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过后,他们把两间房分给四个女生,其他男生在客厅沙发坐着轮流守夜。
灾后基本上男女平等, 安捷没体验过这种特殊待遇, 有点不好意思, 还想客气几句, 毕竟沙发哪有床好睡, 况且出门做任务,非揪着男女大防来说没有必要。
然而没等她开口, 东方慕便拉着她进了屋。
安捷见她把门锁上,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把门锁了,出了什么事会来不及支援。
东方慕却以为她说的还是房间分配问题,“这样挺好的,不然一张床能睡几个?你让他们跟我们挤一张床是不可能的,但只是钟雪弈就不可能。”
她早观察出来了,他们队里有一个算一个直男,钟雪弈还有不轻的洁.癖,她怀疑坐沙发哪个位置都是他经过慎之又慎地观察之后选出来最干净的。
安捷“啊”了一声,哭笑不得道:“我说的是锁门不好。”
她们都进来了,再扭扭捏捏显得做作,倒不如大方一点,而且不见得她俩睡一个晚上。
“哦,”东方慕拉开背包拉链,“就锁一会儿,我们换套衣服。”
......
客厅。
钟雪弈没有像东方慕所想的那样挑位置,这房子不知道空置了多久,灰尘均匀地遍布沙发每一处地方,坐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随便挑了个角落坐下,陆均沉挨着他坐,另一边坐着安溪。
保险起见,陆均沉把窗户和窗帘都拉上了。
寸头男见状,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隔壁楼
的不对,“你们有什么发现?”
一开始,他们以为陆均沉这边没发现,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陆均沉看向钟雪弈,在钟雪弈点头后沉声道:“我们确实没在这栋房子找到线索,但我的队友在检查窗户这边的时候,看到对面楼道有动静。当然,也可能是看错了。”
寸头男拧眉沉思,陆均沉所说看错的情况,他没考虑过。
他在窗帘拉上之前看过那边的楼道,除了两边窗户透到楼道的光,其他地方根本看不清,更不可能存在光被无缘无故遮挡的情况。
思索片刻后,寸头男道:“你是说,你们在上城外面的商铺看到他,然后又在这里看到他?”
陆均沉点头,说归说,但他们可不负责信息的正确性,他们也不清楚自己推测的准不准确。
大家不是三岁小孩,寸头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跟队友交换了几个眼神,“你们今晚有什么计划?”
他问的是陆均沉,但看的是钟雪弈。
龚子沐早发觉五人小队中看似是陆均沉做决定,实际上是那个长得最好看的青年指挥行动,他没有因为人家长相漂亮就轻视他人的坏习惯,一点点谨慎地试探对方以为自己的队伍谋求利益。
钟雪弈抬起眼帘扫了他一眼,“在这休息一晚上。”
寸头男欣然附和,挺理解他做的这个决定。
大家不远千里来到上城,中途虽然能够在车上轮流休息,总的来说还是休息不好的,并且我在明、敌在暗,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先休整一番,调整状态再去迎接能力未知的敌人。
钟雪弈又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最新一条消息还是那句“一切正常”,但一个平时聊天絮絮叨叨的人忽然寡言少语起来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他目前没有顾云疏的消息,比赛在即,如今着急也没有用,他只得再一次压下心底泛起的焦灼。
一行人都是年轻人,不用多久就熟悉起来了,性格外向的安溪甚至跑到耳钉男的旁边,两个人聊天聊得飞起。
“......你们参加高校联赛吗?”耳钉男说着说着,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安溪被问得一愣,他还记得他们现在是海城大学的学生,问题在于他不知道海城大学怎么选拔高校联赛的选手的啊!
怕被看出不对,安溪只好硬着头皮现编,“参加啊,你不知道我们学校有多狗,通知晚到帆楼顶上的雪都快化了,这不我们接了任务退不了,卡着时间出来做任务!”
雪城离海城也远,耳钉男了解的也不多,他们听说海城大学最高的楼就是帆楼,听安溪这没讲也没怀疑半分,反而越发相信五人小队是海城大学的学生。
旁听的钟雪弈:“......”
他要怎么暗示安溪不要把老实人欺负得太狠?
他们队伍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能挺进高校联赛的,到时候即便人家参不了赛,等比赛场地轮换到雪城,他们碰面的机会还是很大。
可惜安溪没和他开通心有灵犀服务,小嘴一直叭叭,把龚子沐和他队友驴得死死的。
这会儿生火做法不大方便,好在他们各自带有干粮,吃完之后就商量守夜的轮班。
他们到底是两个队伍,不可能将自己的安危彻底交给另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队伍,所以守夜是队内安排的。
钟雪弈被排到上半夜,和他一起守夜的是龚子沐,队友要休息,加上两人都不是多话的性格,玩手机的玩手机,看书的看书,上半夜过得无惊无险。
下半夜守夜的是陆均沉、安溪和耳钉男,女生那边没安排守夜,房门是开着的,但白裙女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他们换班的时候便醒了过来,挨着床头发呆。
龚子沐走进去低声问:“你发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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