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的情况比一开始进的那个房间好许多,或许因为已经有人在这里住了许久,并把房间打整得井井有条。金妮保持着一个警惕的姿势,似乎在她们进门前正仔细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嗨,”罗塞塔无精打采地说,“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金妮兴奋地睁大眼睛。
她们小声交谈着,都换上了睡衣。罗塞塔窝进被子里的时候,感到枕头对她深情地呼唤,她的意识开始涣散。她依稀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可能是韦斯莱夫人在听他们有没有乖乖睡觉。过了一会儿,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黑暗中,赫敏的声音轻轻传来,“我也在给你回信。只是……我们不能通过猫头鹰讨论这些,对吧。”
“什么?噢……哎呦,”罗塞塔含糊地说,“我现在没法想这个,因为我的一半脑子在思考肖像,另一半在思考我有多想睡觉。但是你们至少暗示了哈利……我实在感激你指出我的法语错误之外没有告诉我任何事,可能你认为我才是万事通吧。”
“或许我侥幸地认为你知道……”赫敏的声音很轻缓,“但我应该告诉你的。我是说,每次给你写信时我都会考虑一遍,如果你不需要从我这里知道……”
“那就轻松太多了,是不是?”她回道,“感觉我该先告诉你,我对这摊子破事完全知情。”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金妮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是在吵架吗?”她带着一丝好奇问,“没有必要为这事儿吵架呀。”
“不是。”赫敏和罗塞塔异口同声地答道。
“真的吗?”金妮怀疑地说。
“听说你在魔咒上天分很高,”罗塞塔说,“弗雷德和乔治有一次提到你的蝙蝠精咒。我这个假期太忙了,不然还能交流一下恶咒心得。”
“你没有在恐吓她吧。”赫敏透着一点儿无奈的声音响起。
“你这样一说,她肯定会认为我在恐吓她。”罗塞塔很响地翻了个身,“事实是我没有。你去年对恶咒掌握得怎么样?”
金妮有些迟疑地说:“还行吧。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没对哈利用过恶咒,他的脑袋像木头一样。”
“罗塞塔!”赫敏小声叫道。
“为什么?”金妮问,“我为什么要对哈利下咒?”
“因为——噢,格兰杰小姐开始咳嗽了,我应该闭嘴了。”她说,“但是我不。因为哈利和罗恩都是白痴,他们好像从来没发现过这个房间里的人是女性。”
“我觉得他们发现了,”赫敏的声音又变得无奈起来,“至少他们对你的认识很清晰。”
“是吗?可能因为我不会礼貌地对待他们……”罗塞塔思索着说,“我不是说女生应该没礼貌,但对男生很礼貌会让他们以为你是他妈妈。”
金妮咯咯地笑着。
“不要说这种话。罗塞塔,”赫敏说,“你不是很困吗,请你睡觉吧。”
“你对我的忍耐度真的提高了。”她很吃惊似的说道,“天哪,赫敏,你竟然忍下去了。但我有时候觉得你就是他们的校园妈妈——你不觉得吗?”
“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从旁传来的声音开始不耐烦,“很晚了,你明天要帮忙处理肖像。”
金妮还时不时咯咯笑上几声。
“姑娘,该睡觉了。”罗塞塔说,“我付出这么多努力就是为了让你对我熟悉点儿,希望一觉醒来你开始叫我的名字。晚安,金妮。晚安,校园妈——呃——赫敏。”
赫敏没有搭理她。她们互道晚安,罗塞塔闭上了眼睛。她很快就感到自己陷入了沉沉的梦境。
第二天一早,他们都吃过早饭,其他人到客厅和韦斯莱夫人一起清理狐媚子和蒲绒绒,西里斯和她站在布莱克夫人的肖像前打量着帷幔。
“我摘不下来。”罗塞塔说,“只能先设置一个隔离带,至少让你们能正常说话。”
“随便吧,”西里斯耸耸肩,“什么都比现在好。”
他们给自己施了一个闭耳塞听,罗塞塔用一种粘稠的液体在帷幔上写写画画。
“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所以你们最好撤掉容易绊倒的东西。”她说,“不要大吼大叫,别拉开帷幔。如果帷幔打开了,赶快合上然后通知我。你知道怎么联系我们。”
西里斯点了点头。
“待在家里很没意思?”她问,“有点耐心。魔法部现在很乐意找你麻烦。”
“是啊,找我麻烦。”西里斯有些暴躁地说,“巴不得再抓住我,把我关上几天,让邓布利多难堪……我明白。我只是以为这所房子里能发生点好事——”丁丁当当刺耳的门铃声传来,他们很紧张地看向帷幔遮住的肖像,没有任何动静和尖叫。
“尽量别按门铃。我要去客厅参观他们的事业了。”罗塞塔说着走上楼梯,顺手合住了客厅的门。哈利正朝门走来,略带失望地看着她。
她用袖子捂住口鼻,站在最远的角落看他们用喷雾剂处理狐媚子。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还有几分乐趣,因为所有人都蒙着大面巾,用狐媚子灭剂朝飞出窗帘褶皱的小东西喷射不停。弗雷德和乔治趁机藏起几只狐媚子,把它们装进了口袋。
这项重要工作持续了一上午,直到楼下传来一声爆响。韦斯莱夫人气冲冲地下了楼,扯开嗓子叫嚷着——蒙顿格斯带着一批来源不明的坩埚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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