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狼烟吹神州,汉将义士共举旗。
白刃明铠亦染红,唐骑路马踏平川。
青史功勋今何在,一将功成耀世光。
君恩似海无以报,至今犹忆杜克明!
哗。
长孙冲的诗传到看台上后,李世民震惊的站起了身。
至今犹忆杜克明!
“克明……”
李世民的心被触动了。
房谋杜断,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
房,乃房玄龄,善谋略。
杜,乃杜如晦,敢断论。
两人配合起来,为李世民解决了不少烦恼。
三年前,杜如晦却因病去世。
李世民为此大哭不止,三天不能处理朝政。
可见杜如晦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
而李世民是马上皇帝,杜如晦从大唐建立之前就开始追随,必然是武将。
武德元年,讨伐薛仁杲。
武德二年,讨伐刘武周。
武德三年,破窦建德、王世充……
玄武门之变的发起人之一!
何为杜断?
李世民能下定决心发动玄武门之变,杜如晦的断,绝对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陛下。”
长孙无忌立马上前认错:“是冲儿莽撞了,拿克明作诗。”
“无妨。”
李世民摆摆手:“诗写的很好,只是心中有点感触罢了。”
李世民再次坐回位置。
与此同时,传声兵也将诗词传了出去。
怕士兵们听不懂,还加以了翻译……
隋末纷乱,狼烟四起,百万义军揭竿而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染红了铠甲,大唐铁骑战无不胜,以一马平川之势,横扫天下,名垂青史的战功就摆在眼前,只要敢打敢杀,就有功成名就之际,光宗耀祖,福泽子孙,令世人所羡慕,前宰相杜如晦就是如此,陛为大唐鞠躬尽瘁,奉献了自己的一生,陛下也从未忘记杜克明……
“好啊,实在是好啊。”孔颖达抚须感慨一声。
如此诗句,连他一时之间也做不出来。
“诸位以为如何?”
转过头,孔颖达看向其他几位评判。
“不错,是一篇上好的佳作,前面只能算中上水准,但克明的融入,直接将这诗做了一个升华。”欧阳询亦是赞同附和。
“虞老以为呢?”孔颖达又看向虞世南。
“距千古名句还差点意思,但是鼓舞军心的诗本就不多,这篇诗拿出来,已算傲视群雄。”虞世南也不吝赞美。
孔颖达看了褚遂良一眼,褚遂良巴巴的等着……
然而,孔颖达却直接忽略了他。
“没错,是一篇上上之作,可列为国子监教篇。”
孔颖达又捋了捋胡须:“两位老大人以为如何?”
“可。”
“善。”
欧阳询、虞世南齐齐认同。
褚遂良炸了。
娘的,我也是评审之一啊。
你怎么不问我?
看不起我吗?
你们都赞同是吧?我还偏偏就反对了!
“吾不认同。”
褚遂良反驳道:“此诗前期平平无奇,加入莱国公才算有那么一丝丝亮点,完全是靠莱国公的名望强行支撑着。”
“而且一篇佳作最重要的是意境,此诗虽通顺,却没有达到那种引人入胜的境地。”
“虽说诗不一定要押韵,可此诗的境界,完全没有达到不需要押韵的地步,如果纳入国子监教学,岂不是误人子弟?”
此话一出,立马吸引人所有人的目光。
魏征满含深意的看了褚遂良一眼……
嘴皮子不错,有成为谏臣的潜质,值得培养。
长孙无忌皱起眉头,极为不满。
孔颖达几人却略显尴尬……
他们吹的那么好,为什么?
还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
没见陛下正怀念杜如晦呢吗?
一点眼力劲没有!
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发言吗?
就你这臭嘴篓子,能蹦出什么好话来?
而李世民听到此话后,也皱起了眉头……
刚刚还觉得此诗不错,被褚遂良这么一说,简直就是狗屎啊。
让克明配这么一首诗,这诗配吗?
“比斗之后,将此诗抹去!”李世民带着怒意。
“诺。”
长孙无忌硬着头皮回应。
因为这诗是他写的。
原本还想借着杜如晦的名头拍一波马屁,谁曾想拍到了马腿上。
“一炷香时间快到了吧?”
李世民往台下看了一眼:“魏叔玉还没头绪?”
“依臣之见,估计是要放弃了。”长孙无忌看了魏征一眼。
诗抹去就抹去。
我写的再差,难道还比不上魏叔玉的白话文?
演武台上。
“魏叔玉,你到底想好没有?不会作诗就认输,省的浪费时间!”长孙冲捂着眼睛冷笑。
看魏叔玉苦思冥想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吵什么吵!”魏叔玉喝骂一声。
“怎么,你还想赢我不成?”
长孙冲往演武台边瞅了一眼,好几个士兵持刀待命。
有了士兵保护,胆子又壮了!
“连论语都背不会,你还想作诗,我劝你放弃这一局,第一局你赢了,是你踩了狗屎运。”
“偷偷告诉你吧,第三局算学的答案,早就在我脑瓜子里了。”
“只要我赢下诗词这一局,算学题我必赢!”
长孙冲敲敲自己的脑瓜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能看到魏叔玉吃瘪,那是格外的酸爽。
“你再说一句!”
魏叔玉猛的站起身,目光投向几个士兵:“你可以赌一赌他们拦不拦得住我!”
长孙冲惊恐的后撤两步,嘴角蠕动,却是不敢再发声。
等你输了之后,我看你还能不能嘴硬!
“时间到……”
就在这时,王德站在了高台上,他高声问道:“魏叔玉,你是否已经有所诗词,若是没有,此局就要判你输了。”
魏叔玉一阵纠结。
古诗哪有那么好想,他连唐代的策论都不会写,别说古诗了。
多给他点时间,说不定还能改改写写,凑成一篇,可就这一炷香时间。
“哈哈,不行了吧。”
胜利在望,长孙冲又猖狂了起来:“就你这水准,诗是绝对不行了,用白话瞎编一篇词,说不定还有点希望!”
词?
魏叔玉猛然惊醒。
诗词、诗词,他被带入了诗的死胡同。
一直以为自己必须得作五言、七言的诗才行。
被长孙冲这么一说,他顿时灵光乍现。
词,他会的不多。
甚至可以说寥寥无几。
但有一篇,他刻骨铭心,亦是豪情万丈。
他也是兵!
每每听到那一篇词,都会觉得热血沸腾。
“有了。”
魏叔玉抬头看向王德:“我要作一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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