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风能忍着没把他从楼梯上扔下去也真是宅心仁厚了。
他随手把蛋糕放在小沙发上,架着江乐风进了卧室。江乐风一头扎在枕头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修漫摸着他的额头感觉温度,只觉得更烫了。
他给江乐风脱了鞋子和外套,又给他盖上了被子。江乐风抱着被子把脸埋了进去,修漫把他窒息又给人把脸抬了出来。
“你睡一会,我找找退烧药。”修漫捏了捏江乐风泛红的脸,江乐风没有回应。
家里自然是没有那些东西的,于是他敲响对面的门。
戴韵穿着睡衣给他开门,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怎么了?”
“我,我对象发烧了,韵姐你家里有药吗?”
“有,等等。”戴韵说着转身给他找要去了,过了一会又出来“这个吃一粒就行了,这个冲剂喝一包,吃完药给他用毛巾降降温。”
“行。”
“去吧。”
修漫也不跟她客套了,着急忙慌地走进厨房开始给江乐风烧开水。泡了一包冲剂端到卧室,把江乐风扶坐起来。江乐风靠着在他胸前,眼睛都睁不开。
“你这有点太严重了吧。”修漫皱着眉头呢喃,他没见过谁感冒能成这样半身不遂的。
江乐风没回应他,只是就这修漫的手喝药,只是才喝了一口他就停下了。
修漫以为太烫了,自己浅尝了一下发现还好。他皱起眉头,“怎么不喝。”
江乐风歪头顶着他的下巴,修漫听到了一些嗡嗡声,不真切。
“什么?”他贴近了江乐风的嘴。
“苦........”江乐风说得有气无力,像是死前呢喃。
修漫不知道该说他幼稚还是什么了,眼下他也拿江乐风没办法。
“不喝今晚你就得烧死了。”修漫戳了戳江乐风的脸颊。
江乐风不回应他。
眼看着人又要睡过去了,修漫也没招,抬着被子往江乐风嘴边怼。“快喝啊,只剩一口了。”他说。
江乐风不为所动,修漫只能瞪眼磨牙。
突然他脑子出现了偶像剧里,男主喂女主喝药的场面,自己先把药喝了,随后才从自己的嘴里渡到女主嘴里。
修漫瞬间石化,这他妈谁想出来的剧情。
他把江乐风放靠在床背上,开始面对面哄人喝药。
“喝完了吃一点蛋糕?蛋糕很甜。”他说着又把药怼到了江乐风嘴边。
江乐风非但不理,还一个歪倒又躺下了。
修漫耐心吿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自己一口干闷了药,杯子放在一边,双手拽过江乐风的衣领,贴上了他的唇。
江乐风有一瞬间的挣扎,费力的睁眼看到眼前人时,他又软下去了。
那口药最终还是喝下去了,修漫感叹着土方法好用。
还剩下一粒药,修漫硬塞进了江乐风嘴里,江乐风还没来得及吐,修漫又贴着他的嘴渡了一口温水。
这下好了,大功告成。修漫给江乐风扯好被子任由他睡觉,自己又转战浴室,给他打湿毛巾。
毛巾覆盖江乐风的额头,修漫就在床边蹲下看他。
江乐风这人平时一丝不苟,连睡着了表情都是淡淡的,像天边的冷月。只有修漫知道这月可不是稀有物质凝结而成的月球,只是一碰就破的水晶玻璃,碎了反而扎自己一身伤。
他摸了摸江乐风的脸,起身出了卧室。
小桌上自己江乐风买来的蛋糕,修漫拆开了最上面一个。浓郁的芝士味萦绕舌尖,刚才那点苦味现在全没了。
他只吃了一口也吃不下去,转头看向厨房惋惜。他准备了一天的火锅,跑了两个菜市场才找到的木姜子油。江乐风别说吃了,看都没来得及看到。
四个蛋糕都被他塞进了冰箱,连同还没开始吃的火锅食材一起。自己洗漱完又回到了卧室,新年第一天,他抱着一个病美人陷入了沉睡。
修漫照顾人的经验小于零,江乐风头上的毛巾都变得温热了,随后还是他自己抬手扒拉了下来。而罪魁祸首正半禁锢着他,深睡不醒。
外面很亮,昨天夜里修漫没拉窗帘。江乐风猜测昨天应该是下了一晚上的雪,这会没清雪所以在反光。
按理说a市不应该连续下这么多天的雪,这是一个处于亚热带的城市,暖气这种东西都没有普遍化。今年真是处处透露着古怪。
江乐风艰难的活动自己的身躯,昨天失力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身的粘腻和喉咙的干痒痛。
修漫被他的动作吵醒了,睁开眼睛看他。
愣了一会之后,他的手才覆上江乐风的额头。
“好点没有?”才醒来他的嗓子没有那么清明,一听还以为昨天感冒发烧的是他。
江乐风靠近他,伸手抱着他,他让也靠近自己。
“好了。”他说。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贴着,修漫昨天在知道江乐风时死掉的念头这会又活过来了。
心火烧。
“怎么好端端的生病了?”他问。
“不知道。”其实在外面琳了五个小时以上的雪,一口饭都没吃,又是走又是站的。他这会说不知道。
“真折腾人。”修漫说着又闭上了眼睛,“本来想给你吃家乡特色美食的。”
“什么?”
“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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