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有纯金色的外表,任何看见它们的人都无法控制喜爱的心情。
“小崽比成年的容易发现,”海格对全班同学说,“它们两岁左右变成银色,大约四岁时出角。直到成年后才会变成纯白色,大概是七岁左右。它们小时候比较轻信,对男孩子不怎么反感……你们如果愿意,可以过来拍拍它们,喂点儿方糖……”
“独角兽很讨厌男人似的,”苏说,“这是某种纯洁性的体现吗?”她故意戳了戳罗塞塔。
“噢,对呀,就是我。”罗塞塔捧着两颗方糖说,“如果你注意到我的姓曾经属于圣人和教徒,就知道我们全家都无比纯洁,头上还有隐形的角。”
“嗯……”苏看了看她的肚子,“我很难想象你的肠子和绞轮——”
罗塞塔一拐子打断了她:“别当着它们说这些——的事!来吃点儿方糖……哇……我觉得它舔了我……”
小独角兽睁着那双干净的、纯真的眼睛看她。
“我感到好有负罪感……”她说,“为什么独角兽没有统治世界……”
苏把她从独角兽面前拽走,让出地方给其他人。
“你最近都不去图书馆了,”苏摇摇手指让她不要插话,说道,“几乎不去。你在公共休息室或者失踪了——丽莎说的,她说她找赫敏问过。”
罗塞塔重重地长出一口气:“你们真无聊。我就不能自己准备第二个项目吗?她和哈利他们够忙了。”
海格正招呼着其他同学,罗塞塔和他视线相对,微笑着点点头。
“你看,”她说,“我完全知道,而且有能力让自己在水下活一个小时。哈利到现在毫无头绪,我也没有很大的兴趣再去帮他。那又为什么要往他们面前凑呢?”
苏狐疑地看着她。半晌,她才充满怀疑地说:“好吧……我不是很相信。他们都没问过你吗?”
“这可能是勇士的默契吧,”海格大声宣布下课了,于是罗塞塔哈哈大笑着撒腿往城堡跑,“你不懂——”
“呃!再操心你我就是猪!”苏立刻追着她往回跑。
在书页翻动的声音和偶尔变粗的呼吸声中,哈利突然想起图书馆这张桌子的常客。
“嗯……赫敏,”他小心翼翼地问,赫敏正飞快地翻着一本厚得像砖头的书,“我们一直占用这里……会不会打扰罗塞塔呢?”
“什么?”赫敏不耐烦地抬起头,看着他,就像看傻子一样,“这又不是她家。”
“但是……嗯,她最近都没有过来……”哈利说,“也不在其他桌子……”
罗恩捅了捅他的肋骨。赫敏的眼睛眯得更厉害了,就像上一年似的,带着一种要爆发的感觉。
“伙计,我们很快就会解决这些事的,”罗恩用昂扬的语调说,“她不会为这事儿不高兴。”
“你干嘛这么关心她在哪儿?”赫敏尖声尖气地说,“如果你很闲,我要继续看这本书了——因为我要给你找在水下活着的方法。”
罗恩的乐观精神并非没有道理,在礼堂、走廊、场地和课堂任何地方遇见罗塞塔,她都仍然友好,和尖刻。他们可以偷一整节课懒,再被赫敏瞪着补写笔记。也可以谈天说地,直到不得不分开。而且,哈利猜可能是因为她自己制作扫帚,罗塞塔非常精通有关飞行和扫帚的原理,他和罗恩对这话题的热情远大于上课。问题是——她似乎把图书馆从生活地点中删除了,哈利、罗恩和赫敏自频繁来到图书馆之后,只在这里见过她两次。
“她说话有点儿像……”罗恩又捅了捅他,悄声说,“你觉得呢?”
哈利不敢很明显地点头,他对罗恩眨眨眼睛。
这个话题被就此搁置了。不过,比起罗恩,哈利觉得这里头出了什么问题。只是他忙于为自己找到在第二个项目里幸存的方法,实在没有精力考虑其他事情。
时间哗哗流走,钟表转得飞快。离二月二十四日只有最后一个晚上了。哈利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的未来。窗边的太阳渐渐西沉,他和赫敏、罗恩坐在图书馆里,心急火燎地翻着一本本大部头,面前的桌上还堆着好几摞书,高得看不见彼此。
“我觉得这样行不通,”罗恩干巴巴的声音传来,“什么都找不到。什么都没有。也许淘干咒还比较接近,但你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把整个湖里的水都淘干。”
“肯定有办法的。”赫敏低声嘟哝着,把一支蜡烛挪得更近了一些。她的眼睛太疲劳了,不得不凑得很近,鼻子就快抵在书上,才能看清《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的细密小字,“他们不可能设计一个无法完成的项目。”
“他们会的。”罗恩说,“哈利,你明天就直接走到湖边,把脑袋扎进去,让他们把偷的东西还给你。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伙计。”他皱着脸冥思苦想,“我们就不能再问问别人吗?肯定有人知道,罗塞——”
“办法肯定有的!”赫敏急躁地说,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我们不需要去问一个勇士!”
“哎呀,赫敏,”罗恩说,“她也是朋友,对吧。”他看不见哈利和赫敏,哈利哼哼了两声,“我们只是问问……我敢说她有一打办法,用一个就好了……”但赫敏没有接话,甚至没斥责他,让他有点慌神儿。
“我们和……和她是朋友吧?”他不确定地问,“赫敏?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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