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都是妈妈私底下教她的,这么多年她一直老老实实地遵守。
因为出格喝一次酒就惹到邵怀瑾,这让安瑶愈发坚定妈妈说的话全都是对的。
邵怀瑾没回她的话,突然伸手捏住她的小耳垂,轻弄慢捻。
安瑶双眼瞪大身体微软,下意识就想扒掉他的手。
“别,”她嗓音都软上几分,“别碰这里。”
她的耳垂比其他地方敏感数倍。
邵怀瑾放下手,却又附在她耳边,把她的耳垂含入口中。
安瑶瞬间没了力气。
良久。
安瑶靠在邵怀瑾身上。
“瑶瑶,”邵怀瑾食指缠绕着几丝她的头发,“那种事无论什么时候想做都可以,卧室、客厅、厨房、泳池……甚至车上都行。”
邵怀瑾笑,嗓音微哑:“以后我会慢慢手把手教你。”
他说的那些地点,安瑶仅仅是听着就脸红耳赤,羞到唇轻颤。
不是的,妈妈说的才对,他就是在骗她,正经的女孩子不会那样,她才不要学这种东西。
安瑶想反驳,但是想到她现在是他的情人,想到弟弟的事还没解决,到嘴边的话被如数咽了下去。
她悄悄从他怀里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刚刚笑了,现在的心情应该不错吧?
安瑶小小声地问:“我刚才哭的事,你还生气吗?”
邵怀瑾:“不生气。”
安瑶继续语气忐忑地问:“那你不会反悔吧?就是帮我弟弟的事。”
她放声大哭惹他生气那会,他说答应的事情全作废呢。
邵怀瑾随意道:“嗯,不反悔。”
没有把事情搞砸,安瑶的心情变好了一点点,又偷偷看了邵怀瑾好几眼。
他看着心情似乎真的很好,要不就趁着这个时候把事情问清楚?
安瑶在他怀里扭动起来,“那个……”
她习惯性地抓着他的手臂,紧张忐忑道:“我有些事想问你,就是、就是,我要当你多长时间的情人?”
会不是只是一两个月?也许一两个星期就可以了呢。他这种身份肯定还有别的情人,说不定报复她几天就觉得腻了。
邵怀瑾目光直直看入她的眼里,见到里面藏着份期待。
他开口,不紧不慢道:“我要的不是情人。”
安瑶脑袋有些糊涂没能缓过来。
不要情人那她是什么?
邵怀瑾抬手,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瑶瑶,我帮你弟弟的前提是你嫁给我。”
他话刚说完,就亲眼看着小姑娘眼中的希望破灭转而染上惊恐,看着她脸色在刹那变得苍白。
安瑶呆呆地看着他,整个人都像被冰霜冻住,完全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不是情人,他竟然要和她结婚。
可是婚姻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他怎么能这么随便?他明明就看不上她,厌恶她入骨。
她无法想象,那天晚上自己醉酒后到底做了什么突破底线的事,才会让他为了实施报复而娶她。
他得多生气?他打算折磨她多久?
安瑶变得惶恐不安。
“邵怀瑾,”她白着脸颤着声可怜巴巴道,“我疼。”
因为骨子里对他的惧怕,她的膝盖和手腕又开始疼了。
第22章
邵怀瑾见她脸色发白, 额头上已经冒出层薄薄的汗珠,收敛了脸上的神色。
“哪疼?”
安瑶一直都清楚,自己在面对邵怀瑾时, 身体时常会产生疼痛的错觉。
可是这次, 她总觉得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 膝盖和手腕是真的疼, 并不是错觉。
不仅如此, 手臂上曾经被刀划过的位置, 肉也拉扯着仿佛再次被刀子割过。
她控制不住,满脑子想的都是邵怀瑾要和她结婚的事。
越想这事,她心里越慌乱害怕,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感就越明显。
安瑶紧紧扒着他的手臂,疼得想哭, 但是怕惹他生气别说哭了,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我、我膝盖疼,手腕也疼。”
她带着压抑哭腔的声音,听着比任何时候都可怜。
说话时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有几滴落到邵怀瑾的手臂上。
邵怀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外走。
安瑶被他抱在怀里,有滑落的汗珠沾到她的眼睛上。
她顾不上擦拭,急着问:“去哪?你要带我去哪里?”
邵怀瑾:“医院。”
他抱着安瑶来到外面的办公桌前, 给医院拨打了电话, 简单说明她的情况。
安瑶疼得迷糊的脑袋清醒了些, 急着道:“你不能抱我出去。”
邵怀瑾垂眸。
安瑶被他看着,莫名感到心虚不自在, 支支吾吾道:“你、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其实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抱我出去影响不好。”
说着,她双腿还无意识地蹬了几下。
邵怀瑾见她双腿还有力气乱蹬,脸色微顿。
“安瑶。”他开口,“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的声音听着分明没有很冷,语气也很正常,可是安瑶莫名就是听出了几分危险。
第六感告诉她,这个问题要是回答得不好,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至于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安瑶不知道,只感到膝盖的疼痛翻倍了。
“不不不,不是的。”
她赶紧摇头,急得苍白的脸颊都晕开点点红晕,脑子里快速想着借口,磕磕巴巴道:“我是怕别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就是、就是说你在公司里还抱着女人,肯定没有好好工作……”
安瑶迎着他始终平静的目光,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邵怀瑾自然知道她的心思。
小姑娘估计很少撒慌,说话时眼神飘忽,满脸都是心虚。
邵怀瑾原本很不悦,想给她一个教训。
可是看着她脸颊边上的绯色,和丝毫不知道掩饰的神色,他心底的不悦忽地就消失。
“瑶瑶,”邵怀瑾摸摸她的脸,语气比平时低柔了几分,“我们的关系光明正大,在你接受结婚条件的那一刻,就永远都没有反悔的机会。”
他似是在简单地陈述这件事,话里也像是含有别的意思。
至少,安瑶听见他的话时头皮发麻,觉得邵怀瑾是在“警告威胁”她。
“咚。”
“咚。”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邵懂,车已经备好了。”
张正的声音隔门传了过来。
邵怀瑾见安瑶眉眼间浮现出害怕,到底还是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瞬间,安瑶闻到西装上很淡的味道。不是香水味,闻着更像是小时候她和妈妈去寺庙里那些檀香味。
安瑶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
安瑶被邵怀瑾抱着离开他的办公室。
她不敢再提让邵怀瑾放她下来的事,悄悄地、十分谨慎地把外套一点点往上拉。
最后,把自己半边脸遮盖住,只露出眼睛及以上的部位。
这样,应该没有人能认出她了吧?
…
出了办公室。
安瑶不时听见有员工喊“邵董”,每听见一次她的心就颤一下。
那些人肯定看见她了。
安瑶紧紧抓着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咬咬牙偏过脑袋,把脸埋在邵怀瑾的胸口处。
大厦一楼的前台姑娘看着被邵董抱在怀里的人,脑海里想的全是刚刚被张助带上顶楼的女人。
她刚才的言行举止没有冒犯对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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