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玙这才肯暂时放过他。
“你想好了再叫,叫老板, 就是刚才那样的待遇。”裴之玙坏坏地勾着嘴角说道。
洛白珵眼睫扇动, 眼里水光涟漪, 眼尾很快就泛起了红, 两片带着水光的唇瓣因为喘息微微张开,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可即便是这样,眼里仍流露出不太服气的倔强。
裴之玙也不急, 再次俯下身, 有如品尝美酒,开始轻啄那双明艳的红唇。
这次的亲吻和方才那种攻城略地的凶狠相比, 更似春潮过境,绵长的缱绻里全是温柔。
洛白珵享受地开始回应。
很明显, 今晚他更喜欢后一种方式。
裴之玙自然也感觉到了,又轻吻了一会, 给足了甜头后就撤了出去。
“这就是叫老公的待遇。”他颇有自信地笑着说, “怎么样?要不要叫老公?”
洛白珵此时已经仰躺在裴之玙的臂弯里, 脖子和下巴仍维持着接吻时的姿势,像只傲娇的不肯低头的天鹅。
他抬起手,粉红的食指指尖在裴之玙的唇峰处点了两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因为眼睛迷离地半阖着,竟有种说不出的蛊媚。
裴之玙原本还游刃有余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一眼便乱了方寸。
现在,他更希望洛白珵叫他“老板”。
不,就算洛白珵叫他“老公”,他都不一定能信守诺言,手下留情。
“那如果我叫‘老同学’呢?”洛白珵却给了他一个更加出其不意的选项。
裴之玙觉得有趣地笑了起来。
他手臂一揽,将洛白珵搂入怀中,手指描摹着洛白珵的脸颊轮廓:“如果是你这个‘老同学’……”他停顿了一下,假装思索起来。
“怎么样?”洛白珵追问。
裴之玙低下头,温柔地笑了,眼底是不加掩藏的喜欢:“那我会想办法让你叫我老公。”
洛白珵愣了愣,正在想这个答案的意义,就被裴之玙压在了床上。
气垫床随着这个动作上下起伏,让他的心跳都跟着快了起来。
完了!
他想到了第一个热烈的吻。
如果是平时,他还挺享受消耗裴之玙旺盛精力的过程,可今晚周围都是他们熟悉的人,帐篷又无法隔音,如果以第一种方式进行,他没有把握一点声音都不出。
裴之玙看到洛白珵眼睛咕噜乱转,就知道他这个心思缜密的“老同学”又在思考什么不得了的问题。
啧啧啧,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走神。
除了洛白珵,这世上估计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可还没等他开始下一步动作,洛白珵就仰着脖子吻了上来。
那个吻细密而绵长,连着清冽的雪酿信息素都变得柔和起来,安抚般减缓了伏特加信息素的火烈程度。
裴之玙笑着回应。
用的是“老公”的方式。
这世界上,能让他乖乖就范的,估计也就只有洛白珵了。
*
“啊——”一声惊恐的叫喊声从帐篷外传来,听着像是小孩子的声音。
裴之玙从毛毯中探出头,展露在空气中的后背有一些猫挠似的红痕。
很快,洛白珵也从毛毯里探出半颗脑袋,眼角还浸着水汽。
“是黎黎吧?”
刚才两人太投入,有点没回过神来。
“我去看看。”裴之玙起身。
“我也去。”洛白珵也要起来。
“我去就好了。”裴之玙没让,用毯子将洛白珵烙着红梅花瓣的雪白肩膀裹好,“应该没什么大事,不然外面早就乱套了。”
除了身体,洛白珵脸上的红潮也十分明显,根本不适合出去。
裴之玙迅速穿好衣服出了帐篷。
隔壁几个帐篷也有人出来查探情况。
小熊正站在自己帐篷外,跟大家解释说没出什么事,让他们不用担心,可看到裴之玙时,他却心虚地垂下了脑袋。
“都回去吧。”裴之玙跟其他人说,自己则钻进了小熊的帐篷。
帐篷里,洛白黎正缩在小夜的怀里,听到有人进来,探出一颗小脑袋,见到进来的人是裴之玙,又缩了回去。
裴之玙环视一圈,发现之前抽乌龟用的扑克牌在地毯上凌乱地散落着,不像是有人在玩的样子。
“你们刚刚到底在干嘛?”裴之玙转头问跟在他身后的小熊。
小熊低着头,小声地嘟哝了一句话。
裴之玙没听到:“大声点。”
“讲……故事。”小熊回答。
“讲什么故事?”裴之玙眯着眼睛,“不会是鬼故事吧?”
“也不算。”小熊垂着脑袋,眼睛越过上目线看裴之玙,用手指比划了一个绿豆大小的宽度,“就……只有这么一点点恐怖。”
“哥哥。”洛白黎“哒哒哒”地跑了过来,对着小手指解释道,“我和小熊哥哥没有干坏事哒,只是,黎黎只是……”
洛白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卡壳了。
“只是有些激动,对不对?”裴之玙蹲下身,以一个平等地姿势询问道。
他不想说“害怕、恐惧、胆小”之类的词,让洛白黎在心里产生与此有关的负面想法。
而且他相信,小熊也不是个那么不靠谱的人。
洛白黎连连点头:“是哒,小熊哥哥讲的故事太好听了,黎黎听入神了,所以就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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