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哎!
崔神基一拍大腿:“大哥你的意思是……”
“没错。”
魏叔玉严肃的点点头。
“太可怕了,陛下竟然放高利贷。”崔神基拍着小胸脯。
陛……陛下?
啪。
魏叔玉反手就是一个脑瓜子。
“神特么的陛下,都说被人下套了,还陛下?”
崔神基委屈的摸摸脑袋:“不是陛下,谁还敢这么做嘛。”
“人家想控制小爱爱很难看出来吗?”魏叔玉叹了口气。
“就跟你去黄云楼赌钱一样,只要你输急眼,签下借钱的借据,李承乾就能彻底掌控你。”
“别以为那李承乾只是开赌档敛财那么简单,他最重要的目的是控制你们这群勋贵子弟。”
崔神基顿时瞪大了眼睛。
好一个太子,我崔神基对你坦诚相待,你却暗中谋划着算计我。
幸好我背叛的早!
“我……我被坑了?”
地面上,房遗爱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然而他却不知道,因为他这么大的动作,泔水溅到了魏叔玉身上。
砰。
魏叔玉却毫不犹豫将他一脚踹飞。
“大……大哥。”
麻溜起身,房遗爱又狗腿的跑到魏叔玉身边。
“谁是你大哥?我不是魏乌龟吗?”魏叔玉没好气的说道。
“大哥你听错了,我骂的是崔乌龟。”房遗爱腆着脸回道。
崔乌龟?
崔神基不开心了,上前厉声喝道:“你什么意思?”
“你离我这么近干嘛?想跟我抱一个吗?”房遗爱挺起胸膛。
嗖。
崔神基立马溜到魏叔玉身后。
你一身恶臭,谁想跟你抱抱。
“行了。”
魏叔玉发话,两人立马停止了打闹。
“大哥,我思前想后,好像真的被人坑了。”
房遗爱苦着脸:“前些日子,总有人带我潇洒玩乐,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想跟我爹套近乎,想着不玩白不玩,就去了……”
随着房遗爱的诉说,魏叔玉渐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或许前几次他们不会让房遗爱出钱,可久而久之,就算他们肯出,房遗爱也没那个脸。
就这样,房遗爱开始了签单之旅。
没钱付,欠着。
有房玄龄的名头在,别人也不怕他赖账。
体验过这种潇洒的日子后,房遗爱花钱越发大手大脚。
反正只要签个字就好,他什么都要买最贵、最好的。
直到有一天,终于有商贾不堪重负,吵嚷不还钱就闹到梁国公府去。
那时候他慌了。
这种事要是被房玄龄知晓,还不把他打死?
也就在那时,他的‘好兄弟’给他介绍了高利贷业务。
为了将欠债的事情瞒下来,房遗爱当场就借了。
到现在利滚利,滚到了一千多贯。
其中还不包括欠各个店铺的钱。
“真是个房傻子。”崔神基在一旁嘲讽道。
“崔乌龟你骂谁?”房遗爱骂道。
“谁应声我骂谁。”
“找死。”
砰砰。
魏叔玉再次送上两颗暴栗。
两人捂着脑袋委屈不已。
“那人是谁?”魏叔玉问道。
“韦挺之子,韦待价。”
又是一个难缠的人啊……魏叔玉感叹一声。
韦待价,后世大唐的宰相。
不过出身武职,不懂鉴别人才,以致典选工作杂乱无章,受到舆论的鄙薄,同年就被派去抵御突厥。
回来后,依然担任右相,不知道是不是自知能力不足,多番请辞……
总之能当上宰相之人,绝没有一个简单之辈。
“走,遗爱,我陪你去打死他。”
崔神基拍拍胸脯,相当有义气。
“神基,好兄弟。”房遗爱两眼泪汪汪。
啥情况?
不是崔乌龟跟房傻子吗?
这么快就变成好兄弟了?
果然,奇葩的脑回路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
“房遗爱,你怎么还在这?”
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两人义愤填膺之际,一个年龄十五六岁的少年拱了上来。
正是韦待价。
“魏王请你们去三楼雅间,为何不去?”韦待价厉声呵斥,态度极为恶劣。
“韦待价,你个王八蛋,敢设局陷害于我,老子弄死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得知自己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韦待价后,房遗爱嗷嗷叫着就冲了上去。
韦待价大好几岁,而且武力值也不弱,自然不会畏惧。
可他却忽略了房遗爱身上的恶臭。
刚一靠近,胃部翻腾,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趁着这个间隙,房遗爱上来就是一套连环踢。
三下五除二就将韦待价按在了地上。
“遗爱威武,遗爱牛逼。”
崔神基大声助威。
仿佛是觉得这么不过瘾,他捡起地上的木棍,然后往泔水中搅拌了一下,然后也一样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遗爱我来助你。”
抄着泔水棍子,崔神基上去就是一顿抽。
“别打了,呕……”
韦待价一边求饶,一边干呕。
“说,是不是你设计陷害我,放我高利贷。”房遗爱王八拳不断挥舞。
“别打了,我说,我……呕……”韦待价连连求饶。
闻言,房遗爱这才停手。
可刚罢手,韦待价就一溜烟后撤拉开了距离。
“房遗爱,敢打我,你死定了。”丢下一句话后,韦待价调头就跑。
“娘的,被骗了。”
房遗爱招呼一声:“神基,一起揍他!”
“好嘞。”
崔神基又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韦待价跑进厨房,锅碗瓢盆一股脑儿往后砸。
房遗爱两货就在后面紧追不舍。
厨子想要劝架,但见到是勋贵子弟打架后,立马放弃了这个想法。
东西坏了,这群纨绔子弟会赔。
可要是打架打输了,说不定会将责任怪在他们身上。
勋贵子弟的报复,他们可承受不起。
一逃两追。
从后院追到厨房、大厅、直到三楼雅间。
所过之处,恶臭扑鼻。
“魏王殿下救命啊。”
雅间内。
李泰怀中抱着一女子,不断上下其手。
十四岁的他,正是对女人最为感兴趣的时候。
女子媚眼带笑,偶尔嗔怪一声,惹的李泰哈哈大笑。
兴致浓时,刚想进行下一步动作……
砰。
大门被撞开。
浑身恶臭的韦待价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韦待价,本王允许你进来了吗?”
李泰脸色阴沉的可怕,鼻尖传来的恶臭,令他不由皱起眉头。
而那女子,早已将脑袋埋进他怀中。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羞的……
亦或者是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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