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几句话说不对就动手打人,制止犯罪下手狠了点之类的。
现在他不见人,估计有些人还挺乐意的,反正不影响沟通就行。
就像现在,明知道有人来,他还去开飞机,打着出国做事儿的幌子,也没人说啥。
其实他走之前,是想搞事情来着的。
比如说,他想交待老万,谁要是问我打算不打算移民啥的,就说我想换香江户口,因为据说那边十六岁就可以结婚,我想早点找老婆。
后来想想算了,反正等姑父回来,自己也不用管这些事儿,何必让有些人睡不着。
……
伊万诺夫已经学会用别扭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普通话,和燕长青打招呼了。
安德烈也差不多,他们在这里很舒服,但是交流不便,前一段燕二河能和他们简单对话,就开始了语言上的互相学习。
其实这几个也是老油条了,现在和燕长青熟了点,说话也随便些,见了燕长青就拍马屁:“燕,见到你真好,你刚走几天,我们就要望穿秋水了,晚上睡不着觉都在外边的等着……”
燕长青都懒得纠正他们的用词,望穿秋水这个词算是被他们毁了,夜不能寐以后也别说了。
他一指后备箱:“酒在里面,现在你们那里的气候怎么样?”
“这里才是我们的家。”安德烈不但不要脸,连国都不要了。“燕,咱们这里可真好,住在这里晚上特安静,想出去玩也可以出去,安全。”
这人无耻的一指伊万诺夫:“不像他们那里,现在经常听到砰砰响,我每次回家都要叮嘱老婆孩子不要随便出门……”
伊万诺夫拎着扳手差点就给他一扳手:“燕,我都已经准备把老婆孩子带过来了。你是我们的老板,你觉得我们可以来吗?”
这是怕燕长青找到别的不飞行员修理工,不要他们了?
燕长青让他们放心:“当然可以,我们这里的气候也合适,四季分明,而且现在已经开始禁枪了,连普通的猎枪都不许持有,以后会更加安全的。”
别看这几个人都算是高端人才,其实工资不算高,没办法,谁让他们国内现在那破样儿,出来挣华国币都比在他们家里拿卢布强。
几个人立刻开心的不行,明显的态度更恭敬起来。
西多罗夫搞了自筹军费的生意,他们自己的状况缓解了不少,可是也只能改善一小部分人的处境。
而现今前苏的情况,依然每况愈下。
所以他们几个真希望长久在这里,倒不是不爱那啥的,纯粹是中年男人们的无奈。
……
燕长青现在开飞机的技术已经很好了,直接开上大飞机飞向了前苏。
有个问题,他的签证是办的有的,但是从来没人检查过,到了西多罗夫这边,根本没人管这些,他是小财神爷,每次来都喜欢开着直升机到处浪,还出租金的那种,给的还是他们最喜欢的酒。
燕长青一直觉得,这些人现在心里都有点心理毛病,大概是一朝被蛇咬的缘故,他们更喜欢物资而不是货币——卢布在国际市场上依然在贬值,可谓是飞流直下三千尺,是个人都扛不住的。
这次来燕长青是带着摄像机来的。
准备拍摄一些风景,夏天的前苏风景还是不错的,有直升机在,他可以一次拍摄出四季的画面来。
安德烈成了狗腿子,回来了也不回家,陪着燕老板四处逛。
燕长青很怀疑:“安德烈,你是不是现在不爱你的老婆了?”
“不可能!”安德烈矢口否认。“你看看,我现在仍然把我们的照片,随身携带的。”
“可是伊万诺夫说了,你老婆现在比你还壮。”燕长青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挑人的痛处说。
安德烈一脸的悠然神往:“不管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她永远都是我的初恋情人,在我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么的美丽,善良,可爱……”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燕长青扛着摄像机嘴都不闲着,也不怕安德烈受刺激直接把飞机开到自由落体。
安德烈能说的很:“我陪好老板你,为了给她挣更多的钱回去,让她吃上最好的牛肉,喝上最烈的伏特加,买最漂亮的衣服……”
要不是有最后一句,我差点以为你说的是兄弟来着!
燕长青都无语了,他看向了远处:“安德烈,去北面点,我要拍摄一下山顶的雪景出来。”
“好的老板!”
……
安德烈在回国前还是回家了一趟的,给她老婆送衣服——他坚持要把去西阳市叫做回国,谁也没招儿。
他要给老婆买最漂亮的衣服,但是她老婆现在,依然有着当年可以做模特的身高,却又多了比他更壮的身板……
哪怕是在前苏,也是有点不太好买衣服,何况还物资匮乏。
正好桃树乡市场周围有很多小加工厂,可以随便定做任何尺码的衣服,而且价格还便宜。
这一趟的飞机要到东北停一下,换一些商品再到沪城。
正好燕长青去看望了一下守在荒山的小徐总。
徐一博看见燕长青喜出望外:“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来看看……等等,你是开飞机来的?你现在真的能开飞机到处跑了?”
燕长青很淡定:“多大点事儿,和开车一样,开上就走了。不过确实方便了点,想飞哪儿就飞哪儿,也挺自在,前一段我还飞了一趟香江,哈哈……”
徐一博羡慕的眼都红了:“我身体也挺好的,你说我能不能学?”
“可别!”燕长青制止了他这个想法。“坐飞机就挺好的,开的话,要经过多年训练的。我不吹牛,你也知道我学东西和别人不一样,学的特别快。你要是学个半吊子去开飞机,那我没法和你爸交待。”
“倒也是,我还没给我们老徐家留下种呢!”徐一博嘀咕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你占我便宜啊!怎么听你这语气和大江叔他们说话一样……”
“哪有,你想多了。”燕长青不承认。“不是让我看玉石吗?走啊!”
“走走走!”徐一博也不再多想,他也着急展现自己多天来的劳动成果。
……
然后徐一博就说个不停。
“你看这一块儿,像不像一个猴子?”
“这个,看看,是不是有点像一条鱼?”
“还有这个,像个睡觉的人,你别站着看,得站这个角度看?”
“看这,像不像一朵漂浮的白云?”
“一棵树对吧?怎么看都像,颜色也合适……”
……
燕长青看了一会儿明白了,他满怀深情地说道:“一博,你辛苦了啊!”
那些石头要认真说的话,勉强也能联想到他说的那些,但是要想象力丰富点的,不然也想不到。
但凡不是无聊到只能盯着石头看,谁能看出来这么多啊?
能想象的出来,这段时间徐一博是真无聊极了,每天盯着这些开采出来的石头,都研究的……脑子快出问题了。
徐一博被他说的一愣:“辛苦倒是没啥,就是这里没啥事儿干。”
燕长青提议:“其实也没必要一直守在这里,要不这样,回头换个人来看着就行,现在都安排好了,你也该忙自己的生意了。”
“那你找一个我找一个,让他们互相监督着点。”徐一博估计想了很久,不假思索地说道。“这里的玉石再不值钱,数量一多也值钱了,得找个靠得住的。”
燕长青点点头,表示这事儿听他的,毕竟人家在这里辛苦这么久:“那我等这趟回去,就开飞机过来运,你坐不坐我的飞机?”
“坐啊!”徐一博想的少,他不怕安全问题。“你快点啊!”
“放心,飞来很快的,这里最近的机场在哪儿……”
……
接着徐一博还带着燕长青在这个东北小县城转了转。
还介绍了最近这里的招商工作:“还别说,你燕总的名字真好用,听说你都买了岫玉矿,还真来了几个投资的,附近几个县里现在都挺开心的,说卖给你这个矿太值了。幸亏你来的时候没提前说,不然估计得有不少人来围观你。”
这家伙有点像是被压了五百年的孙猴子,现在山倒了,开心得很,说个不停——也有可能前一段一直没个能随便说话的,憋的。
燕长青想了一下,他上辈子对玉器是不怎么关注的,毕竟是过日子的人,不关系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不过可以想的出来,玉器在国人的眼里是不同的,有很多象征意义,随着人们生活好起来,这些东西的价值,只会上涨不会下跌。
所以他很放心的说:“放心,都亏不了的。老话说的好,盛世古董乱世黄金,以后古董玉器都要涨价的。”
徐一博点点头:“确实这样,近些年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其实类似的东西价格已经逐渐起来了。哎,话说我可以买点收藏起来,等以后价格更高了卖掉啊!”
燕长青支持:“可以啊,这本来就是一门好生意。你的钱放银行就那点利息,你买了古玩玉器放着,以后肯定涨价。”
“那你咋不干?”徐一博本想点头,但是看燕长青明显只是说说不参与的样子,又有点不自信了。
“我不差那点钱。”燕长青最近心情好,和谁都有耐心。
“那……”徐一博迟疑了起来。“你确定古玩玉器都会涨?可是我不懂……这个别指望我爸了,我爸上次买了个青花瓷盘子,和我家保姆在菜市场买的一模一样。”
“搞玉器也行。”燕长青一指矿山。“买一座放着,或者去买点成品,当收藏品,反正以后肯定不会贬值。想更赚的话,买现在不出名的那些,以后炒作一下再出手,市场不都是炒出来的。”
徐一博眼睛一亮,他现在对玉器半吊子都不算,可是在矿山几个月,莫名的培养出了自信来:“我什么都买,成品也买,原料也买。反正原料就是石头,找地儿一放不怕坏。”
燕长青被他这自信吓了一跳:“你好歹找个参谋,不行你给我打电话,我麻烦点帮你看一下也行,可别乱买啊!”
以小徐总现在的水平,大概率去买石头,那就真的买了石头。
徐一博不喜欢不被信任的感觉:“小瞧我是吧?我……”
“我回头就给你爸打电话。”燕长青使出了杀手锏。
他可不想回头这家伙真买了一大堆石头回家,过个几年十几年的,小徐总变成了大徐总,满怀信心满心希望带着人开出来一看,众人一起惊呼:卧槽,好纯正的石头!
那就太离谱了!
……
接着燕长青又视察了沪城的店铺。
没啥看的,除了看看账本,别的都不知道该看啥。
店里光鲜亮丽,只有摆的货没有卖的货,连一些高价伏特加都有人买,也是离谱。
不过买那玩意的都是不差钱的人,符合燕总一贯只赚有钱人的零花钱的原则,无所谓,有人买就卖。
几个店员都闲的发慌,老板来了不知道该干啥,只能一遍遍的擦玻璃。
燕长青看着他们,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算了,就这吧!
这些店员也都是老家那边的人,纯粹派来混日子的,不管了。
接着去沪城这边的市场物流点,这里才都是实干家,在这里的都是能吃苦的——因为市场货量大,平时哪怕点货的小姑娘们,也免不了要动手搬点东西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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