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让我不要担心,她会马上给我联系新戏,找新的商务活动。华姐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单方面对我进行语言输出的同时,就已经给我规划好了接下来半年的行动。
我没有任何感觉的配合着,以前所有的拼劲和野心全都消失了,只有不知如何自处的空洞和悲痛。
出院的时候,十多台相机和一百多个老粉丝来接我,摆拍了几张照片,对着粉丝们流了几滴眼泪感谢他们持续的支持,我回到了家中。
九十平的开间,只有我一个喘气的,瞬间有些呼吸沉重。又看到屋子里的陈设,和我穿越前没什么区别,灰尘也没怎么见,顿时又对华姐和小k充满了感激。
打开冰箱,空无一物,我只好戴上口罩下楼买水。
下电梯的时候,我在思考,究竟是谁要害我?杨端和是早早就潜伏好了,韩信也一早被收买了,那么寄到荥阳的那封信也必然不是张良写的。
但是那封信的字迹确实是张良的无疑,谁能模仿他的字迹?谁会这么了解他?我有好几个怀疑的对象,只是再无法得到求证。
沉默的走到小区里的便利店,我看到明亮的路灯和进出的人群,心再次隐隐作痛。没有办法再见到他了,那种巨大的恐慌感和绝望又一次浮上心头。
走进便利店我买了几瓶可乐几瓶啤酒又顺手拿了一包烟,结账时头发花白的老板看到我,惊讶的笑笑:“两年没见到你,还以为你搬走了!”
我慌乱的打开付款码,听到滴的一声后,我拎上东西转身就走,一出去眼泪就夺眶而出。
哪里是两年,明明是我的半辈子。
我一路哭一路回到家,流着泪抽完一包烟,我果断给华姐打了个电话让她来陪我。
华姐过来的路上,我打开手机搜了一下他的名字,把百度上的内容全都看完了,我还是止不住眼泪。
张良,字子房,与萧何、韩信并称为“汉初三杰”。
我又搜了一下赵怀瑾,一堆小说跳出来。
想了一下,再搜字“张良的妻子”,历史上没有记载。
最后我又搜了“张良的女儿”,并没有莺儿的信息,只有不疑和辟疆。
想到刚出生的辟疆,我哭得声嘶力竭,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我揪着衣领,恨不得就这样哭死过去。
还能再穿越回去吗?我泪眼婆娑的想着,然后猛的站起来走到窗边。
31层的高楼,下面是车水马龙,要是从这里跳下去死了,还能再穿越回去吗?
手机铃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走到桌边拿起手机,看到是我以前合作过的一个男演员,我曾经很喜欢他,这几天大家不断打电话来问候,他应该也是听到消息了。
我平复了一下呼吸,按了接听,只是这回再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再没有悸动。
半夜华姐来了,她陪在我身边,我才能短暂的忘记掉痛苦。
凌晨我和华姐躺在床上,听华姐给我说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我平静的告诉她:“多接点活,越多越好,最好只留睡觉时间给我!”
华姐眉开眼笑:“当年的拼命三娘又回来了!”
无言的笑了一声,我只是指望被环境影响心绪。
后来,生活被工作填满,每天十二小时面对摄像机,我的时间被华姐安排得密不透风。
银行卡每隔几日就发来短信,提醒劳务到账。如此两个月后,我终于重新适应了一个现代人的生活。
一天拍摄时的中场休息,我爸妈被小k带了过来,他们请假从老家过来。
我妈骂得我狗血淋头,说我一醒来不先通知他们,马上就开始这么高密度的工作,身体怎么吃得消。
看着妈妈白了一半的头发,我心里一热,上前抱住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妈妈和爸爸对视一眼,故意在我腰上拍了一下:“别给我演戏啊!今天这个广告拍完了,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休息两天,我和你老爹陪你两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4章 虚实不定蝶梦庄周
妈妈这么说,华姐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讪笑了两声,然后赶忙说明后两天的安排可以延后。
我们正说着,摄影棚外面突然一阵喧哗。
过了一会儿,小k过来告诉我:“有个私生粉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你的行程,在外面闹着要见你,不过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这是常事,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华姐给我空出两天,让我专心的陪伴爸妈。他们晚上住在附近的酒店,白天就在我这里,妈妈会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和老爹一起给我捣鼓各种吃食。
看着他们在厨房忙碌,为了炒菜放橄榄油还是菜籽油而争吵,我空洞的心被投入一丝温暖。
没有人知道我晚上有多撕心裂肺,百度上张良的资料已经被我看烂了,每一夜的思念几乎把我折磨得要死掉。
我想他,真的好想他。
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过煎熬,我不断的催眠自己,把那些事情就当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就该全部忘掉。
人要顺应环境,顺应时势,不应自我折磨。我一遍一遍的跟自己这么说,希望自己可以做到。
如此过了半年,我拍了二十五个广告,一部短片之后,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已经淡下去了,心痛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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