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掉牙的怪物就该退场。安笛冷冷的说道,这是属于我和雪雪的故事。
他扔下这句话,推着轮椅离开房屋。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走到现在呢?
起初,只是想和那个小女孩再见一面。
在那之后,思念疯狂的生长,在日复一日的抗战当中,逐渐变成根深蒂固的欲念,变得想要更多。
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他又怎么会放弃呢?
只要撑过鲜花镇这个庆祝祂复生的站点,消耗掉祂最后的能量,安笛就可以继承祂全部的力量,也能和雪雪永远的在一起了。
是的,他从过去开始,就只有这一个愿望啊,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实现呢?
门,一点一点关上。
幻境里,小小的雪雪被带了回去。
某天醒来的时候,她的房门微微掩开,透露出些许的微光。
平日里聒噪的母亲呼唤声没有出现,外面是死一样的寂静。
雪雪从床上起来,床头柜上放着自己悄悄画的画作。
如果是平时,门如此打开的话,母亲一定会发现才对。
她会大发雷霆。
可是现在没有。
爸爸,妈妈?雪雪朝黑暗处看去。
但是没有人回应她。
于是,小女孩跳下床,朝着屋外走去。
她推开门,红色的血液顺着地板流到她的脚边。
雪雪低下头,眼里是正常的茫然。
滴答、滴答。
前面传来水滴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走去,扶着楼梯的扶手往上。
昏暗的别墅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连阳光都变成惨白色。
当雪雪站定在楼梯口时,看到的,是妈妈的利爪,洞穿母亲胸口的模样。
咕噜咕噜。
有什么东西滚了过来。
她往下看去,看到的是父亲瞪大眼睛的惊恐的脑袋。
父亲?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疑惑,随后蹲下身,任由黑色的裙子被血液浸湿,就这样用双手费力的抱起了他的脑袋。
贴在她手心的父亲的脸,还尚有余温。
祭祭之女。即使胸口被穿透,母亲布满血丝的眼还是朝着她看来。
女人就这么伸出了手,逃、快逃
雪雪。女性怪物喊出声。
她和男性怪物都有些慌张,万万没想到,一向会晚一点醒的雪雪,今天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醒来,还看到他们残杀父母的画面。
还在和父亲脑袋对视的雪雪抬起头,突然地,手里的脑袋就掉在地上,咚咚咚的朝着楼梯下方滚去。
爸爸,妈妈。她喊道。
然后,在血泊中朝着两只怪物跑去。
在母亲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女性怪物甩开手,将她砸到墙上,然后接住了朝自己跑来的孩子。
雪雪扑到了妈妈的怀里。
女性怪物的声音放轻,心中的慌张慢慢落下。
睡得好吗,我的孩子?
嗯,好的。雪雪环绕住她,紧紧的拥抱着自己的妈妈,雪雪,想妈妈。
嗯嗯,妈妈也想雪雪了。
女性怪物彻底放下心。
她不去管那边还有最后一点呼吸的女人,而是问道:雪雪,我们搬家好不好?不要管你的父亲、母亲,搬去一个没有他们的地方,幸福快乐的生活。因为,我们才是家人,对不对?
祭祭之女你怎么能女人的眼中满是怨毒,我生你养你
还没说完,就被男性怪物踩扁脑袋,彻底死亡。
嗯,好的。雪雪与巨大的蝠翼怪物相拥,父亲、母亲,是陌生人,不是雪雪的家人,因为他们伤害雪雪,妈妈是这么说的。我们搬走,去没有父亲、母亲的地方,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然后,找很多很多的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你说的没错,雪雪。女性怪物安心下来,她用蝠翼挡住了周围血腥的场面,温柔的说道,我们搬走吧,去一个有很多很多家人朋友的地方,雪雪可以自由健康成长的地方,去一个没有父亲母亲的地方。
男性怪物走到两人身边,小心的摸摸雪雪脑袋。
是啊,我们去一个只有我们一家三口的地方,去一个不会被任何坏人找到的地方。
去一个,幸福的地方。
黑暗里,天殊雪睁开双眼。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身边的房间构造十分熟悉。
啊是父亲母亲住的房子。
脑中划过这个想法,天殊雪从床上站了起来,房间门突然就被推开。
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胸口有一个大洞的母亲。
她此刻如同行尸走肉,挪动着脚步,手里端着食物,拖着步伐朝房间内部走来,在天殊雪的注视下,将食物放在床边,然后又摇摇晃晃的离开。
呃、呃呃并且,一抽一抽的发出声音。
不用怀疑,她确实已经变成了僵尸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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