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有精力。”罗塞塔撑着脑袋说,“如果他记恨金妮,怎么不敢对金妮下手。”
赫敏讥讽地哼了一声。
“虽然哈利有时候太信任自己的感受,反倒忽视了很多线索,”她接着说,“不过,他怀疑马尔福还是很合理的。你看,马尔福至今十分低调,不招惹是非,虽然和他爸进监狱有关……他也没趁机滥用职权,还经常失踪,比如现在……”
“可是你们怎么解释马尔福把项链拿给凯蒂呢?”赫敏说,“麦格教授关了他的禁闭,马尔福不可能从她眼皮子底下消失。”
“夺魂咒。”罗塞塔扁起嘴,冥思苦想,“但是他有这样的能力吗?或者他有一个同伙,能协助他完成计划……”
格兰芬多观众齐声高唱那首“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罗恩甚至假装从高处给他们当指挥。似乎场上的形势特别倾向格兰芬多,他们怎么打都顺手。守门员罗恩一个球都没放过,而另一头,斯莱特林的球门被一次次突破。
“我认为斯莱特林队的哈珀已经看见飞贼了!”扎卡赖斯·史密斯对着魔法麦克风说,“没错,他肯定看见了什么,波特没看见!”
哈利似乎顿了顿,立刻加速,他追上哈珀,但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哈珀的手都伸向了飞贼,就差那么一握——他突然吃了一惊似的松了手,哈利朝那只小球猛冲过去,一把抓进了手。
“假设他有同党……这或许是可能的。”赫敏为难地让步道,“可是现在的安保这么严密,食死徒怎么才能藏匿在霍格莫德不被发现呢?”
“不知道,阿尼马格斯?”她说。
解说员的台子突然哗啦一声塌了下来,乱七八糟的木板堆在一起。格兰芬多球员降落在那堆木板旁,扎卡赖斯在下面有气无力地挣扎着。哈利似乎冲过去搂了金妮一下,又赶紧放开了,转而去拍打罗恩的后背。
“嗯……我觉得……”她摩挲着下巴说,“哈利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你真敏锐。”赫敏尖刻道。
“所以金妮真的喜欢哈利?我是说喜欢过哈利?”
“起初她在哈利面前几乎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赫敏微微叹着气,“不过,她现在已经不这样了。”
“就是啊。哈利才没那么大魅力呢。他像路灯一样高,脑门上还有疤,脾气非常差,长得是英国男人的正常长相,大脑可能是金色飞贼做的。”
“他总还是有优点的吧?”赫敏笑着说。她们下了看台,往格兰芬多球队更衣室走。
“有……吧?他的优点是……话不多。”罗塞塔说,“算得上无私,这是多么珍贵的品质,如果他无私奉献的时候考虑一下别人就好了。”
哈利和罗恩走了出来。
“我先来!”罗塞塔兴奋地说,“哈利,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样做是不合法的!你听见斯拉格霍恩的话了!”
“你肯定不准备揭发我们。”罗恩忍不住笑了一声,他赶紧绷住脸,好像他正受责备。
“你在说什么呀。”哈利问。
“你完全清楚我们在说什么。”赫敏说,“你早饭的时候往罗恩的南瓜汁里掺了幸运药水。福灵剂。”
“不,我没有。”哈利脸上绽开一个笑容。
“好吧,你没有。”罗塞塔立刻说,“有点无聊了。”
“可是天气这么好……瓦塞不能来比赛……你真的没有给我喝幸运药水?”罗恩大为震惊地说。
哈利摇了摇头。“我想让你以为我掺了药水。我知道赫敏在旁边看着,就假装这么做了。”他把小瓶子从口袋里掏出来,塞子仍然用蜡封得死死的,他看着罗恩,“你每个球都能救起来,是因为你自己感觉运气好。你是靠自己的能力做到的。”
罗恩仍用目瞪口呆的表情扫视了一圈,过了一会儿,他志得意满地扛起扫帚,大摇大摆地迈开步子。
“看他那样儿。”罗塞塔低声说。
赫敏摇了摇脑袋,跟在哈利身后回到场地。拥挤的人群传来一声声喊叫祝贺他们。罗恩走在最前面,红红的头发配上他瘦高的身材和得意的步伐,让他看起来像只熟透的螃蟹。
雪花又在窗外飘旋,扑打着结冰的窗棂,圣诞节转瞬将至。海格独自一人把礼堂里每年少不了的十二棵圣诞树搬来了;楼梯栏杆上缠着冬青和金属箔;甲胄的头盔里闪烁着长明蜡烛,走廊里每隔一段就挂上一大束一大束的槲寄生。每次哈利从走廊上走过时,总会有一堆堆的女孩聚集在槲寄生下面,造成交通堵塞。其他朋友总是幸灾乐祸地大笑。而且,哈利熟悉密道的优势被一定程度上消解了。他感到费解、困扰和一点愤懑,因为从来没兴趣和人说话的拉文克劳朋友现在特别乐于助人,把他可能走过的位置告诉每一个肯开口询问的女生。
罗恩最近情绪高涨许多,他在格兰芬多庆祝会上和拉文德搭上了线,不知道他究竟享不享受。偶尔罗塞塔能撞见他和拉文德黏黏糊糊地贴在一起,而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他好像为摆脱了拉文德大松一口气。
赫敏不耐烦待在公共休息室里,她出现在图书馆的频率更高了。出于某种原因,这导致罗塞塔不得不抛弃塔楼的炉火和长沙发,坐在图书馆冷漠的方桌旁。
有时,哈利只能跑到图书馆和她们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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