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怪,”赫敏说,显得很担心,“她应该守护学校,为什么突然擅离职守来找邓布利多,何况他还不在?”
“她想了解什么情况?”罗塞塔问,“她说‘听到传闻……有人受伤……’对吧,为什么在意某些有人受伤的传闻,她在意是谁受伤了?”
“我有个想法,”哈利试探地说,“你们觉得她会不会……会不会……爱着西里斯?”
赫敏瞪着他。
“你怎么会这么说?”
“我不知道,”哈利耸了耸肩膀,“可我提到西里斯的名字时,她差点哭出来……她的守护神现在是个四条腿的庞然大物……我想会不会是变成……变成……他了。”
“任何脑子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喜欢你魅力非凡的教父。”罗塞塔说,“照顾大男孩能把人累死。你怎么提到的西里斯?”
“她问我最近收没收到……成员的信,我说没有。”哈利又耸耸肩膀,“西里斯好长一段时间不写信了,他应该还在做危险的工作……他没明说。嘿,你说唐克斯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显然啊,她不是说了传闻吗。”她翻了翻眼睛,“可能是吧,虽然我不认为是为了西里斯……她应该听说谁受伤了,跟邓布利多的命令有关。”
“她有点反常,六神无主,”罗恩把土豆泥舀进嘴里,“女人嘛,”他煞有介事地对哈利说,“就是容易沉不住气。”
“可是,”赫敏说,她已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我怀疑你找不到一个女人会为罗斯默塔女士听了那巫婆、治疗师和米布米宝的笑话没有笑而生半小时闷气。”
罗恩瞪起了眼睛。
片片晴朗的蓝天开始出现在城堡塔楼上空,夏天来临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但哈利显得闷闷不乐,他没能侦察出马尔福的秘密,也没能跟斯拉格霍恩单独谈谈,更别说获取他的记忆了。
“说最后一遍,忘掉马尔福吧。”赫敏果断地对哈利说。
这是午饭后,他们坐在院中一个阳光明媚的角落里。赫敏和罗恩都捏着一份魔法部的小册子:《幻影显形常见错误及避免方法》,罗塞塔的那本盖在她头顶,她正靠在廊柱上,不知在走什么神。今天下午就要考试了,许多学生十分紧张,从罗恩和赫敏的情况来看,魔法部的小册子并不能有效缓解情绪。一个女孩从拐角走了出来,罗恩一惊,忙躲到赫敏身后。
“不是拉文德。”赫敏厌倦地说。
“哦,还好。”罗恩说着放松下来。
“哈利·波特?”那女孩说,“有人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谢谢……”
哈利接过那一小卷羊皮纸。那女孩走开后他说:“邓布利多说过在我搞到记忆之前不上课了呀!”
“也许他想问问你进展如何?”赫敏猜测道,哈利打开纸卷。上面不是邓布利多细长的斜体字,而是凌乱潦草的字迹,纸上还有大团墨渍,字迹很难辨认。
“你看。”哈利把纸条递给赫敏。
“哦,上帝。”她迅速扫了一遍后递给了罗恩,他也读了一遍,脸上露出越来越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疯了!”罗恩激烈地说,“那畜生叫他的同伴把哈利和我吃掉!说是随便吃!现在海格却要我们去对着它那恐怖的、毛森森的尸体痛哭!”
“但是它没吃……而且也没有要吃我。”哈利从罗恩那儿拿回纸条,交给了罗塞塔,她边看边说,“阿拉戈克是谁?或者是什么生物?”
“一只八眼巨蛛。”哈利说,“它的族群生活在禁林里。”
“你们不打算去——对不对?”赫敏说,“他要我们晚上离开城堡,明知道保安措施已经严了一百万倍,被抓到会有多大的麻烦!”
“我们以前也在夜里去看过他。”哈利说。
“去过,可是为这种事?”赫敏说,“我们为海格冒过很多风险,可是毕竟——阿拉戈克已经死了。如果是为了救他——”
“我更不想去,”罗恩坚决地说,“你没见过它,赫敏。相信我,死了会使海格好得多。”
哈利拿回纸条,盯着那满纸的墨渍,显然曾有大滴大滴的泪水掉在羊皮纸上。
“是,我知道,我想海格只能自己安葬阿拉戈克了。”
“你们没有人考虑过去吗?”罗塞塔不无震惊地问,“一分钟都没过,你们就决定了?”
“你肯定在考虑——请你放弃这个念头。”赫敏严厉地说,“这不是开玩笑的。晚上离开城堡的后果更值得你考虑。”
“但这并不是一个承担不起或不可避免的结果呀?”她说,“海格完全有理由请我们参加葬礼,我们也有能力参加,难道不是吗?”
“不是!”赫敏拧起眉头,“海格当然有理由邀请我们,但我们也完全有理由不参加葬礼!如果我们为了这个关禁闭,你认为很值当?”
“我不知道对你们值不值当。”罗塞塔慢吞吞地说,“只是,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有丰富的夜游经验。”
赫敏似乎深吸一口气。“很好,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
“那你刚刚在——”她怒气冲冲地瞪着罗塞塔,“这样很有——你觉得——你是不是——”
“我想了一下,虽然去也没什么,但我并不认识阿拉戈克……我不知道对海格能说什么。”她诚恳但招人恨地说,“海格一向情感充沛……我有点害怕不能承担这份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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