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以为皇上是想?肃清朝纲,根本没往针对端王那方面去想?。
只有效忠端王的人察觉到些许不对,怎么眼?瞅着,身边的同僚越来?越少了呢?
魏寅忠年岁大了,观感敏锐,自?然也?发现了不对,被撤职的人,五个里四个都是暗中向?端王投诚的。
他怀疑皇上针对端王,但没证据,也?觉得不合理,朝堂中犯错比端王更严重?的王爷也?有,没道理皇上偏就厌了端王啊。
可,可不然如何解释被罢免的都是端王拉拢过的官员?
魏寅忠心下不安,再次想?去求见皇上,然而这一次,皇上竟然避而不见,只让人说他去扶光殿看公主了,暂时还回不来?。
正在御书房和皇上下棋的女儿:……
眼?神?复杂,“您什么时候去看我了?”
轩辕启落下一子?,又吃了女儿大片黑子?,见女儿睁大眼?睛瞪他,笑了,“只是一个借口,魏寅忠会明白的。”
“明白您想?卸端王的权?那他会眼?睁睁看着吗?”
“自?然不会,但很快,他就会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了。”
又一颗白子?落下,在棋盘上大杀四方。
轩辕启提醒,“专心一点。”
“哦。”
她应了一声,低头专心应付父皇杀进来?的棋子?,却又听对方问,“你昨日去了平阳侯府?”
轩辕千澜头也?不抬回,“对啊,您不是知道吗,我空一点就爱去找二姐姐。”
朝堂上准备差不多的皇帝深吸一口气,再次恨铁不成?钢,“你就非得喜欢她?!”
轩辕千澜还以为父皇已经认命了呢,这会儿怎又不高兴。
她眉心微皱,“我不是说过了吗,此生非二姐姐不娶,您没听清吗?”
……
他以为长时间无法见面,两人自?己会分开的。
谁知这么久过去了,一点要分开的迹象都没有,他派去的暗卫还说两人昨晚一起去了西街游玩,日子?过得比他这个皇帝还要潇洒!
轩辕启莫名有些嫉妒。
“朕以为,朕的女儿,该理智些,知道什么才是重?中之重?。”
他按下一枚棋,周身气势极有压迫感。
轩辕千澜也?跟着落下棋子?,慢悠悠道,“您说错了,您的女儿,合该同您一样,是个大情种才对。”
轩辕启一噎。
这样想?也?没错,他确实念了心上人十多年,喜欢上后就再没改过了。
可,可澜儿怎么不学?学?他的雄才伟略,偏偏就学?这个呢!
皇帝气愤,整个御书房内的气氛愈发冰冷。
轩辕千澜是习惯了的,并不害怕,刚进来?的太?监却被吓了一跳,满杯热水几乎都泼在自?己身上,烫的尖叫一声,反应过来?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连忙跪下求皇上饶命。
皇上本就心烦着,听见耳边尖锐的声音,更心烦了,大手一挥,满心烦躁,“毛手毛脚的,还不快滚出去!”
“是,是是”
太?监捡起掉落的杯盏,浑身发抖往外跑。
轩辕启揉了揉额,眯着眼?睛问,“即使冷静这么久,你还是想?和她在一起?”
轩辕千澜惊讶,“您之前不是答应我们?在一起了,原来?是想?让我冷静一下???”
之前父皇说叫她们?先低调行事,瞒着朝臣,她以为这就是答应了呢!
感情没有啊。
轩辕千澜无语的看着皇上,仿佛受到了蒙骗。
轩辕启:……
“朕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朕始终认为,女子?与女子?,为世道所?不容,是最最不合适的!”
轩辕千澜等人说完,才长叹一口气,用甚至有些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父皇,如今在街上,磨镜是很正常的事,随处可见,您怎同那些老顽固一样,这般固执死板呢。”
皇上怀疑,“磨镜随处可见?”
“您若不信,自?己出去看看便?是,如今燕京最风靡的话本子?都是以两个女子?为主角的。”
皇帝神?情逐渐呆滞。
片刻,一扔棋子?,怒道,“荒谬!简直荒谬!”
轩辕千澜默默离远了点,怕他等会儿太?生气,把棋子?扔自?己脸上。
当晚,皇上就命人悄悄去买了当下京城卖的最火热的话本子?。
然翻开一看,还真是写女子?磨镜的!
他心里堵了口气,一面不想?接受平阳侯家的庶女做自?己儿媳妇,一面又不想?看自?己的女儿无法得偿所?愿。
她与她母亲还真一样,就会给他找难题。
本还指望抱孙子?,若澜儿真遗传了他这一面,那八成?是没戏了。
皇帝心情并不美妙,这也?就导致,第二天早朝的气氛格外冷凝,所?有大臣都是大气不敢出的规矩站好,直到皇帝再度扔下一碟罪状,乃属兵部侍郎魏显强抢民女不成?,竟直接将其杀害的罪名!
这可不得了了,朝上一下如激起千层浪,魏寅忠直接出列跪地?,为魏显担保,“皇上明鉴,我那弟弟魏显,素来?是个老实人,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人陷害于他,还请皇上彻查清楚,还臣弟一个清白啊!”
魏显是魏寅忠的堂弟,为人机敏,平时简直是魏寅忠的左膀右臂,如今皇上手里忽然出现魏显的罪证,就要将魏显下狱,他自?然是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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