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冷漠的神色微微松动,怔怔盯着花玉容,片刻后收回目光,冷哼一声。
“你们怀疑小红又能如何。”
“难不成,你们还以为,她能变成人,然后将那些人类修士偷走不成?”
尧清越一直在默默关注花玉容与那红衣少女说话,听到这句话,突然灵机一动,插嘴道:“我们什么时候说过消失的是人类修士了?”
尧清越一脸怀疑盯着她:“小姑娘,你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那红衣少女顿时一惊,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既然与三人撕破脸皮,便再也不装了。
“所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红衣少女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咬牙道。
尧清越无奈地挠挠脑袋:“这话该我们问你,你们到底想如何?抓那些人类修士,到底想怎么样?”
总不会是修炼什么邪功?那这么多日过去,那些消失的修士怕是连命都没了。
想到此处,尧清越登时诚恳道:“我见小姑娘你眉清目秀的,还好好养着一只宠物,想必不是什么坏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助我们救人,也是在给自己积功德啊。”
谁知尧清越一番言词恳切的话说完,不但没得到红衣少女的正面反馈,反而只得对方十分不屑的一瞥。
“你当我是傻子呢?我为什么要说?”
就连潘九霄和花玉容,都用一副十分古怪的眼神瞧她。
潘九霄悄声道:“尧师妹,辨别好人坏人可不是这么儿戏的事。怎可以貌取人呢?”
而且,为何养动物就是好人?潘九霄费解。
花玉容则单手托腮,侧头凝视尧清越的模样。
尧清越正不高兴自己被人拂了面子,一张清秀的小脸绷得紧紧的,黑眸写满了不乐意。模样看起来有点好笑。
花玉容勾了勾唇,黑眸闪烁。尧清越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她看似聪慧,身上却总有不合时宜的天真。能够进逐月宗内门弟子的,不会有蠢人。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她的伪装?
那红衣少女抱着红狐狸,轻柔地抚摸着狐狸的脑袋,小狐狸虽然无法化为人形,但是也有人类八岁孩子的智商。
正仰着脖子,用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地端详着几人。
尧清越看在可爱小动物的面上没跟红衣少女计较,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示意潘九霄和花玉容可以继续。
花玉容顿了顿,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过后,几个花家的随从压着一个身形高挑,蜜色皮肤的姑娘走进石屋来。
花玉容似笑非笑道:“我知道,姑娘肯定不会轻易开口。但你可以不顾及我们这些陌生人,难道连同门之谊,都可以不管不顾吗?”
红衣少女猝然望见被压进石屋的少女,脸上神色由恍惚惊讶转为了然。
前几日,她就见过邬颜,想必就是那个时候暴露了行踪。让这些人顺藤摸瓜,找到这儿来的。
邬颜苦着脸看花玉容一眼,抬头对那红衣少女道:“邬玥,你就告诉她们吧!不然她们绝对会对我杀了我的!”
被称为邬玥的红衣少女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邬颜端详片刻,没在她身上看到任何致命的伤口,不由翻了一个白眼。
邬玥冷哼道:“那不正好?”
邬颜露神色一顿,紧接着露出不敢置信之色:“我们好歹姐妹一场,你就真的这么绝情?!”
邬玥抱着小狐狸,继续对邬颜嘲讽道:“谁跟你是姐妹?我承认了吗?”
邬玥说完,还特意指着邬颜的脸,对花玉容道:“我和这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对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烦我!”
说罢,朝众人翻了一个白眼,抱着红狐狸,转身掀了帘子进屋了。
尧清越摸出自己别在腰间的灵剑,一脸严肃地盯着邬颜的脸,一本正经道:“看来,只能动真格的了。”
原来花玉容让手下去捉拿邬颜之时,邬颜就立即投诚,说愿意帮助三人找到凶手,只要事后拿灵石作为报酬就好。
不用花玉容答应,潘九霄就首肯了。灵石而已,跟人命比起来算什么。
然而结果却出乎众人意料,这邬玥,仿佛根本不在乎邬颜的死活,嘴巴简直比蚌壳还紧,怎么撬都撬不开。
尧清越怀疑邬颜的苦肉计不奏效的原因,乃是因为她身上的伤痕太少了。尤其缺少了致命伤。
她拔出自己的灵剑,在邬颜的脖颈边比比划划,一本正经询问道:“你说割哪里比较好?”
邬颜:“……割哪里都不好!”
“要不我砍掉你一根手指,或者砍掉你一根脚趾?你看怎么样?”尧清越抱着自己的剑,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邬颜的手和脚。
邬颜缩了缩手,又缩了缩脚,受不了地嚷道:“就不能不砍吗!”
“那我划花你的脸?”尧清越挠着脑袋,故作苦恼道。某些电视剧的情节都是这么演的。
邬颜的脸比她还要苦:“为什么要划我的脸啊!划伤脸有什么意义嘛!”
“这个不可以,那个也不可以。那你说要怎么办啊!”
尧清越和邬颜正在石屋外吵得不可开交时,石屋的门帘骤然被一双手掀开,然后露出了邬玥那张白皙而不快的圆脸。
她恨恨瞪着两人,怒道:“吵死了!你们两个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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