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别说的这么惨叭。”立原道造心想至少也是首领和下属的关系啊,“而且全港黑都是首领的工具人啊,你还在记恨他之前把你关进监狱的事吗?他是首领,没办法的。”
“我没有因为这件事记恨他。身为首领,他没有做错。”
黑泽莲张了张嘴,没有把森鸥外事先就知道白仓草计划、没有阻止却推波助澜的事告诉立原道造。一来没有意义了,二来这是他的推测,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工具人也不需要和人产生工具以外的其他关系。那样对工具人不公平,不是么?”
“黑泽”立原道造愣愣地看着他,这一瞬间,他觉得黑泽莲的表情又温柔又落寞。
他的红眼睛也有不那么神采奕奕的时候。
“开个玩笑,你不用担心。”黑泽莲耸了耸肩,“但凡是首领的命令,我都会遵从。”
……也只是遵从首领的“命令”而已。
“好吧,那你晚上千万别忘记了。”立原道造摸了摸自己鼻子上的创可贴,与他告别,“我先走了。”
“好。”黑泽莲站在原地,安静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立原道造走出一段路,忽而又回过了头,“黑泽,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叫我。”
黑泽莲笑了一下。
“立原,你突然好像妈妈桑啊。”
立原道造却没被这个玩笑逗笑,反而认真地说道:“白仓走了,现在就只剩你一个小朋友了,我还是要照料一下的。”
黑泽莲一怔,随即眼神慢慢
地软了下去。
“……小朋友。”他喃喃道。
森鸥外也经常叫他小朋友,但那声小朋友和立原道造的小朋友,意思是完全不同的。
他倒是更希望森鸥外从今以后改口叫他“工具人”。
“我明明和你年纪一样大吧,还叫我小朋友。”黑泽莲朝立原道造扬了扬手,“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立原小朋友。”
“噢。”
……
初夏的阳光活泼过了头,晒得黑泽莲有些头脑发晕。走过两条街,他觉得自己需要找个自动贩卖机买杯饮料喝一下了。
在替白仓草变卖车房后,他也把自己珍藏的手表和以前戴过的一条项链都给卖了,大额捐给了孤儿院,也写在了白仓草的名义下。留下的零头给自己喝点饮料,以及履行他对小岛元太的承诺,请少年侦探队吃豪华的鳗鱼饭。
很久没见到那帮治愈系的小孩子了。
这个点路上的行人不多,黑泽莲买了罐冰镇黑咖啡后,边喝边往回走。正当他决定用任意门直接回江户川乱步家时,突然看到路上匆匆跑过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黑墨镜,黑帽子,胖胖的身躯被黑风衣裹得一丝不苟,跑起来还挺有气势,不是黑衣组织的伏特加还能是谁?
看到老朋友,黑泽莲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将罐子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追了过去。
“嗨,伏特加叔叔!”
对伏特加来说,有琴酒那样一位领导兼大哥,是一种能挺直粗腰的荣耀,也是一种缩起脖子的灾难。
琴酒在近期处决掉在黑衣组织的三个卧底后,情绪变得十分暴戾。任何干扰他视线的东西,都被他用枪解决了。
伏特加怀疑自己再和琴酒待在一起,迟早也会被他以“长得太胖影响视线”的理由给毙了。
……太难了。w.
因此在获得aptx4869交易的跑腿任务后,他乐得没到晚上就带着东西跑出了组织。
“大哥也真是,自己要当社畜就算了,还强迫我也成为社畜,一年到头不仅没有x生活,连个假期也没有。”
伏特加边吐槽着自家上司,边进了一家白天也营业的酒吧。
他点了一杯威士忌,兑了点葡萄汁和冰块,喝下第一口就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爽。”
但他并没有因为酒太好喝而脑袋犯浑,琴酒让他进行交易的物品,还是牢牢地抱在怀里。
这个时间点的酒吧里只是开门营业,除了他和唯一的一位调酒师,没有其他人。
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浪漫的邂逅。
伏特加半杯酒下肚,脑袋变得轻飘飘的,也开始浮想联翩。要是有个像贝尔摩德那样性感美丽的尤物陪在他的身边,那该多好啊。
“先生一个人吗?”
突然从他的背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柔柔的,甜丝丝的。
然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有节奏地按摩起来。
那人站在他的后面,身上的香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是花香和果香的味道。
伏特加做了个深呼吸,不用回头就已经心神荡漾。
温柔,体贴,香。具备了所有他对女人的要求。
他握住搭在自己肩膀上替他按摩的那只手,色眯眯地说:“有你来了,哥哥我就不是一个人了啊。”
他嘿嘿一笑,将人反手一拽,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其实在拽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异样了,但那头漂亮的银发直直地撞入他的视线时,他还是没忍住一阵颤栗。
然后便对上了一张灿烂的笑脸。
“伏特加叔叔”
黑泽莲掐着嗓子叫了一声,声音甜腻得差点让伏特加吐出来,刚才他觉得耳朵有多要怀孕,现在觉得耳朵有多要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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