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家庭的孩子从小就听说过这些食死徒,他们的名字几乎和伏地魔一样令人胆战心惊,他们在伏地魔的恐怖统治下所犯的罪行众所周知。霍格沃兹的学生中就有受害者的家属,这些学生发现自己不情愿地变成走廊上注意的焦点。
这些天,哈利又成了小声议论和指指点点的对象,但好奇代替了敌意。不是所有人都对《预言家日报》给出的解释满意,在困惑和恐惧中,这些怀疑者似乎转向了仅剩的一种解释,即去年来邓布利多所讲的内容。
不仅学生的情绪变了,现在还经常能看到两三个教师在走廊上低声紧张地交谈,一见到有学生走近就不说了。
“就连教师都不能自由讲话,”罗塞塔讽刺地说,“《第二十六号教育令》。她干嘛不让全校都闭上嘴巴看书呢,根本不需要教师,她坐在礼堂监督我们全体看书就行了。”
“可能她觉得那样太便宜我们了。”苏郁闷地说,“让我们百爪挠心……”
阿兹卡班越狱事件第二天,《第二十六号教育令》横空出世,蛮横地规定“禁止教师向学生提供任何与其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上面带着乌姆里奇的签名和魔法部的印章。
这条最新法令在学生中引出了许多玩笑。李·乔丹向乌姆里奇指出依据新法令她不能责备弗雷德和乔治玩噼啪爆炸牌。“他们俩告诉我,李的手都划烂了。”罗塞塔说,“那个老巫婆罚他抄写,用他自己的血,写在自己手背上。”
魔法部遭受的这场重大打击显然没能使她收敛,反而使她变本加厉,更疯狂地想把霍格沃兹的生活控制在掌心里。她好像正下定决心近期内至少要解雇一个人,只不过是特里劳尼和海格谁先走的问题。
特里劳尼的的情况她们不甚了解,可海格的情况算不上好。虽然他好像终于听从赫敏的劝告,圣诞节之后就没在课上用过比燕尾狗更吓人的东西,但他似乎也受了刺激。他在课堂上心烦意乱、魂不守舍,经常忘记讲课思路,答错问题,还老紧张地去瞟乌姆里奇。
或许在学校生活中,唯一能让人欣慰的就是 d.a. 的活动。得知十名食死徒在逃后,所有的成员都变得更加刻苦了。然而谁的进步都没有纳威明显,残害他父母的凶手逃跑的消息使他发生了奇特的甚至有些吓人的变化。他在 d.a. 活动时几乎一句话都不说了,只是埋头苦练每一个咒语,圆脸绷得紧紧的,对受伤和事故都不以为意。他的进步快得令人害怕,当他们开始学铁甲咒时,只有赫敏比纳威先学会。
“我们是不是应该对夺魂咒和钻心咒也进行一番研究?”罗塞塔说。
赫敏认为她最近不大对劲。她的积极性微妙地朝一个方向发展,就是热衷于将黑魔法糅合到所有能够使用咒语的场景。
哈利走了过来。他最近还在和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看他的样子,显然没有进展,甚至让他的状态更坏了。在学习之前,他的伤疤通常是在夜里偶尔刺痛,或是在他感应到伏地魔的思想和情绪之后。但现在伤疤几乎是不间断地刺痛,他经常感到一阵阵与己无关的情绪,伴随着伤疤的剧烈疼痛。他恐惧地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变成一种天线,能接受伏地魔情绪的微小波动。他肯定这种灵敏度的提高是跟随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后开始的。而且,他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梦见自己在走廊上渴望地站在神秘事务司那扇黑门前。
“也许有点儿像生病,”听了哈利的倾诉之后,赫敏关切地说,“像发烧那样,要先加重再变好。”
“也许……”罗塞塔望着他的脑袋说道。哈利觉得她似乎正穿透头骨看着自己的脑子,“你应该按照斯内普的教学清空大脑……甚至……”
“甚至什么?”哈利问。
“甚至……你应该想想这种感受是你才有,还是他也有。”她说,“他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感受呢……他会不会因为这种联系烦恼呢?”
“唉,伤疤疼得太难受了,而且我讨厌每天晚上走那条走廊。”他恼火地揉着额头,“我希望那扇门快打开,盯着它都看厌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赫敏厉声说,“邓布利多不想让你梦见那条走廊,要不他也不会让斯内普教你大脑封闭术。你还得努点力。”
“我努力了!”哈利火了起来,“你倒试试看,斯内普想进到你的脑子里,这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你没有。如果你像我一样贪生怕死,”罗塞塔嘲笑道,“就能发现斯内普进脑子总比伏地魔进脑子强。当然啦,你是无畏生死的小英雄嘛。”
这时罗恩也凑了过来。他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哈利低声解释过后,他意味深长地说:“嗯,也许斯内普不是真想帮助哈利……也许,他实际上是想把哈利的头脑打开的更大一点……让神秘人——”
“别胡说,罗恩,”赫敏生气地打断他,“你怀疑过斯内普多少次了,哪次是对的?邓布利多信任他,他为凤凰社工作,这就够了。”
“蒙顿格斯也为凤凰社工作,不知道这够不够。”罗塞塔嗤笑道,“但我不认为斯内普需要这么迂回,哈利的脑袋在他面前就像一张纸,他随便就能把他搞成傻瓜。虽然和现在也没区别——不过,”她抢在赫敏和哈利之前又说,“或许他的脑子应该封闭,也应该打开——邓布利多明知道他们互相不对付,还派斯内普教导哈利,不,我觉得他没有真的指望哈利学会封闭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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