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过去在项伯身旁坐下,问道:“你怎么样了?”
“小伤!不痛不痒!”项伯拍了拍胸脯,咧嘴笑道。
英月就问:“项大哥受伤了?”
项伯卡了一下,连忙道:“来的路上摔下马了,不是什么大事。”
停顿半晌,他补充道:“你这年纪,该叫我一声叔。”
英月当即就笑眯眯的叫了一声:“知道了,项大叔!”
一会儿,阿婉做好了饭菜过来,几人就坐在堂屋里用饭。莺儿已能吃饭了,怀瑾把肉沫和米饭拌在一起喂给她吃了,可莺儿也不好好配合,吃两口就玩一会娃娃,怀瑾就只能趁她玩娃娃的空档自己吃口饭。
“让我试试。”张良放下筷子,把怀瑾手里的饭碗接了过去。
怀瑾乐得自在,便全权交给他了,睡了一天水米未进,她着实有些饿。
英月越看越惊讶,这段日子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两人能正常交流了?不止正常交流,语气也很温和!
英月觉得自己满脑子全都线头,一时只恨自己太笨了,什么都看不明白。若是师父在这儿,什么事都瞒不过他老人家法眼。
张良从来没带过孩子,这会儿喂莺儿饭倒是极有耐心,怀瑾看了他们一会儿,道:“我准备后日回会稽了。”
英月一惊,立即去看张良的反应,谁知这位容颜绝尘的先生只是温和的笑笑:“好,我明日出门找几个人护送你。”
怀瑾连忙婉言谢绝,然后看着项伯:“你跟我一块儿回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大家都在骂男主,我申请有话要替他辩解一二:他做最过分的,是逼走桑楚,用孩子威胁女主,除此之外,他做的事都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选择。当初两人闹离婚,并不是他伤害的女主,而是沉音,女主惩罚了沉音把她卖了,而后张良的态度伤害了她让她离开。试问一下:换做是你们,不论讨厌和喜欢,你们在得知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且承诺妹妹的爹照顾她的这么一个人,被卖到缅北去采血了,你们当真能无动于衷不闻不问?必然是先把人的命保下来再论赏罚,所以我说这里张良并不是致命过错,当时事情太多情绪化导致他们的分离。但是要说女主,女主也没错,站在她的立场真的很生气,老公为了他的奇葩亲戚不管我亲人的冤屈。
然后再说张良黑化变态的问题:在古人的思想,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女主的那纸休书是冲动悲愤下的产物,张良并没有认可(插一句,现代离婚都要双方确认,所以在男主看来这个不能算什么),所以在张良视角里:她还是我老婆,我们因为不可调和的矛盾让她生气,但现在我解决了这个矛盾去向她道歉,谁知道老婆跟别人好了还跟别的男人生孩子了。
而在女主的视角里:我的人生我做主!我的身体我做主!我才是我自己的主宰,你对我无情我就拜拜,男人多的是下一个更乖。(我自己包括我身边95后的朋友,大多是这种思想,所以我认为也正常。)
这是两种人生态度的碰撞,所以导致后面一连串事情的发生。
再说的张良逼迫这里,女主最不能接受的是伤害她的女儿,但女儿同时也是他的,又知道了他不是真心下杀手只是来逼迫自己,同时他还那么惨唯一的亲弟弟都死了。她感觉到张良已经到了极限了,恨不下去,所以揭过去不提了(想想当时女主为了留下桑楚,还想过打断他的腿之类的暗黑想法)
最后再说回张良,他的手段确实很卑鄙无耻,但不得不承认真的很有用。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历史上楚汉之争张良的一系列手段,为了把楚霸王的视线从汉地转移,伪作书信将齐王谋反的事告知,以至于楚齐打得不可开交。说句不好听的,张良是个有风度的阴谋家,以至于后世评判他和陈平一个阴谋一个阳谋,但其实被张良的阴谋坑到的人不比陈平的少……他对人心把控之精准可怕到了一定程度。他对女主说的,全是实话,虽然有些地方没有说完全,这是一个弊病留到最后会被翻出来。
就酱,说完了,谢谢大家。
第345章 以柔克刚以退为进
项伯咬着筷子,颇为头痛:“我身上还有人命呢!这两年是别想回去了,反正子房这院子够大,我已与他说好在这里住下了。”
然后就觑着怀瑾,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回去干什么?你在这里不好吗?你和子房……你和子房……莺儿总是需要父亲的!”
怀瑾只不理他,对张良道:“那阿缠就麻烦你了。”
“放心。”张良从容笑道,莺儿这时爬到他腿上,攀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张良脸上瞬间多了一个油印,张良心里涌起淡淡的喜悦。
莺儿正看着他,张良低头,这流畅的轮廓真是极像她母亲,不过高挺的鼻子和这双眼睛却是……难怪他那时看到莺儿,便想到了张景,张良的唇弯了弯,心情极佳。
吃完饭怀瑾随英月去了一趟郊外,她的马车还停在老树下。马车里堆满了东西,全是她和桑楚为了去塞外而准备的,她一直没有清理。
看着马车发了一回呆,怀瑾动手把里面的东西都搬了出去,然后把自己的一些零碎东西放了进去,然后便把马车驶到张良家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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