,偷偷捏了一下花鸟的手指。
虽然只是捏了下手指,但是那种松弛的、像棉花一样轻飘飘、膨胀的幸福感瞬间充盈了他的心脏。
及川彻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好想,让花鸟再多待几天啊……他迷迷糊糊地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愿望被神明大人实现了,第二天早上,花鸟的父母终于回他消息了。
不过这个消息却不怎么好——因为临时的工作变动,他们都需要出差好几天。这几天花鸟需要自己照顾自己的起居。
同时,他们也恭喜了花鸟获得地区赛的冠军,并承诺下次全国大赛的时候绝对会抽出时间去看他的比赛。
花鸟一开始还有些失落,不过在看到短信的后半段时,就又高兴起来。他开始琢磨起自己要不要去找个开锁师傅来把门暴力撬开,不然一直住在克莱斯特家里,怪不好意思的。
想到自己睡前的那个愿望,及川彻觉得有些心虚。而且他觉得花鸟一个人住也太凄凉了,主动提议:“不如你这几天就住在我家?我妈妈不会介意的!”
“真的可以吗?”花鸟兜的眼睛亮了起来,明显是有些期待——比起一个人待着,他果然还是更喜欢有人的地方。
“当然可以啊。”及川彻也蛮期待的——二人独处的时间延长了诶,而且理由还那么正当!
不过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花鸟直接住在他家的可行性。
书本的问题不用担心,花鸟直接放在教室里了。
而和上次一样,决赛结束后教练给他们放了三天假。所以周一到周三都没有部活,实在想打排球的话,活动室里的柜子里一般也会放毛巾和第二套队服,不用专门回家去拿。
至于换洗的校服……
嗯,反正花鸟不穿校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向来都只穿私服。
风纪委员一开始还天天抓他,但见花鸟屡教不改,后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后来花鸟还凑巧地也轮班成风纪委员,和原本的委员在学校门口面面相觑——
谁家风纪委员自己就带头不穿校服啊!
花鸟的班主任更不会说什么,他性格超好,不仅不怪花鸟不遵守校规,偶尔还会夸他今天穿得很帅。
总而言之,花鸟被纵容成现在这个样子,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不过衣服问题还是需要解决的,毕竟让花鸟一直穿自己的衣服也不合适。及川彻沉吟一会儿:“今天来不及了,你也先穿我的,傍晚我们再去买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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