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泉一抿着唇,看向旁边的入畑伸照和沟口贞幸:“教练,这位新部员现在怎么不在?”
虽然对方还没加入排球部,但既然教练特意叫他们过来一起商量,肯定是有收下对方的想法,提前叫他“新部员”也错不到哪里去。
据说他是十分唐突地跑来体育馆要求测试的,当时除了提前到场的一两个一年级部员和教练组,就没有其他人了。
而且一般来说,高中的社团都是在第一学期开学时大规模招新。虽然在第二第三学期才突然想要入部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因为青城排球部招人比较严格,训练的强度也不是一般的想要混过三年社团的人能承受得住的,之前也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所以,入畑伸照只让他发了几个球,让他等队长和副队来了之后,再讨论一下要不要收人、怎么测试他的能力、又该为他安排什么位置。
但就算只是发球,也足够给他们惊喜了。
据沟口贞幸说:
“他的发球特别稳!飘球和跳发都很稳定,看得出来基本功很扎实。”
“高中生的技术大多都糙,好久没见过这么稳的发球了。”
“就算其他方面还没进行测试,只看发球的表现,也能看出他和排球接触的时间不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到这时候才想要入部……”
按道理说,吸引一个人加入某个运动社团的原因,除了本身就非常热爱,不应该是被社团的强大折服吗?
但青城却刚输了ih县代表预选赛,又一次没能拿到前往全国大赛的入场券。
在这种时候,却有人想要入部?
岩泉一当时没什么反应,及川彻却彻底被激起了兴趣——
不管怎么说,这个冒冒失失的新部员,都很有趣不是吗?
只是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好苗子居然是花鸟兜!
作为幼儿园和小学时光都一起度过的幼驯染,及川彻和岩泉一能不了解对方吗!
在他们还是小屁孩的时候,花鸟确实和他们一起玩过排球,但也仅限于小打小闹的程度,有时候打个垫都能摔个屁股墩。
但后来,花鸟就因为生病没办法打排球了,甚至初中都不得不和他们分开、跑到东京去边上学边治疗,直到高中才再转回宫城县。
在向花鸟的家长确认花鸟真的没有办法再打排球后,及川彻和岩泉一为这位不得已放弃排球的朋友伤心了一阵。
而后,他们也怕花鸟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就把对方当成脆弱的吉祥物,小心呵护,时不时小心翼翼地与他分享一下自己这边的训练情况,或者问他有没有兴趣来看自己的比赛。
但现在,花鸟却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说要入部,甚至成为教练和领队口中“不错的苗子”了?
发球和垫球这些基本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必然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和大量汗水的浇灌。
……所以,花鸟是什么时候接触到排球的?
及川彻和岩泉一显然想到了同一点上,又对视了一眼。
沟口贞幸本来就觉得那位要入部的小朋友挺有趣的,现在看来,这两位队长的反应也很有趣。
“你们认识花鸟君?这么特别的朋友,还会打排球,之前怎么没听你们说过呀?”他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感慨道,“这小朋友拿起球的时候像凶兽一样!可吓人了,气势强到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我吃了。”
当然,对方的态度还挺礼貌,大概只是气质比较凶,不然沟口都要以为部里是不是又要有第二个刺头了。
及川彻和岩泉一更觉得匪夷所思了。
凶兽?气势强大?确定不是重名?!
花鸟的脾气明明很好,性格甚至有点可爱!要说有哪点特别……大概只有他是个中二病吧。
这时的沟口好像想起了什么,回答了岩泉一那个关于花鸟去向的问题。
“不过他刚刚好像有点紧张,跑去上厕所了,可能要过几分钟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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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正在洗手池前洗手的花鸟兜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他吸了吸其实并不存在的鼻涕,有些困惑地想:怎么回事,现在才刚七月啊,他怎么可能着凉?
!!!
难道说,在刚才的那一瞬间,有什么邪恶势力偷偷对他降下了诅咒?
花鸟兜背部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警惕地左右看了眼,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而确认了一下除了刚才那个喷嚏之外,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后,他才松了口气,看向身前的巨大镜面——在见到彻和小岩他们之前,他要最后再检查一遍自己的仪容!
镜面之中,一个橙发少年正勾唇与他对视。少年没有穿青城的白西装校服,因为他觉得纯净的白色不太符合他的气质,就擅作主张地穿了暗红色的t恤,随意披了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他的胸前还静静躺着一个精美的银色十字架,银质的细链环绕颈脖,从锁骨中间的小窝穿过。
除了不穿校服之外,比较特别的还有他的右眼——
与纯净灵动的橙色左眼对比鲜明,他的右眼被纯黑色的眼罩遮得严严实实,乍一看有点像影视作品里的海盗。
花鸟兜轻轻摸了摸那个遮住自己眼睛的纯黑色眼罩,越看越喜欢。他觉得今天的自己简直非常完美!彻和小岩肯定会被他折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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