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晴……”森川弥生拉长了声调,扁着嘴跟朋友撒娇,“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你真的不累吗?”
沉浸在学习中的早缘绫晴正在解一道数学难题,并没有听到森川弥生的呼唤。森川弥生托着下巴看着奋笔疾书的朋友,忍不住感慨真不愧是学霸,注意力无人能敌。
解完题后的早缘绫晴才反应过来,问她:“怎么了?刚刚你是叫我了吗?”
“是哦。”森川弥生眨眨眼,鼓着脸颊说道。
“怎么了吗?是有题不会吗?”早缘绫晴说着就打算起身。
森川弥生连忙摆手:“不是啦不是啦,就是写太久了好无聊哦。”
专注的时候是心无旁骛,但一旦抽开心神就很难再次集中注意力了。
早缘绫晴对此表示不解:“无聊?怎么会?写题很有意思啊。”
她说得太理直气壮了,以至于森川弥生感觉被噎了一下。
“不说这个。”森川弥生再度趴在桌子上,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早缘绫晴,问道:“绫晴,你最近怎么总是扎马尾呀?你平时很少会把头发扎起来的吧?”
早缘绫晴不太喜欢扎头发。她的发量多,而且头发长,除非是多分几股绑着,只扎一股单马尾的话会觉得头很重,还勒头皮。
也只有会在觉得不方便的情况下才会随手绑一绑。
早缘绫晴不甚在意地捋了捋头发,眼睛依然集中在题目上:“哦,因为最近太热了,披着受热面积更大,扎起来会方便些。”
“比起这个。”早缘绫晴随手写下心算过后的答案,她半撑起身子,点了点森川弥生面前的习题册,“弥生,你这题写错了,这里的语境应该用过去式。”
“诶?!”森川弥生举起习题册,瞪大了眼睛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确实写错后,连忙改正。
改完后又继续有气无力地趴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日本史的课本。
早缘绫晴是在傍晚时分告辞的,多番婉拒森川弥生让司机送她回去的提议后,趁着天色还不晚,早缘绫晴要去赶最近的一班电车。
周末这个点的电车上乘客并不算多,甫一上车就有位置。
到站下车后,早缘绫晴还去便利店买了些东西才回家。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提示音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早缘绫晴拿起看了眼,是弟弟给她打的,便随手摁了接听。
“阿空,怎么了?”
“姐,你今晚回来吃饭吗?我要做饭了。”早缘绫空的声音从听筒对面传来,伴随着水龙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开了免提。
“在回家的路上了。”
“好。”
挂了电话后,早缘绫晴顺了顺肩上的带子,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前面不远处停下了一辆公交车,车上下来了一个戴着帽子,背着一个黑色的硕大网球袋的男生,身上还穿着蓝白相间的青学队服。
早缘绫晴小跑几步上前,追上了他的脚步。
“越前。”
越前龙马对早缘绫晴的出现有些意外,愣了一秒后马上打招呼。
早缘绫晴看了看他背着的网球袋,想起了已经在家准备做饭的弟弟,不免有些好奇:“你们比赛很晚吗?”
“啊,没有。”越前龙马摇了摇头,“挺早就比完了,只是我去了一趟修球拍就晚了些。”
“修球拍?”早缘绫晴更好奇了,“是摔坏了吗?”
“不是。”越前龙马再度摇头,语气随意地说道,“打比赛的时候被对方的球打断了罢了。”
早缘绫晴茫然:“诶?!!”
打断了球拍?被对方的球打断的?
那得多大力气?
打个比赛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
她不着痕迹的撇了眼越前龙马的手臂,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但还是忍不住问:“你的手没受伤吗?”
“啊?”这次轮到越前龙马茫然了。他从口袋里抽出自己的手左右看了一圈,回答道:“没有啊,为什么会手受伤?”
力的作用难道不是相互的吗?球拍都打断了,手没事,你们打网球的都真的不讲究物理学的是吗?
早缘绫晴在心里疯狂吐槽,但面上却不显。
她笑着摇头:“没事就好。”
日落西山,巨大的红日从地平线隐没,天边是一大片橘色的火烧云。电线杆上的乌鸦扑棱着翅膀,发出沉闷的叫声。两人一边朝着家的方向走,一边聊着天。
“今天的比赛怎么样?”
“赢了。”
早缘绫晴点头。这倒是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越前龙马看了眼她的背包,问道:“你是去图书馆了?”
“没有,是去弥生家里一起补习功课。”早缘绫晴摇头,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还有发圈上那只可爱的粉色小狐狸。
“……森川她又换了喜欢的角色?”越前龙马试探着开口。
早缘绫晴愣了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点头道:“是哦,也是达菲朋友系列的,是中国上海迪士尼出生的狐狸宝宝。”
“听早缘说你之前是在中国念书的,为什么呢?”
早缘绫晴的情况和越前龙马并不一样。越前龙马出生于美国,他实际是有美国国籍的,而且那时候父母都在美国发展,他的大部分成长时光也就落在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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