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小狐狸被她摸红了脸,又推了她一下,“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了只摸一下的。”
小将军轻笑一声,揽住她的腰将她扣在怀中,“你难道不知道吗?山下的人最会说谎了,你怎么能轻易相信我呢?”
“你、你骗我。”
小狐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柔软敏感的后颈忽然被人重重捏了一下,她一下子红了眼睛,“你不准摸那里,不准……”
声音越发低浅,最后只余轻声的呜咽。
小将军将她打横一抱,嚣张地道:“我要带你去山下,我要日日摸你的尾巴耳朵,我看见你了,你就是我的。”
小狐狸气极,一口咬上她的耳朵,骂她:“你果然是坏人,我就不应该相信你。”
“迟了!”
小将军极其不讲理地把她抱走,将她逼进床榻的角落里,要她露出尾巴和耳朵。
“你是坏人,我不会再露给你看了,你休想再欺负我。”
小狐狸扭过头去,坚决不肯露出耳朵和尾巴。
“没关系,你会主动露出来的。”
小将军在她耳边轻声低喃,指尖在她颈后起舞跳跃,将单纯的小狐狸逼得浑身泛红,轻颤着肩膀骂她坏。
“你才知道我是坏人吗?”
小将军毫不在意,将她抱到怀里,惹得她腰间的银铃不停响动。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温九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子,有急事。”
温九是去给穆阗下药,她口中的急事自然不能往后推。
银铃停止响动。
小狐狸钻进了被窝里,陆云霜亲了一下她的耳朵,“下次再穿,下次肯定不让人打扰了。”
季清沅直接把被子蒙到头上,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没有下次,你不要想了。”
明明是试衣裳,就她能生出那些奇怪的想法,什么尾巴耳朵……
季清沅换完衣裳,便将这件红色云墒衣直接压进了衣柜最底层。
陆云霜没有多说什么,只要衣裳没扔,那就还有机会。
“怎么了?”
眼前紧闭的门被打开。
温九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但是秦苒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只能硬着头皮来敲门。
“穆阗那边呢?下完药了吗?”陆云霜问道。
温九点头:“他让客栈的伙计帮他找了全城的大夫来看,那些大夫皆以为他是患了一种疫病,为了防止疫病传染,他被单独关进了一间屋子里,饭食无忧,但在他病好之前,官府的人不会让他踏出屋子。”
疫病不是小事,谁敢把他放出来?
但他身上有足够的银钱,最起码不会被饿死渴死。
只是接下来这些日子,免不了一番“病痛”的折磨。
陆云霜闻言觉得十分舒畅,能让穆阗多受点苦自然最好,现在不杀他,但也不能让他好过。
至于秦苒那边的急事,应该是和穆阗的身份有关。
陆云霜和季清沅一起过去。
秦苒早已在屋中等着她们,见她们来,添了两杯热茶。
陆云霜见她安好,一颗心才放了下去,向秦苒行了一个谢礼,“多谢秦姨帮忙,我来得匆忙,没有备上谢礼,改日必定补上。”
“谢礼就不必了,”秦苒轻笑着摇头,“这次帮你的忙,也算是报我的私仇,我还要多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私仇?
陆云霜和季清沅对视一眼,眼里满满是好奇。
秦苒抬手示意她们坐下,“你们坐下,我慢慢说。”
姜渺这时才从内室走出来,她手上拿着一个披风,展开披到秦苒身上。
秦苒无奈对她道:“我真的不冷。”
“但是你的手是凉的。”
姜渺握住她冰凉的手,在她身侧坐下。
“你知道的,我的体质一直是这样。”
秦苒说着,看了一眼她的手,她没想到姜渺今日会如此主动。
以前有人在的时候,姜渺从来不会主动做什么亲密的举动。
姜渺察觉到她的视线,没有松开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秦苒面上笑意深了些,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听你的就是了。”
一切细微的变化尽在不言中。
陆云霜眼观鼻鼻观心,在桌下也悄悄握住了季清沅的手。
季清沅早已习惯她无时无刻要牵手的举动,任由她握着。
四人面对面坐着,秦苒简单直接地切入主题:“我认识那位穆先生,他本名不叫穆阗,姓蔺,名炎,曾经是南巫国的大皇子。我一直以为他死在了那场大火里,不想他竟然侥幸活了下来,只是烧伤了半张脸,戴着假面。若非我实在好奇,给他下药之后,揭开他的面具一看,还真有可能叫他给骗了过去。”
秦苒轻描淡写,说出的却是令人震惊的秘密。
陆云霜想过穆阗会与南巫有什么关系,但她很难想到,穆阗竟是南巫国的大皇子?
不过如此一来,很多困惑就迎刃而解了。
南巫被大晟所灭,前世穆阗在季宣廷登基后,想尽一切法子毁灭大晟基业,也许就是因为灭国的恨意。
毕竟他是皇子,若是南巫没灭,他有可能登上帝位,而不是成为一个无名无姓的丧家之犬。
很快,秦苒的话也应证了她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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