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走前,那群妖修已经打到了隔壁登封城,眼见着就要到郢都城了,如果不是林家的人及时前来接我们,我们就该落妖修手里了。”
“玄祯,你要好好谢谢你师尊,谢谢林家的人......”
玄臻闻言看了看不远处的林修砚,仿佛在询问这是不是林修砚给他的惊喜,林修砚只是回了玄臻一个微笑,一切都毋庸言表。
原来,在宗门大会妖族叛乱的当天晚上,林修砚就传讯给林氏钱庄的商队,叫林家人全部搬到南疆死灵渊来住,并命令林氏钱庄的飞舟前往西境郢都城,将宗政家的人全部接了过来。
这段时间玄臻时常私底下愁苦叹气,为宗政家的人担忧,林修砚却忍着没有将此事说出来,就是为了今日给玄臻一个惊喜。
玄臻伸出手,准备把宗政律手中的东西接下,“爷爷,这些东西我来提吧,你先歇着。”
宗政律十分固执的不肯松手,摇了摇头道:“一块砧板几把菜刀而已,储物戒指装满了,我就随手提着......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还没老到东西都提不起的程度,自己来就好了。”
“还是我来吧。”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随即一只大手伸到宗政律身前,十分轻松的就拿下了他手中的牛皮袋,没有给宗政律继续执拗的机会。
宗政律抬起头,便看到正拿着他心爱菜刀的林修砚,宗政律打量了一下林修砚,很快想明白了林修砚的身份。
“是玄祯的师尊林长老吧,你好,我是玄祯他爷爷宗政律。”
宗政律一脸严肃正式的和林修砚行礼,与那些见了自家孩子老师的家长一般无二,“还要多谢林长老,悉心教导玄臻,还派人去郢都把我们接了出来。”
“爷爷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提着东西的林修砚瞥了一眼旁边的玄臻,赶紧向宗政律回礼。
宗政律微微一愣,西境第一狠人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但眼前这个谦谦有礼的年轻人,与他所知的那个林修砚有些出入啊。
这个年轻人哪里都好,就是有些自来熟,也太过热情了......哪有一开口就叫人家爷爷的。
宗政律没有多想,只当林修砚谦和有礼、为人客气,没有高阶修士的架子。
死灵渊内又多出了这么多人,住的地方早就不够了,闻尘的那群凶尸手下,没日没夜的在死灵渊挖着山洞,从外面砍回木头建造屋舍。
一名凶尸上前,对闻尘行礼道:“主子,最近死灵渊来的修士太多了,我们的地盘住不下这么多人了......”
“去死灵渊外的荒山,修建屋舍安置这些修士。”闻尘微微一顿,随即又道,“把那几件放锄头杂物的石室腾出来,给林家和宗政家的人住。”
“可是主子,外面那些荒山并非我们的地盘,会不会惹来麻烦?”
闻尘沉默一瞬,随即回复道:“我会亲自出门一趟,和附近宗门的魔修进行商议。”
“是。”闻尘的这名手下退了下去,着手去做闻尘吩咐他的事了。
待那几间石室收拾好,那名凶尸便领着药不是等人前往石室,还有一大群凶尸帮忙拿药材盆栽,与林家弟子一起搬运装古籍玉简的大木头箱子。
“你们给我轻点儿,就是说你们呢,轻拿轻放不知道吗?”药不是见这些凶尸搬东西笨手笨脚,将木箱重重摔到石室地上,顿时就急了。
这些木箱中装的纸张和竹简,都是医谷竹楼书海中的珍藏,世间仅此一份,药不是一张不落的把它们全都搬过来了。
这些纸张和竹简大多有数千年,甚是数万年的历史了,由于年代太过久远,这些竹简和纸张极为脆弱,几乎是一碰就碎。
两名正搬东西的林家弟子一个不慎,手中的木箱就摔在地上,木箱盖子都摔破了,里面的典籍纸张撒了满地。
“你们这几个小子,诚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药不是见此气急,将那些弟子赶走到一边儿去,以免踩中地上的纸张竹简,低头小心翼翼的低头捡了起来。
捡着捡着纸张竹简,药不是就呆在了原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手中竹简上的文字。
正在帮忙捡纸张竹简的玄臻,看着药不是反常的神情,有些疑惑道:“药前辈,怎么了?”
药不是将手中的竹简全部展开,迅速浏览起竹简上的文字,眼中闪过激动之色。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知道了,原来棺材上那个像云又像雾的词语,是表示气运之意。”药不是一脸狂喜的抓着那捆竹简,激动的站起身来。
对于一些人来说,探究出未知之谜便是令他们最欣喜之事,药不是显然就是这一类人。
这个疑惑已经困扰他近一百年了,这一百年中,药不是时常查找各种资料,依旧一无所获,现在一朝得以解答,他的心情就如拨开云雾见天日那般晴朗。
林修砚神色凌厉的看了一眼石室内的其他人,这些人识趣儿的退下,直至石室内只有他们三人。
玄臻依旧一头雾水,实在是不明白药不是话中之意。
“阿臻,还记得我们一百年前进过的世外雪源,以及那些壁画和文字拓片吗?”站在一边的林修砚,看向玄臻道。
说着,林修砚的一头黑发变成了雪一样的白色,背后还生出了一对巨大的白色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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