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昏睡三天了。”时茂抹了抹眼泪,神情是带着后怕,我要出事了,他们这些人也会受牵连。我歉意的拍拍她:“别哭,跟我说一下我怎么回来的?”
夏福拿了一盘蜜饯过来,我给了一个小子你很懂我的眼神,接过蜜饯一颗接一颗的吃起来,嘴里总算没有那股恶心的苦味了。
时茂道那天下午项伯和李徐把后院里的两百士兵全叫上去找我,谁知晚上张良背着我回来了。时茂说:“那天晚上公子一直在说胡话,叫了城里好几位医师都退不了您的高热,最后还是田升公子半夜带了一位宫里的医师过来,开了药给您喂下去后高热才下去,婢子可担心坏了。”
我有气无力的取笑:“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家公子我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
夏福笑嘻嘻的说:“她啊,是担心您一直高烧不退,怕您醒过来变成傻子。”
时茂把药碗放下就去收拾夏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夏福脸被揪得通红,连忙告饶。我道:“先别闹,夏福你赶紧告诉我,那天在赌坊门口事情最后怎么样了?”
夏福挪过来,回道:“那天小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到李徐大人追着杀了一个人,然后您也把车驾走了。再详细一些的情形,小人也不得而知,不如把李大人叫进来?”
我说好,不多时李徐就来了,我让时茂给他拿了一个垫子,李徐一坐下,就开口说:“那日那个黑衣人叫贺苕,是田假的妻弟,他的十个人,项公子杀了八个,我杀了两个,公子田升手下那六个人死了两个。这事闹得有些大,很多人都已知道这件事情,本来只是民间经常发生的打斗之事,不过你们几个身份特殊,齐王便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田假,我想起我来到齐国那日在城门口迎接国书的那个绿豆眼男人,原来贺苕是他的小舅子。
“就算田假是齐王的弟弟,可是贺苕也不过是个连带关系,他怎么敢那么胆大妄为?”
李徐道:“公子那日去的赌坊,幕后倚仗的主人正是田假,贺苕在那里嚣张惯了。不过他应该也是没有想到你们的身份,否则不敢如此行事。”
我示意时茂端茶给李徐,李徐很是恭敬,机械般喝完了茶又兢兢业业的出去守着了。我们跟贺苕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不知田假那边会作何反应,不过听说那家赌场的真正主人是田假,我便觉得有些意思。田假官任司空,司空是管赋税的,他却支持人开起了赌场。
刚刚就觉得少了些什么,想完事情一回神,发觉原来项伯不在,我问夏福:“我舅舅呢?”
“项公子去上学了,还有一个时辰才到点呢!”夏福说。
郁闷,难道我生病了不应该守着我吗?电视里可都是那么演的,应该得有人守着我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才对!
我愤愤不平着的时候,夏福又拿过来一个账册,我一看差点吐血。那天在赌坊大门的损坏还有我的马车在街上撞的行人及物品若干,还有压坏的良田百亩,赔了足足三镒黄金出去。
三镒金啊,够我把院子里所有人十年的工钱都给付了。他们虽是卖身给赵王宫,但出于人性化管理,我选择支付他们报酬来换取劳动。
唉,三镒金,够我拉一个一百人的小军队都绰绰有余。
这会儿看着账册,可疼死我的小心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酒戏
傍晚我仍然是躺在床上的,汤厨子做了粥,我也就坐在床上吃了。我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感冒能让我睡个三天,要是这里有疫苗就好了,我心说我如果一个金刚不坏的身体,这次穿越就完美了,可以做个古代版的金刚狼。
身上还是没有力气,我躺在床上,吃着时茂给我剥的橘子,计划着以后的强身健体计划。身体一定得健康起来,才能好好的享受生活。
正想着呢,前院突然一阵喧哗,我想鲤鱼打挺坐起来,可是一阵无力,思想支配不了我的身体,呜呼哀哉。
“怀瑾!”是项伯的声音,我歪在枕头上面,见项伯把门打开。好家伙,我前面那七个师兄连带张良全来了。
“别起来了,躺着吧。”白生走过来,笑道。
我本来也没打算起来,不过吩咐时茂和夏福赶紧拿垫子,上茶上点心。我笑问:“你们怎么都来了?也没提前说。”
“说啥啊,你都躺着呢,说了你也听不见。”田升大剌剌的坐在我床边,被项伯一脚踢了下去:“坐垫子上去,不许上她的床!”
突然就噎住了,这句话真是……让我忍不住遐想。翻了个身对着他们,看见坐在最边上的张良,人群里,他总是坐在最远的地方,话也很少,可是他坐在那里,就是忍不住想看他。
“看天色也没到放学时间啊。”我嘟囔一句。
穆生道:“今日老师知道我们要来看你,特意早下课了,还嘱咐你好好养着呢。”末了他又说:“你可好,这一病,病到第二个休沐了,连庆先生的剑术课都没赶上。”
时茂端了果子上来,放在矮桌上,等收拾好,她和夏福全都悄悄退了出去。
“你现下怎么样了?好些没?”项伯给我脑袋后面又垫了个枕头,让我舒服了一点,我说:“除了没力气,其他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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