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高塔开不见其顶端,只有零星几个小窗点缀,越往上走,光线就越昏暗。归终轻轻抬了下袖口,无数的星尘飞出,像夜晚的星星浮动在空中,照亮了脚下的路。
不知走了多久,清透的光从苍穹而将,一个冰冷的女声蓦地回响在众人耳边:“是谁,敢僭越‘天理’?”
下一瞬,整座高塔开始了恐怖地颤抖!
“都别怕!”归终提高了声线,从台阶上一跃而起——
绚丽的元素力瞬间爆裂开来,顺着高□□塌的趋势,队伍中的神明和空、荧兄妹各显神通,一边躲避着下坠的石块,一同往下飞去。
归终瞬移到钟离身侧,毫不犹豫地将他扑倒在身下!
“轰!”
下一瞬,通天的高塔开始了坍塌,短短的几次呼吸间,灰烬炸裂,整个塔塌陷而下!
“深渊”的力量浮动在石碓之间,七色的元素之力撑开一个狭小的屏障。
几个尘世执政罕见有些狼狈,除去在方才变动中轻易化成一缕清风逃过一劫的温迪,其他人或多或少在“深渊”的崩塌下受了点伤。
归终抱着钟离一路滚到了角落,好半天归终才缓过劲,撑起身子,看向钟离,干笑道:“哈哈哈抱歉啊,下意识反应,下意识……”
钟离摇摇头,缓缓站起身,顺带拉了归终一把,抬起头,就见一屋子的神明、降临者和深渊王子都盯着他们两个看。
“咳咳。”归终故作严肃地咳了两声,走到屏障的中心,抬头看向斑斓的屏障之顶,和纷纷下落的碎石。
半晌,归终双手抱在胸前,笑吟吟道:“看来大家都没事嘛!不错不错。”
停了停,归终继续轻描淡写道:“刚刚是‘天理’的一点点阻挠……很顺利,我们挡下来了。准确来说,是我控制了‘深渊’的力量,没让这座□□塌彻底,至少能‘成神’的核心没有摧毁……现在,”
归终轻一抬手,水袖间出现了一枚深黑色的珠子,泛着淡淡的星空光芒。
归终环视了一圈,笑道:“各位虽然将神之眼交到了我这边,但仍然拥有着最纯粹的元素力……劳烦将这些元素力注入这枚核心中,让我们重塑这座高塔。”
没有任何动作。
空看了眼这珠子,表示道:“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只是利用‘深渊’的核心盖了一座塔而已,至于‘深渊’到底如何运行,我也不清楚。”
“怎么,你们不相信我了吗?”归终笑着调侃道,“这和之前的态度好像不太一样啊。”
“是你的举措给了我们不确定性,哈艮图斯。”那维莱特缓缓擦过唇边的血迹,直视着归终,“从进门到现在,由你主导所做的只有一件事……救下岩神摩拉克斯。”
“我作为能理解人的愿望的‘世界意志’代言人,有些人类的情感似乎也并无不妥。”归终笑眯眯地道。
“确实如此。”那维莱特缓缓点头,继续道,“但人类的情感过于充沛,往往会影响正常的判断力。”
听到这,纳西妲也走上前,清澈的青绿色眸子望着归终,轻声道:“我们是因为‘天理’所降的‘寒天之钉’威胁到臣民,这才来到此处。你的表现,让我怀疑我们身为你的‘棋子’的作用……”
顿了顿,纳西妲深吸一口气,抬首道:“当‘天理’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斩下之时,是否整个提瓦特,在你看来都比不上摩拉克斯一人?”
归终瞧着纳西妲,眨了眨眼,扑哧一声笑了,歪了歪头,道:“说到底,你们还是不信我?”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荧此时也缓步向前,拔出了剑,质问归终,“叶芝芝呢?”
“哎呀,不要这么凶啦。”归终面对着荧警惕的眼神,笑盈盈地道,“左右呢,你们都走到这一步了,还不如听我的——怎么着也比站在‘天理’那边好吧?”
四周沉寂了片刻。
半晌,钟离开口,缓缓问道:“塔若重建,和之前是否会有不同?”
“当然咯。”归终轻快地跃到钟离身侧,微微前倾,笑道,“你听说过‘原神’吗?”
钟离微微一怔。
“每一个拥有‘神之眼’的普通人都有登上天空岛的机会,皆有可能成神。”温迪笑着解释道,“所以称他们为‘原初之神’——我还以为这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当然只是传说,而且还是我在一千多年前编的。”归终理所当然地说。
这番话一出,连钟离都微微蹙了蹙眉宇。
归终静静看着手心的黑色珠子,话锋一转,道:“但我会让它成真。”
在所有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归终微微抬手,“深渊”的珍珠升起,在空中缓缓旋转,她蓦地转头,笑道:“这座塔……是一座试练塔。”
“所有拥有神之眼的人都有机会参加‘试炼’,通过之后,都即可将神之眼转化为神之心,登顶‘天空岛’。”归终笑盈盈地将手背在身后,不知是对“天理”,还是对眼前人轻轻鞠躬,“只有我们登顶多不好玩,当然要越乱越好,你说对不对呢,‘天理’?”
黑色的珠子缠绕着一缕缕璀璨的星光,不断散发出一阵阵耀眼的光芒,悬停在半空,像是伊甸园的禁果。
钟离沉吟半晌,率先抬手,注入了第一缕岩元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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