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没有任何人拜访,虽然他们心里接受了这个场面,但男生们很难控制自己的失落。哈利总希望西里斯从壁炉(或仍然不知哪里)蹦出来,揉揉他的头发,威逼利诱哈利说出自己的任务……罗恩则陷入对家人深深的思念中。赫敏没有特别的表现,但她亲手篡改了父母的记忆,把他们送去了澳大利亚,这可能让人更沉重。哈利和罗恩惯于她对个人感受保持缄默,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令人感伤的期望。
“你们说,”罗恩嚼着香肠,口齿不清道,“食死徒怎么从来没试图攻击过这里?”
“可能他们很难成功?”哈利耸耸肩,“霍格沃茨就是被从内部偷袭的,我想这里也差不多。”
“那时候神秘人还没掌权,是不?”罗恩问,“这里看起来可不像城堡那么坚固。”
“不,罗恩,”赫敏搅着面前的一碗牛奶,她神秘地选择了一盒玉米脆片当早餐,“我认为他们不能随意攻击在巫师和麻瓜中都享有盛誉的一栋庄园……而且她是纯血统,这不符合食死徒的理念。”
“对啊……我们在格里莫广场的挂毯上看见过她们的名字。”罗恩说,“虽然我怀疑过是不是那老太婆已经没办法把她们的名字烧成小洞了……”他翻翻眼睛,“但那时候她还活着呢。”
一把五颜六色的彩纸花突然从天而降,四处飘洒,赫敏的牛奶碗里落了几张纸片。
“怎么了?”哈利张望道,“嘿——怎么回事?”他那杯南瓜汁也被污染了。
“告诉我你发现了魂器!”罗恩配合地说。
“没有,那有什么好高兴的。”罗塞塔很没劲地往他面前扔出一小团纸屑,它们在半空中散开了,“我只是普通地庆祝圣诞节。你真倒人胃口。”
“她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什么值得高兴。”罗恩偏头无声地说。
哈利不敢笑出来。赫敏用勺子挑起一条已经被泡软的红色纸屑。
“看,红的,”罗塞塔喜气洋洋地伸手捏住纸屑的一角,立刻把它丢进了垃圾箱,“多应景啊。”
赫敏眯起眼睛。
她瞥见桌子上的麦片盒子,“你竟然采纳了我的建议,美国人很有创造力,是不是?玉米片……多好啊,真方便。”
“准确地说,我不是很清楚美国人的创造力,”赫敏说,“我相信那条彩纸比我更清楚。”
“你今天起得真早,”罗恩赶紧说,“到底有什么好事?”
“和你没关系的好事。”罗塞塔坐在桌子旁,一边盯着桌面说,“我要做什么?噢,应该吃饭,是吧……”
哈利真希望自己不要听什么都想笑。
她出神地走到贴墙的长桌旁,取了一只盘子。
“你肯定知道什么。”罗恩问赫敏,“你肯定——偷笑什么——可恶。”
“我知道那是和你没关系的好事。”赫敏甜甜地说,她用这副腔调的时候没什么好事,“罗纳德,吃你的香肠。”
“你们都在厨房吃早饭吗?”罗塞塔端着盘子问。
哈利点点头。“有哪里不对吗?”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有。”她说,“在我搞清楚这些房间具体怎么称呼之前没有……”
“你知道那个小偷是谁吗?”哈利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没跟她分享过格里戈维奇的事,即使她在婚礼上为他在克鲁姆面前解围,“一个金头发的少年……从格里戈维奇那里偷走了什么东西。”
“这信息太详细了,”她答道,“我至少要分析五六个月才能给你答案。”
“伏——抱歉,我是说,神秘人,”罗恩的手打中了他的胳膊,哈利急忙改口,“杀了格里戈维奇,好像是他想要的什么东西在格里戈维奇那儿,然后被那个人偷走了。我在巴希达家里看见了那个小偷的照片,恐怕他也发现了。”
“不管他想要什么,我们最好当作他得手了。”罗塞塔歪着脑袋说,她吃掉最后一口面包,站起身,“格里戈维奇……”
这一回,他们再见到她就是下午了。
哈利很难把注意力从金发小偷身上转开,他觉得那一定十分重要,而且他还困惑于巴希达·巴沙特那些被取走的照片都去哪儿了。罗恩和赫敏努力想从蛛丝马迹中推敲格兰芬多的宝剑和赫奇帕奇的金杯能被藏在什么地方。宝剑显然在食死徒手里,金杯更是毫无踪迹。哈利是否参与话题一点都不重要了,反正他们也没有任何进展。虽然他们还是对他走神的状态很恼火。
“伙计,回回神。”罗恩说。
哈利抱歉地抓抓脑袋,他茫然地盯着面前的地图。
“我知道你想抓住——或者保护那个小偷,”赫敏不耐烦地说,“但是哈利,你要是能先找到金杯的位置,我们就不用太为神秘人头疼了,对不对?”
“他到底偷了什么,是伏——神秘人想要的呢?”哈利总是不小心说错。他们被警告过不准使用“伏地魔”的名字,很显然他在名字上施了咒,用来抓住那些敢直呼其名的抵抗者。但哈利很难习惯,一旦他们频繁提起伏地魔,他就老是慢半拍。
“格里戈维奇……”罗塞塔游荡过来,她的手臂还缠着纱布和绷带,不过已经看得出是条胳膊了,“格里戈维奇……他是做魔杖的……”
“是啊,他似乎很受推崇。”哈利说,“克鲁姆认为他是最好的,就像我们看奥利凡德一样……嘿,他会不会是想要格里戈维奇给他做一根新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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