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进了齐王宫后,我淡定的在家吃吃喝喝,给夏福做了一通心里疏导把他赶去解忧楼经营生意去了。他就是担心阿宝会惹那些贵人不高兴,我就安慰他阿宝有田升罩着,不需要我们担心。倒是听说城里有好几家酒肆想挖解忧楼的两位厨子,我说夏福你的注意力应该在解忧楼里。
我坐在院子里裹着貂,正月里的风还是有点冷,不过在外面透透气总比在屋子里强。张良还有好几个月才回来,项伯进了军营他也不会来齐国了,我越来越觉得生活十分无趣。没有什么期待也没有什么惊喜,不会特别难过也不会特别开心,我心情平淡得甚至都不想再记录这段日子了。
还给张良写信分享了这段心情,不过是迟迟没有收到来信。
他大概在忙吧,我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赌
我在家里躺了两天,第三天田升来了,我见他独自一人,就问:“阿宝呢?”
“送解忧楼了。”田升口干舌燥,在我面前灌了一大壶水下去,才说:“小八,你这次可得感谢我。阿宝差点就出不来了!”
我吃惊,忙追问怎么了。田升露出点点得意的坏笑:“我告诉你,田轸看上她了!”
“啊?”我匪夷所思。田升继续道:“宴席结束之后,田轸让他母亲来问我要阿宝,我当然不可能给了!我母后也帮着我狠狠羞辱了林夫人,臊得她头都抬不起来,我母后这次可高兴了,还赏了阿宝首饰呢!小八啊小八,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这次田轸可羞大了!”
我扶额,冷汗直流,我的本意可不是这个。他一直说不到重点,我就问他:“你父王可曾说什么了吗?”
“我父王?”田升抓抓头发,回忆了一下,说:“我父王说好。”
“然后呢?”
“没了啊,他就说了一个字,好。”田升老老实实说。
“说了好就行了。”我笑道,大王说好的,那就是真好。
第三天,都城里没有谁不知道阿宝,都说这是被齐王称赞过的舞伎,添香馆的订单已经预定满了一个月。不过我却让阿宝藏在添香馆里,不再出来演出了,大家反而议论的更起劲。更有人说阿宝胜过当年越国的的名舞师旋娟和提谟,把阿宝很是吹捧了一番。
这些吹捧的源头,是我让夏福放出去的,噱头很足。
偶尔也有人质疑是否阿宝真如传言中说的那么好,这时就会有人说:齐王可是亲口赞了好!于是质疑的人便不再发声。
夏福已经跟我提了好几次,说客人看不见阿宝的表演,已经抱怨好几次了。我便让他传达我的意思:王后赏赐了阿宝很多首饰,添香馆也不敢再随意使唤阿宝了。
某一天田升也在添香馆时,我便让阿宝露面了,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就进了田升的厢房。别的客人就不忿了,质问夏福,夏福早有准备,回答说:“田升公子出一百金,请阿宝姑娘喝酒。”
一百金有多昂贵没有人不知道,但是添香馆的客人非富即贵,听到夏福这么说,立即表示自己愿意花更高的价钱,但夏福只是说需要问阿宝的意愿。七八天后,阿宝的身价已经涨到了五百金,五百金,如此一笔巨款,外面议论得更加沸腾了。
阿宝除了见田升那次,却始终没有露面。
许是顶不住客人的逼问,夏福催过我好几次。我只是跟他说,不急,还不到时候。
到了开学的时间,我开开心心的去上学了,可是教室里很冷清,只有白生、申培、刘交、田升和我这五个学生。第一天的时间交了假期的作业,浮先生对我们很满意,因为平时偷懒赖账的田升,作业居然写的不错。我也十分意外,偷偷看他,田升却臭屁的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上了几天课,习惯了没有项伯一起上学放学的日子,心里也没有太大波澜。回家照例问了一下信件,依然没有任何来信。
立春之日,解忧楼发出公告,阿宝即将有为期三天的专场表演。入场门票有三十张,贵宾席有九张票,以拍卖形式抢购。夏福给每一个前来订贵宾席的人发了一张拍卖会的邀请卡,拍卖地点在解忧楼外面临时支起的小摊上。
门票拍卖那天我没去,不过听了田升的现场播报。据说那一天解忧楼外的巷子里、道路上全都停满了马车,看热闹的行人把东市堵了个水泄不通。前来竞拍的都不是本人,每涨一轮价就会停一小会儿,竞拍的人还要回到各家马车那里请示主人,主人都在马车里堵着。听田升说,此次参加拍卖的,还有他的异母兄长田轸。
那天解忧楼的生意简直爆满,看热闹的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听说后厨做饭都炒破了两个锅。那天的门票最高卖出了一千金,田升跟我说时激动的手舞足蹈:“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哪个舞伎这么值钱过。”
过了会他又很纳闷的问我:“也不是没有别的舞伎被父王赞过,为什么阿宝……可以这样?”
“阿宝的价值是我们给她包装上去的,”我耐心的跟田升说,任何一个舞伎都能做到阿宝这样,只要知道如何创造一个人的价值,人总会为了有价值的东西而买单。最后我说:“我之所以把门票拍卖放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为了引起他们的争夺,有钱人总是要面子的,冲着阿宝去竞拍,但是最后会为了面子而不断的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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