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还没走近,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被监视的感觉。
一抬头,果然发现隐蔽的角落里暗藏的摄像头,想必这座房子周边十米范围内,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主人的眼睛。
还没等他敲门,只听“咔”的一声,院门已经开了。
降谷零没有立刻进门,而是在监控下慢条斯理地拔出手枪, “咔嚓”一声给枪上了膛,这才推门。
“喂喂,凛,你的小猫咪是上门寻仇来的吧?”看着屏幕的蓝堂英二汗毛倒竖。
“多可爱啊。”黑川凛兴致勃勃。
警惕的眼神,蹑手蹑脚的动作,猫咪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可爱!
蓝堂英二一脸的生无可恋:这恋爱脑已经没救了,赶紧拉走火化吧!
降谷零走到玄关时,大门又恰到好处地开了。
一手持枪,一手小心地推门,不出所料,客厅里不见人影。
“滚出来。”他一声冷哼。
没人回答,但手机响一下了。
降谷零没放下枪,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动不了,来地下室。——rin】
附带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降谷零皱了皱眉,很快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不过,在他看到地下室的门时,终于有了“这是一座安全屋”的感觉。
楼上布置得太温馨太有家居感,除了无所不在的监控外,完全没有其他保护措施。然而地下室这扇合金门,看着挺低调,实际上防火防爆,小型火箭炮都不一定轰得开——当然,是在房子本体能撑住的前提下。
门的里侧响起细碎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手动打开一层层的保险。
“嗨,我——”蓝堂英二刚开口,整张脸就僵住了。
美人是真的美人,比起当时在酒吧里见到的那张漂亮得像是人偶的假面,这张脸更鲜活生动了。可是美人的枪口就这么指在开门的他的脑门上,这就不太有趣了。
“蓝堂英二?”降谷零疑惑地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纱布。
难怪电话里听起来声音有点沙哑,喉咙受伤了……昨晚的案子,这人有参与吗?
“那个,凛在里面。”蓝堂英二立刻举手,退开两步,让出进门的路。
开玩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真打起来,里面那个亲哥还不知道站哪边呢,他又不傻!
降谷零走进门,一眼就看到了某个号称“快死了”的伤患正靠在床头打电脑。
嗯……看起来气色还不错,至少离快死了还差得有点远。
“我上去做点午餐。”蓝堂英二挪了挪脚步,小心翼翼地溜到门口,转身就跑。
刚跑到楼梯中间,只听身后传来锁门声,不由得默默祝福了一句不靠谱的亲哥好运。
“这就是‘快死了’?”降谷零走到床边,用枪口戳了戳黑川凛的眉心。
“刚刚是真的快死了,手机都拿不住,只能让英二打。”黑川凛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哦,伤哪儿了?”降谷零不为所动。
黑川凛撩起衣袖给他看。
没有纱布,连个创口贴都没有,只是皮肤上有四五个红色的小点。
“你吸毒吗?”降谷零脱口而出。
黑川凛:……???
降谷零一句话出口,自己也绷不住笑出来: “什么药?”
“黑市弄的好东西,激发精力,止血止痛,麻痹感官……应急很好用,就是后遗症有点严重。”黑川凛放下衣袖,解释道。
降谷零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在组织七年,该见的都见过。当初组织也有这种药,实验室那些疯子发明的,行动组的人多半会在身上带一支做保险。他虽然没用过,但手里也有几支样品。公安研究后得出的结论是,效果很好,可以作为战场应急,但潜力透支对身体的伤害很大,非要性命攸关的时刻不建议使用。
黑市卖的药剂,效果肯定还不如组织实验室出的,伤害却会更大。这玩意儿用一支就够呛,何况短时间里连续打了那么多支,真不要命了?
难怪蓝堂英二会说“快死了”。
“零”黑川凛扯着他的衣袖撒娇。
“别叫那么亲热,我们不熟。”降谷零不客气地打断,枪管敲了敲他的脑袋。
“哪里不熟了?”黑川凛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们都负距离接触过了!”
降谷零一愣,才反应过来“负距离接触”是什么意思,不禁脸上一热,又敲了一下: “你要不要脸!”
“你自己说的,是‘交往对象’。”黑川凛很委屈。
“是前·交往对象……不是,你窃听我的手机?”降谷零说到一半反应过来,眼神危险地看他。
“没有。”黑川凛面不改色, “我发誓!”
“是吗?”降谷零怀疑。
黑川凛顿了顿,微妙地开口: “我让英二在山口警部身上丢了个窃听器,掌控案件推进进度……我也不知道你会来的。”
“……”降谷零被气笑, “窃听警察,要判几年?”
“我只跟你说,反正上了法庭我是不认的。”黑川凛很诚实地说道。
降谷零咬了咬牙,一口气梗在喉咙口,憋得难受。
总之,就算找到窃听器,也肯定没有证据是他放的对吧。
“零你看我都这么惨了,来陪我一下嘛。”黑川凛仿佛没看见指着他的枪口,拉着降谷零的手把人往床上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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