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背对着我?”他一字一顿的冷声问着我。
我答不出,也转不过身。
他冰冷的手触及到我的双肩,而这久违的触碰却仿若是我的良药,我的归宿一般,我松了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任由他转过我的身体,他那双眼睛也随即落入我的眼中。
“这次任务,我需要你。”
我叹了一声:“我并不擅长飞天扫帚。”
他缓缓一笑,移近我的耳边,亲昵的蹭了蹭我削瘦的面颊,低声道:“就当是你将功补过。”
我的心脏一颤,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他却将我颤抖的身体拥入怀中:“你对小天狼星的仁慈,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当然了,是我一直天真的以为,他对我足够的信任和真诚,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而对我猜忌、不满,是我错了。
我冰冷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这就是你舍我而取贝拉的理由吗?这就是你将我扔在阿兹卡班整整一年不管不顾的原因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毫不留恋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此刻对地牢里关的是谁已不抱有好奇心了,而是安静而悲观的等待着星期六的那一天。
那一天如约而至,我骑在扫帚上歪歪扭扭的样子被贝拉特里克斯从头嘲笑到尾,尖酸刻薄,毫不留情。
我已经习惯了被人笑话飞行技术的欠缺了,忽略掉了她恼人的笑声,对着扫帚施了个稳定咒,便跟了上去。
我们在埋伏点等了许久,这才看见几道影子穿过云层,向我们袭来。
可是却有些不对劲,太多哈利了。
海格的摩托车上坐着个哈利,穆迪的扫帚上坐着个哈利,那些夜骐上也都各个都坐着个哈利。
我定了定神,料定哈利定是被最强的人护送,于是直奔穆迪而去:“粉身碎骨!”
我和穆迪一阵交战,在咒语之上不分上下,而我却在飞行术上差了一大截,他在我无法防备之时,击碎了我的扫帚,而我也落入空中,直直的下坠。
忽而我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汤姆跟了来,紧盯着穆迪的身影,将我扔给了芬里尔,随即追了上去。
芬里尔厌恶的瞪了我一眼,觉得我是个拖累,将我安置在地面上,也追了上去。
时候差不多了,我在地面上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幻影移形回到了马尔福庄园。
我直奔着地下室而去,汤姆是我最了解的人,他不会阻止我的任何举动,除非是那个人,他不想让我见到。
我挥挥魔杖,打开了地牢的锁,踩着水坑,站在黑暗之中。
“荧光闪烁。”
地牢内亮了起来,而我的头中也嗡嗡作响。
“爸爸?”
作为我生父的那个人,他躲在角落里,搂着奄奄一息的海伦,闻声迎着强光抬起头来,上次见面还是风姿犹在的亚瑟·钱宁,此刻满头脏乱的银丝,衣着破旧单薄,唯一的外套罩在了海伦的身上。
她不再是活泼温柔的样子,而是紧闭着双眼躺在爸爸怀里,她紧锁眉头,额间几滴汗水,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她几乎衣不蔽体,浑身都是细细的刀口。
我心惊不已,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爸爸的脸满是沧桑憔悴,他轻微的颤抖着,一言不发的望着我。
我踩着水坑,向前靠近了几步,这才看清,海伦身上的并不只是简单的刀口。
而是写满了三个字:
“泥巴种。”
第15章 钻心剜骨
我挥挥魔杖,就想要替她医治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却被爸爸一把握住魔杖制止:“不行,他会发现的……”
海伦仿佛陷入了极深的梦魇中,我不忍心看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被抓到这来?”
爸爸深深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声问道:“你在阿兹卡班还好吗?”
我紧咬着牙关,哪怕是现在这样的情景,我也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拿出来给他们看,于是我冰冷的追问:“回答我。”
“你都知道的,”他虚弱的咳了两声,“海伦是麻瓜出身。”
“但你不是,”我又凑近了些,语气略显急切,“你是高贵的纯血统!”
“在他们眼里,和麻瓜通婚就是犹如背叛巫师界的大错,”他丝毫不理会我的急切,依旧是虚弱而又慢条斯理的说着,“况且,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弃之不顾?”
我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男人:“可我也是你的家人,你又怎么能对我弃之不顾?”
他低着头,没有看我。
我自嘲的冷笑一声,沉默间只能听见地牢里簌簌的冷风声。
我站在一旁,想刻薄的骂两句,骂他都是他自找的,可是看着他们在我眼前糟糕的样子,我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科特尼入学了?”我另寻了个话题问。
“是,去年入学的。”一提起科特尼,他的神情立马沾染了温暖的笑容,抬起头对我眨了眨眼,“你猜她去了哪个学院?”
我漫不经心的猜着:“赫奇帕奇?格兰芬多?和你一样的拉文克劳?”
他目光幽深的望着我,缓慢的摇了摇头。
我心里一惊,有些欣喜,有些担忧,也有些疑虑,五味陈杂:“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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