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对邪魔的气息,天生敏感。
赵纯刚笃定,是陈牧太过嚣张,恃才傲物,明明在神庭的地界内,修炼邪功,却不知收敛。
结果被神庭的禁卫察觉到,专程带人前来讨伐。
看见上百名修为最低也在人仙境巅峰的禁卫,陆续闯入庭院中。
赵纯刚方才那颗跳动猛烈的心,总算平静不少。
认为自己还真是福大命大。
但凡这些人晚来几秒钟,自己兴许已经和其他躺在地上的尸体一样,离开人世。
“快!快把这几个邪修抓起来,押入天牢!”赵纯刚激动表示。
他想借神庭之手,除掉陈牧,叶城天这两个祸患。
天牢那种地方,一旦进去,绝不可能逃出。
到时,叶家没了叶城天这个便宜家主,群龙无首,赵纯刚只需召集一批人马,便能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从而成功掌控整个叶家。
就当赵纯刚以为,一切会完美按照自己预想当中的发展时。
啪!
一道十分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庭院,盖过了火焰被风吹动时的微弱响动。
赵纯刚手捂脸,看着那名走进到自己跟前,身穿的甲胄,明显比其他人高了几个档次的人,困惑问,“军爷,您,您这是?”
哪曾想,光芒一闪,那名将军竟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在了赵纯刚的脖子上。
“还不跪下!”
那久经沙场,颇具威慑力的眼神,吓得赵纯刚来不及反应,身体已是十分配合地跪了下去,“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不知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还请您明说,我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赵纯刚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误以为是自己方才的态度过于嚣张,想对发号施令,这才引起他们的不满。
只要道歉,诚意足够,一定能顺利平息,度过此次风波。
将军不予回应,侧身看向陈牧,问,“太子殿下,您想如何处置这个家伙?”
“……”
赵纯刚差点没把眼珠子从眼睛里面给瞪出来。
愣住良久。
“军爷,您,您刚刚称呼他什么?太子殿下?我,我没听错吧?”赵纯刚反应过来后,立马确认问。
“有眼无珠的东西,你想对付的这位,乃是我们神庭的太子!”将军说来气愤,一脚踢踹在赵纯刚胸口。
令他人仰马翻,四脚朝天,十分滑稽。
“神,神庭太子?可我从未听说过,在神庭里,有这么一位太子啊?女帝陛下何时……”
意识到接下来的话属于大不敬行为,说出口必死无疑。
赵纯刚连忙闭紧嘴巴,以免火上浇油。
将军呵呵一笑,“神庭之事,何时需要通报你?”
“不敢!不敢!”赵纯刚连忙磕头认错。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小人先前不知您与叶家之间的关系,冲撞了您。”
“万幸您龙体并未大碍,还请您高抬贵手,给我,给整个赵家一条活路。”
“未来,我赵家必定以您,以整个神庭,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上一秒有多嚣张,下一秒的赵纯刚,便有多卑微。
他连一个小小的偏将军都得罪不起,更何况神庭太子爷?
打他的脸,和打那位的脸,有何区别?
皇室王族,最看中的便是颜面二字。
女帝秦璇玑的强大,神庭之人有目共睹。
小小一个赵家,人一个眼神,即可轻易覆灭,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斩了。”陈牧的回应,只有短短两个字。
“啊!太子殿……”
不给赵纯刚继续求饶的机会,将军果断一剑,斩落他的头颅,滚出去三四米远。
原本想将叶家取而代之,让他们消失在滚滚历史长河当中的赵家,反而先行一步,走在了前面。
“岳父,从今以后,赵家名下的所有商铺,矿脉,房契,地契,全部归您所有。”
陈牧身为太子,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多谢太……”
想了想,叫太子实在生分,改口道:“多谢贤婿!那我就不与你客气了。”
作为未来的神庭亲家,叶城天迫切想要把握住一切机会,将叶家打造成真正的名门望族。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家女儿不落人话柄。
他当然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拜托陈牧,这种事,轻轻松松就能做到。
但,身为七尺男儿,更作为父亲,有些事,叶城天还是想要亲力亲为。
他由衷感谢,陈牧愿意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至少有点参与感。
“太子殿下,之后需要我等护送您回宫吗?”将军问。
“不必了,告诉母亲,我今晚不回去。”陈牧决定待在叶家,与叶倾城一起。
“是!”将军拱手回应,转身准备带上百名禁卫离开赵家。
“等等!”陈牧却突然出声,叫住他们。
“敢问太子殿下,您还有何吩咐?”将军耐心问。
“此次你们助我铲除奸人,救驾有功,这些神兵,赏你们了。”陈牧大手一挥,一柄柄极品天道帝兵,凭空飞出。
系统大数据精准匹配,落在适合它的将士手中。
“这,这是超级帝兵!”将军看着手中的神剑,不敢相信问。
作为大帝,他怎会不知超级帝兵的珍贵。
环视一圈。
所有人手上拿着的,竟全是超级帝兵!
一众神庭禁卫,傻站在原地,双手捧着帝兵。
完美诠释,什么叫做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左右为难。
整个人呆若木鸡。
哪里见过此等至宝。
“太子殿下,不行,这,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们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将军连忙说道。
认为这应当是陈牧对自己,对所有禁卫的一种考验。
光这些超级帝兵,恐怕已经快搬空神庭的宝库。
怎么可能因为杀死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便赏赐给自己,包括百名禁卫?
不合理,着实不合理。
一点贪心想法不敢有。
担心答应收下超级帝兵的下一秒,自己的项上人头,就会如同赵纯刚那般,毫无血色地滚落到旁边,无人在意。
“贵重?有多贵重?”
这种时候,陈牧故技重施,选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令在场所有人明白一个道理。
那帝兵对自己,多如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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