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顾夜宁对手的他们提出的请求,哪怕顾夜宁在镜头前委婉拒绝,也会有大批的观众和粉丝理解——那一小批不理解的也很正常,毕竟人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做什么,都没法让所有人满意。
顾夜宁还没来得及说话,贺天心又飞快地补充说:“拒绝我们也没关系,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你会不会有时间,没时间也没事。”
黎昼:“你本来就很忙了,我们知道我们的要求很过分,你拒绝也没事。”
贺天心:“你今天要早睡觉吗?要睡觉的话我们这就走了。”
黎昼:“那打扰了不好意思!!”
顾夜宁:“……”
虽然这两个人是在认真地给自己递台阶,生怕自己因不忍心拒绝而为难,但这个没商量过却一唱一和的样子未免有点好笑。
谢逅冷酷地说:“你们两个是来这里说相声的吗?”
顾夜宁说:“没关系,如果你们不介意在阳台练习的话,我可以稍微看看你们的动作,把一些细节问题和你们分析一下。”
屋里这么多人,能下脚的位置实在不多,尤其是谢逅又把他那个熨衣板拿出来架在了走道里,就显得这里愈发狭小了。
“那我回去拿个衣服。”贺天心飞快地跳了起来。
“我也回去找个外套。”黎昼跟着跳了起来。
顾夜宁目送两个人以始料不及的敏捷前后脚跑出了房间,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这么帮他们会不会压力太大?没关系吗?”卫南星问。
顾夜宁摇了摇头:“没事,《harder》的舞蹈其实对我来说并不难,最重要的是运用好腰胯的力量,和做好表情管理就行。”
毕竟这首歌在自己进入《第二颗纽扣》组之前,是第一首选,他闭着眼睛都能完成走位,顺带跳完全程,黎昼和贺天心的悟性也算不错,花费不了太多时间。
况且现在自己的心态,和主题曲时期相比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会把这样教人跳舞的事情当做练习的机会,原本贺天心和黎昼两个人就与自己相当亲近,又都是高位练习生,就算没有前置条件,在自己有余裕的情况下,也不会拒绝。
没过多久,黎昼和贺天心又跟赛跑比赛似的,一前一后重新回到了房间。
顾夜宁和舍友们商量了一下,自己今天最后一个洗漱,屋内的其他三个人洗澡整理的时间不短,保守估计也要一个小时,顾夜宁趁这个时间,把两个人带到了阳台。
能容得下三四个人并肩而立的小阳台,原本晾晒了一些衣服。顾夜宁将晾衣架拿到室内墙边暂放,让阳台变得更空旷了一些。
虽然三个人体型都很瘦削,活动起来还是稍显挤挤挨挨,但好在《harder》组的编舞里并没有特别大幅度的动作,不至于练习的时候一着不慎,直接一胳膊把隔壁的人抡死。
已经不是刚入合宿基地时的寒意料峭,空气中隐约有了春日的气息,深吸一口气,还有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贺天心蹲下来,将一只小小的录音笔摆在地上。
他仰起头对着顾夜宁和黎昼说:“来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顾夜宁:“这画面好像有点眼熟。我第一次和你说话也是那天,你倒是自来熟,把一只录音笔摆在地上,让我教你跳舞,对吧?”
贺天心咧嘴笑着说:“你还记得啊?”
顾夜宁:“印象深刻。”
贺天心说:“不过我得纠正你,那不是我们第一次对话。”
顾夜宁:“……”
他困惑地眨了眨眼,还没想到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挽救一下气氛,贺天心已经摆出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但只做了一秒就恢复了笑容:“搬进合宿基地那天,我们的行李都要放到房间里寄存,还记得吧?”
因为距离“搬入合宿基地那一天”与顾夜宁而言已经过去了两辈子,他重生在初评级舞台现场,因此黎昼甚至比他更早一步想了起来:“啊,对,节目组告诉我们宿舍要在初评级之后再决定。”
他们这么说,顾夜宁有了点印象。
他一边带着两个人开始活动手脚,一边冥思苦想,耳边听见贺天心继续说:“我在台阶边上帮人看行李,你大概是以为我拿不动箱子,就问了我一声。”
“你问我,“要帮忙吗?”。”
顾夜宁想起来了。
他的确看到有个练习生,身边摆着好几只硕大的行李箱,看起来就很沉重,他当时一边腹诽着“这个人带的行李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一边走过去,以为对方是因为没办法独自一个人把箱子抬上去,所以站在原地发呆。
但他那时候注意力应该不在贺天心身上,因此没过多注意。
“啊,那个人原来是你。”
贺天心低头笑着说:“嗯,是我。”然后他抬起头,盯着顾夜宁说,“你得记得啊,下次再问你的时候,你可不许说我们第一次对话还是在宿舍里了。”
黎昼兀自截断了这段算不上叙旧的叙旧:“……我活动得差不多了,夜宁哥,不如我们开始吧。”
顾夜宁也觉得闲聊到此为止。贺天心打开音乐之后,他就按照平日里带《七宗罪》组和《第二颗纽扣》组的经验,先带着两个人跳了一遍。
这一遍并不算特别认真,主要是浅浅过一遍动作。在确认两个人对动作记忆方面没什么大问题之后,他转过身面对二人,平静地说:“好了,现在你们两个轮流来,把副歌的动作挨个给我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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