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感激,”哈利说,“为了西里斯,还有我的眼睛。”
他们笑了笑,在八楼分开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室。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了*
赫敏正在念《预言家日报》,罗塞塔兴致缺缺地听着。他们在校医院里的病房,哈利、罗恩和纳威占据了一张赫敏旁边的病床,金妮的脚脖子很快就被庞弗雷女士治愈了,蜷在赫敏的床脚,卢娜正巧过来探望,手里抓着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调》,正在颠倒着看,似乎根本没有听赫敏在说什么。罗塞塔搬了张椅子,坐在她床头旁。
“与此同时,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赫敏从报纸上方看着哈利说,“你出现了,哈利,我就知道他们总会把你扯进来的。”
“不过,他又变成‘大难不死的男孩’了,是吗?”罗恩不高兴地说,“不再是个受骗上当的表现狂了?”他从床头柜那一大堆东西里抓了一把巧克力蛙,扔给大家,自己粗鲁地撕开一个。
“没错,他们现在对你赞赏有加呢,哈利。”赫敏快速浏览着那篇文章说,“‘一个孤独的声音终于说出了真相……被认为精神错乱,但始终坚持自己的说法……被迫忍受嘲笑和诽谤……’唔,”赫敏皱起了眉头,“我发现他们没有提到一个事实,当时正是他们在《预言家日报》上大肆嘲笑和诽谤……”
她微微哆嗦了一下,用手按住了肋骨。多洛霍夫的那个咒语用庞弗雷女士的说法,仍然是“十分厉害的”,赫敏每天都要服用十种不同的药剂,虽然恢复得很快,但她已经对病房生活感到厌烦了。
“看不出你激动的理由。”罗塞塔说,捏住赫敏的手腕。
“不行——”她很不满意地说,想把手腕挣出来,“庞弗雷女士的药很管用,我只是动了一下。”
“怎么了?我也只是动了一下。”罗塞塔无辜地望着她,“当然啦,我也不是很能管住自己的魔力巴拉巴拉巴拉……你要听哪个理由,我先想想。”
赫敏一巴掌拍在她手上,把她拍开了。
“《独家采访哈利·波特》见第九版……哼,”赫敏说着,把报纸折起来扔到一边,“这肯定够他们写的了。对哈利的那次采访不是独家的,就是几个月前登在《唱唱反调》上的那篇……”
“爸爸把它卖给他们了。”卢娜含混地说,把《唱唱反调》又翻了一页,“他卖出了一个很好的价钱,这样今年夏天我们就能到瑞典探险,看看能不能抓住一头弯角鼾兽。”
赫敏似乎在内心斗争了一会儿,然后说:“听起来真棒。”
金妮跟哈利对了对眼神,又笑着把目光挪开了。
“好吧,”赫敏说,想要把身子坐得更直一些,但她警惕地盯着床前坐着的人,不让她有机会碰到自己,“学校里怎么样?”
“还好,弗立维清除了弗雷德和乔治留下的沼泽,”金妮说,“大概三秒钟就搞定了。但他在窗户底下还留了一小片,用绳子圈了起来——”
“为什么?”赫敏惊讶地说。
“哦,他只说这是一个特别精彩的魔法。”金妮耸了耸肩膀说。
“可能那片沼泽正在考取 n.e.w.t. 证书,”罗塞塔看着赫敏的胳膊说,她们陷入一种奇怪的僵持状态,“教授正在给它补课。”
“他们寄来了这些,”罗恩指着那堆小山一样的巧克力蛙说,“他们的笑话店肯定办得不错,是不是?”
赫敏显得不以为然,她问:“那么,现在所有的麻烦都结束了吧?”
“是啊,”纳威说,“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哦,我觉得她不正常。”罗塞塔隐蔽地指了指对面的床。乌姆里奇躺在那儿,两眼呆呆地凝视天花板。邓布利多独自闯入禁林,把她从马人那里救了出来。谁也不知道里面怎么了,乌姆里奇也绝不肯说。据他们所知,自从回到城堡,她还没说过一句话。而且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哪儿不对劲。她一贯整整齐齐的灰色头发十分蓬乱,里面还留着树叶和断枝,但除此之外,她似乎并没有受伤。
“庞弗雷女士说她只是受了惊吓。”赫敏低声说。
“恐怕是在生气吧。”金妮说。
“是啊,只要这么一来,她就会显示出生命的迹象。”罗恩说着,用舌头发出嗒嗒的马蹄声。乌姆里奇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慌地东张西望。
“有什么不对吗,教授?”庞弗雷女士从她办公室的门边探头问道。
“没……没有……”乌姆里奇说着,又倒回到枕头上,“没有,我肯定是在做梦……”
赫敏和金妮用被子堵住了自己的笑声。
“说到马人,”赫敏待笑声止住一些,又说,“现在占卜课教师是谁?费伦泽会留下来吗?”
“恐怕他必须,禁林已经不欢迎他了。”罗塞塔说。
“看来他和特里劳尼都要来教课了。”金妮说。
“可是邓布利多希望能摆脱特里劳尼呢。”罗恩说着,嘴里嚼着第四块巧克力蛙,“告诉你们吧,要我说,这门课根本就是垃圾,费伦泽也好不了多少……”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赫敏问道,“我们不是刚刚发现确实有真正的预言吗?”
“别提预言了,”罗塞塔说,“我们同时也发现预言并不客观真实……至少其中有许多事在人为的成分。换句话说,占卜确实不值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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