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死去的妻子?嗤。”森鸥外支着下巴,懒洋洋地自语道,“你不如说你像我未来的妻子,这才更合理呢。”
“阿嚏!阿嚏!”
走进赌场电梯的黑泽莲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暗想是不是又有人背后说他坏话了。这个有人不会是别人,就是森鸥外那个混蛋。
“再往下就需要身份验证了。”科伦是四人当中最务实的,已经提前阅读了关于海中赌场拍卖会的法则。
明面上的东西对社会上所有人都公开,但拍卖会必须得身份验证才行,不知为何连政府都没办法完全渗透进去。
什么东西都能拿来拍卖的拍卖会,黑泽莲想起了西索他们世界里的友客鑫市。相比于那个丛林法则更加严苛的世界,黑泽莲觉得横滨要包容和友爱多了。当然了,也比蝴蝶香奈惠她们的世界要好很多。
最起码横滨的大多数人都能选择自己的奋斗目标,而蝴蝶香奈惠他们只能选择先杀鬼,再谈其他。
“我们要不要用黑泽君的异能力?”安室透问道。
往下的身份验证,他们肯定过不了关,用任意门瞬间混进去会比较好。
黑泽莲摇摇头
:“不用异能力。”
“那用什么?”
黑泽莲指了指自己的脸:“刷它。”
“???”
当黑泽莲的指纹、脸谱、视网膜都识别通过时,大门也朝他打开了,侍者恭敬地给他一个号码牌,他朝后面三个目瞪口呆的人说道:“来吧。”
“为什么你能刷脸?”科伦问道,这个新入伙的小子身上处处都是疑点,但偏偏又很坦然。
“因为我以前是这里的常客。”黑泽莲摸了摸下巴说,“十五岁之前,我经常混迹于各大赌场。我曾在这里买下了永久参观权,无论我身份如何变化,进入这里的权利总还是有的。”
“十五岁就这么浪了吗?”基安蒂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嘛,家财全部给了陀思,自己又被迫加入了港黑,一待就是七年,从贵公子变成了负债鬼。
每每回想昨日,黑泽莲都觉得那些在赌场和酒吧混迹的日子,像是一场接着一场华丽旖.旎的美梦。
“这次的拍卖会,除了黑杰克,还有其他东西拍卖吗?”黑泽莲没回答基安蒂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们其他问题。
黑杰克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母亲的友人。但他和黑杰克见面的次数,加起来还不到三次。
一次是他被陀思切除了感知疼痛的神经后,去找黑杰克接上神经,一次是黑杰克找他,提前将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交还给他,嘱咐他不要惹事,平静地生活下去。第三次的交集是黑杰克给他发了邮件,说自己暂时不会联系他。
这个暂时,一暂就是将近十年。
黑泽莲知道黑杰克过得很辛苦,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让他不能在一个城市逗留超过五天,行踪必须完全隐蔽,他的身份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以前以为黑泽茗托付了aptx给他,但现在看来,是黑泽茗托付了一口锅给他,而让真正带着aptx的自己活得无忧无虑黑泽莲想到这里就十分难受,还有难言的愤怒和无力感。
难受是为黑杰克的境遇,愤怒是为黑泽茗只顾自己儿子而牺牲别人的行为,无力是因为自己太没用了。
光是要让这么没用的自己活着,别人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能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
但黑泽莲不是一个只顾沉浸在自我情绪里的人,他思考的是如何解决这些麻烦的方法。
如果今天拍卖的黑杰克是真的黑杰克,那与黑杰克相伴的女孩皮诺可呢?她是不是也被当成了拍卖品?
他必须得把他们都救出去,还不能让安室透他们发现端倪该怎么办呢?
一点头绪也无。
黑泽莲心里惆怅,面上却依然挂着轻松的笑容。他心事越重,脸上就越表现得无忧无虑。
“不知道。”科伦回答道,“只说有黑杰克,其他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科伦是个谨慎的人,他担心他们的声音已经被录音,因而连朗姆和组织的名字都不提了。
“那我们到时候随便看看就好了。”安室透笑着说。
四个人表现得就像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普通客人,在侍者的指引下去了茶水室先享用了这里的顶级红茶。
在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候,黑泽莲借口要去厕所。他想趁这个机会,先去鉴定一下黑杰克是真还是假。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上厕所。”安室透也跟了过来。
黑泽莲无法拒绝,只能和他结伴去厕所。
“黑泽君喜欢男人吗?”安室透突然的问题,让黑泽莲吓得差点撕坏拉链。
“我表现的很明显?”黑泽莲好奇地说道,“我和陀思并没有交往过,和太宰君也只是认识。”
“其实是黑泽君看女性的眼神。”安室透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观察她们的服饰反而比观察她们的容貌更多。”
安室透说对了,黑泽莲看苦艾酒和基
安蒂,会在心里和她们比漂亮,也会默默为她们搭配最合适的衣服和妆容,就是没有起别的心思。
“我觉得透君太不严谨了。”黑泽莲走到水池边洗手,“不喜欢女性,也不意味着我一定喜欢男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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