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认知并不是最令我欣喜的。我在这片空地的中间发现了一片,没有被完全熄灭的火堆。此时那对灰烬上,还闪烁着点点的火星,冒着淡淡地烟。
也许昨天晚上,我曾与另一波人,共享了这片林地。
我有些惋惜,若是我的胆子再大一些,也许我如今已经获救了。
但从这一片地区要远远稀疏于林地其他地区的草地来看,这里也许是途径此地的旅人们,惯常用来休憩的临时营地。
若是这样,那么问题就简单了很多。我只要尽量地活下来,并且每日都来这里蹲守着,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能够遇见我的同类们!
这两日以来始终笼罩在心头,对于自己生命安全担忧的阴云终于散去。我的心情轻松了起来,简直觉得回到山洞中睡上一觉,明天就能获救,回归正常的生活。
我甚至有心情哼着歌,从一边的树下捡了一些干枯地树叶,将它们丢在将熄未熄的火堆上,试图让火星被重新点燃。我蹲在一边,有些紧张地看着一缕缕的青烟从枯叶堆上袅袅升起,我幻想着再过上一段时间,我或许就能吃上烤的外焦里嫩的烤鱼了。
我咽了咽口水,期盼而专注地注视着那段不断散发出焦香的火堆。
终于,在我小心翼翼的少量多次不断朝着烟雾越来越大的火堆里添加着枯叶后,一小簇红色的火苗从枯叶堆上蹿了起来。我欢呼着蹦了起来,却因为久未进食,又长时间地蹲着而感到了一阵眩晕。
我强撑着坐在了地上,心中却仍然焦急。我害怕那些枯叶无法燃烧太久的时间,我必须尽快找到树枝,将这来之不易的火苗带回我的树洞去。
我还需要搜寻更多枯树枝,用来维持火焰的燃烧。
稍作休息后,我在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有些艰难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燃烧,重新升起的火堆火苗再次小了下去。
我焦急地从最近的地方再次寻来了一些枯树叶,又找了一些纤细的干枯树枝回到了火堆边上。
将树枝置于火堆中,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燃烧,树枝上终于燃起了细弱地火苗。我小心翼翼地一只手拿着树枝,一只手护着枝头燃烧地火苗。那火苗因为行走的关系,而在风中摇摇晃晃,一副随时都要熄灭地模样。
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将火种安全地带会山洞里去。营地里的火堆,为了防止引发森林大火,在我离开时,虽然有过犹豫但最终还是被熄灭了。
此时我缓慢地跟随着自己所做地记号,在森林中移动着,直到我花了比来时多出近乎两倍的时间,才终于在第三根树枝燃烧到快过半时,回到了山洞里。
此时我的腋下还夹着几只顺手捡回来的干枯树枝,我将几只树枝抓在手中,勉强将它们当作了火把。明亮地火焰终于照亮了整个洞穴内部,让我得以窥见它的全貌。
我先回到洞口又捡了一些干枯地树叶与树枝,在洞里升起了一个火堆,又吃了一些早上采集回来的野果。
勉强恢复了体力后,我开始在洞穴中重新开始了自己的探索。
毫无疑问,这里曾是一个我们的人类祖先居住过的洞穴,我在洞中还发现了一些令我惊喜的东西。
几只龟背,还有一些经过打磨的石铲以及雕刻器、刮削器和刀型器。甚至,洞内的土地上还散落着被人随意丢弃的贝壳等物。这些似乎都表明,这里是一处旧石器时代的人类遗址。
就考古发现而言,这些东西的出现令我兴奋。可我此时不得不为了能够活下去做出取舍,我查看了那几个龟壳,质地坚硬依旧,是很好的盛水容器。
我从洞里找到了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头,甚至在洞中本就有几个火堆的痕迹。
而我打算用这些石头搭一个简易的灶台,这样我就能用龟壳当作容器,烧水或是将食物煮熟。
我以最快的速度的拎着龟壳便冲向和河边,在将落满了灰尘的龟壳差不多洗净后,便盛着河水匆匆回到了洞里。好在火堆地火仍旧燃烧着,我松了一口气,尝试着将龟壳放置在我搭好的“灶台”上。
我坐在火堆边看着等待煮沸的河水,忽然觉得小时候看的《鲁滨逊漂流记》的主人公和此时我的窘境比起来,都算得上是天选之子了。
我在心中游移不定,这时候是否应该冒着火苗熄灭的风险出去河里摸点鱼回来充饥。
好在我手上的手表防水性能不错,如今仍在卖力地走动着,这让我至少不至于丧失了基本的时间观念。我耐着性子观察了一下这样数量之下,火堆的燃烧时间。
很好,在不添加新的供其燃烧的木材的情况下,这个火堆能够燃烧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但我似乎在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个能够减缓火堆燃烧速度的办法,当一片粘附在龟壳上,处于半干半湿状态下的树叶落进火堆时,我看到它被火焰渐渐烤干,冒气白烟,并最终被点燃。
它燃烧地速度,要远低于我用干枯的树叶与树枝作为燃烧材料时,燃烧时的速度。
也就是说,当我用半湿的树叶作为燃料时,虽然火焰要小得多,但它可以使火星保留更久的时间而不会彻底熄灭。我又拿了两片叶子用水沾湿,做起了实验。
而实验的结果证实了我的猜测,我可以用这些半干半湿的叶子来作为长期保留火种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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