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坐进车里,将防尘袋拆下来,就着糯米纸咬下一颗山楂,糖浆刷的刚好,外脆里软很好吃。
快点吃,一会儿化了。谢溪又卷着凉风也钻进车里,边打火边说。
走进电梯时,盛灼一根糖葫芦只剩下一个最小的,她犹豫了一下,因为看上去这个小的会有点酸。
这个给我,谢溪又将那串着小山楂的木棍拿走,将另一个还没拆封的递给盛灼,你吃大的。
盛灼想说自己也不是矫情的人,小时候饿着肚子一天都吃不上饭的日子,别说酸山楂了,就是冰箱里捡到半个柠檬都能生咽了。
可看着面前这串又大又圆的山楂,琥珀色的糖浆在上面浇淋出通透的光泽,令人食指大动。
她一口咬上去。
你慢点儿,仔细硌着牙。
谢溪又笑着说,将木棍上的小山楂薅下来嚼了两下,顿时被酸得脖子一缩,鼻子眼睛都揪在一块。
盛灼见她手里还举着小木棍,活像个施法的皱巴小巫婆,没忍住笑出了声。
酸吧?
盛灼舔舔嘴唇上的糖浆碎渣,甜滋滋地说。
谢溪又心有余悸地眨巴眨巴眼睛,见一旁的小姑娘将又面又软的大山楂咬得咯吱脆,还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
视线在她亮晶晶的嘴唇上顿住,没多少思考时间,谢溪又伸手捏住她温热滑嫩的后脖颈将人按过来,低头亲了上去,柔软的嘴唇还残留糖浆的味道。
谢溪又舔了舔,又觉得嘴里还是酸涩得很,便狠狠地裹了几下。
不酸了。
谢溪又抬起头,擦擦唇边,轻抿几下后便又回复了一本正经地样子,甚至还面色严肃地轻皱起眉头。
盛灼被她那正人君子的做派气到,便一扭腰将她撞到一边。
谢溪又绷不住笑起来,又惹来盛灼一记白眼。
翌日,盛灼还真的接到了谢敏的电话。
说是要和她一块去逛街。
盛灼想了想,西柚医生那边毕竟不像自己一身轻松,弟弟妹妹叔叔姑姑,还有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老爷子,不管以后有没有交集,总归是要处好关系的。
可她没想过谢敏约好的接头地点竟是蛋壳。等她赶到时,谢敏正和樊越坐在沙发上说话。
樊越一脸指点江山的豪迈,不知道在说什么唬得谢敏一愣一愣的。
盛灼暗道不好,赶紧过去打断了二人,她瞥了眼乖乖闭嘴的樊越,面上还是带着和蔼地笑意对谢敏说:走吧。
谢敏看了看安静如鸡的樊越,只好点点头跟着盛灼上了车。
也不知道这个谢敏是怎么甩掉谢家保镖的,蛋壳周围没有熟悉的黑色吉普车,盛灼自己倒还好,但为了保险还是叫了些人在后面跟着。
姐,你真是混黑-道的啊?
谢敏坐在副驾驶低声问。
不是,别听他们瞎说。
盛灼面上不显什么波动,却在脑海中只花了一秒钟便给樊越又预订了几本书,只有书本只有知识才能拯救她粗得没边的脑神经。
我都听樊越姐说了你的故事,谢敏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仿佛这车里有什么监听设备一般。
盛灼握住方向盘的手缓缓收紧。
故事都出来了,樊越是如何吹嘘自己的?
光是想想就忍不住要掉头回去给她来一场爱的教育。
她脑袋有点精神问题,最喜欢编故事。盛灼冲谢敏安抚地笑笑。
好的姐。
谢敏回答得十分利落。
也不叫嫂子了,还叫上姐了。
盛灼翘起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年龄上来看,谢敏还要大她三岁......
晚上八点,盛灼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在了餐厅的软包沙发上,累得快要散架。
她真的不知道谢敏看起来这样娇小柔弱的身子骨,怎么能完成八小时不间断的疯狂购物。
穿着高跟鞋健步如飞,盛灼看她那捣腾的飞快的腿,都替她累。
姐你有什么忌口的么?
从商场走出来的谢敏依旧神采奕奕,和负责点菜的小哥儿讨论菜品的口感。
盛灼摇摇头,不忌口,快点就行,快饿扁了。
点菜的小哥儿刚走出包间,谢溪又便面色不善地走进来。谢敏圆眼一瞪,无声地向盛灼靠近,再靠近。
出来。
谢溪又指着盛灼对面的沙发,你坐这。
谢敏嗖的一下站起来,乖觉地在对面做好,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谢溪又在盛灼边上坐好,拿起水壶给她倒了杯水,这才看向自家堂妹。
我听说,你今天买的东西,三个吉普车后备箱才将将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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