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港黑首领,怎么会没有钱!”
“那是属于港黑的钱,不属于我个人。”
“没钱就离我远一点。”黑泽莲嫌弃地摆了摆手,“以后我要考虑你看我一眼,我都要跟你收钱了。”
既然对方不讲理,那就比他更不讲理。对方不要脸,那就比他更不要脸。
黑泽莲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已经被拉低到了幼稚的程度。
“记账不行吗?”森鸥外试图讨价还价。
黑泽莲板着脸说:“不行。”这只老狐狸绝对会赖账。
“那”森鸥外歪了一下头,凑近了黑泽莲,“抵你之前欠港黑的账行不行?”
或许是他呆萌的表情配上那两根飘着的鲶鱼须,看上去太无害,令人在不知不觉卸下了防备心,黑泽莲竟鬼使神差般地说了一声“好”。
可当对方的两根食指分别抵在他的两边唇角时,他才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欠港黑的钱,让森鸥外摸他来抵债,那岂不是被摸到脱皮都还不完?
而且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肉哔偿么?
滚滚滚!
黑泽莲要骂人了。
抵在他两边唇角的手指轻轻上提,替他摆出了一个人工的笑容。
“笑一个,来抵债。”老狐狸微笑着说。
啪。
一根黑色的剑柄敲在了森鸥外的手背上,那里白皙的皮肤上顿时红了一块。
看的黑泽莲在心里大呼过瘾。
森鸥外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切齿道:“福泽阁下!”
“放开黑泽君。”
福泽谕吉面无表情地又敲了一下,这次敲在了森鸥外四根手指关节上。
关节被打是最痛的,森鸥外
手一抖,黑泽莲已经往后一仰,瞬间离开了他的手指掌控范围。
“谕吉先生!”
这声从姓氏直接跨越到名的称呼,是黑泽莲故意而为,却一下子激起了在场两个中年男人之间汹涌的暗流。
且暗流已经快变成明流了。
森鸥外眼瞳上蒙上了一层阴翳,手里也扬起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福泽阁下是特意来打扰我和部下的约会吗?”
“不,”福泽谕吉收回剑柄,淡声说道,“我是来路见不平的。”
“这笑话太冷了,果然是年纪大了,连讲出来的笑话都不好笑了嘛。”森鸥外正吐槽着,却见黑泽莲睁着红宝石一样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福泽谕吉。
对方也回以深深的凝视。
“谕吉先生,你刚才也在港黑大楼的顶部,是吗?”
谕吉先生、谕吉先生……福泽谕吉用大脑快速消化着这个新的称呼。
也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
“是。”
他是被森鸥外一封邮件叫去的,邮件上请他去欣赏对叛徒黑泽莲的公开处刑。
福泽谕吉相信也知道黑泽莲并没有盗窃金库,港黑要处决他,江户川乱步却也说不插手破案是黑泽莲本人的意思,他把机会留给了樋口一叶和立原道造。
但福泽谕吉却有点不放心。
于是他带上了自己的剑,独自一人去了港口黑手党,准备在处刑的最后一刻救出黑泽莲,但是到最后,这个孩子实现了自救。
“那你觉得我在刑台上跳的舞好看吗?”.
福泽谕吉一怔,青年红色的眼睛里像是要溢出许多许多的星子。
他脑海中回忆起刚才在偌大的刑台上,青年优美华丽全然忘我的舞姿,有踏月归来般的飒爽,又有随风天涯的潇洒,却也有小桥流水般的清雅。
那道银白色的身影像是具备某种神奇的魔力,他走过的青石板,仿佛都会繁花遍野。
福泽谕吉欣赏的是黑泽莲营造出来的意境,而非舞蹈本身。
但他无法用简单的言语描述。
“福泽阁下看不懂舞蹈的。”在他还未回答时,森鸥外已经替他判了“死刑”。
“我看得懂。”他反驳道。
森鸥外不依不饶:“哦,那你倒是说说看,黑泽君跳的那是什么舞?”
他答不上来了,只好说,“很好看。”
这句话成功的让黑泽莲笑到嘴巴都咧开了。
“谢谢你,谕吉先生。”
还没等福泽谕吉松一口气,黑泽莲又说:“可以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吗?我要联系一下我的朋友们。”
“好。”福泽谕吉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黑泽莲。
“解锁密码是1110。”他补充道。
“好。”黑泽莲准备给樋口一叶打个电话,看看她和立原道造他们到底查案查到哪里去了。
他都差点被崩了,也没等到他们过来。
福泽谕吉的手机页面没有点退出,还停留在搜索的页面,看来几十分钟前刚用过。
搜索框里的内容是:22岁爱臭美男孩生日送什么礼物?
22岁……对号入座。
生日……对号入座。
爱臭美男孩……似乎也能对号入座。
黑泽莲捏紧了手机,搜索“22岁美丽男孩生日送什么礼物”不香吗?
他身后的森鸥外凑过来,一眼就发现了重点。
“呵,22岁爱臭美男孩生日送什么合适?”森鸥外幸灾乐祸,“在福泽阁下心里,黑泽君的特征就是爱臭美啊。”
“原来我是爱臭美男孩啊……”黑泽莲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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