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们拍摄的摄像师与导演组工作人员好不容易才跟上他们的步伐,从外边挤进来,再次将房门关上,把外界好奇的关注一起挡在门后。
“——比如说我的嫉妒,主角是因为什么而嫉妒的呢?普普通通的一个学生为什么会生出这么明显的嫉妒?因为他的家庭原本就是扭曲的,他的家人偏疼弟弟,也因此,对于主角来说,长久的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他本人随着时间的流逝,的确会产生“嫉妒”的心魔,这也是为什么“嫉妒”成为了他第一种产生的情绪,他的主人格就是嫉妒的化身。”
谢逅帮他提炼:“意思是我们不能空荡荡地表现一种情绪,或者一种罪行,而是要给它赋予一个故事,一个背景。”
顾夜宁:“对!”
“也就是大家要编故事,虽然我们只是表演,但是要把自己代入进去,给自己的罪行恰当的背景故事,丰满血肉。”他继续说。
林柏悦:“那……色欲该怎么丰满呢?这是能播的吗?”
顾夜宁:“……”
他看了一眼负责演绎“色欲”的齐继。
齐继耳根泛红:“……”
当着镜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呀。
顾夜宁:“这些就自己理解,自己设想就好了,我只是给出了一个普通的解释而已。”
他又继续说:“所以我们的副歌部分,虽然大家都在吟唱着“我有罪”同时跳舞,舞蹈动作是一样的,但是每个人心里的故事是不同的,演绎的风格也会不一样。舞台归根到底是在给观众讲故事,尤其是《七宗罪》这样本身就有自己创作背景的音乐作品。”
在舞台上来说,就是表情、眼神、姿态会有些微的差别,不要小看这样的差别带来的,每个人的区别,很细微的变化,往往会带来与众不同的观众感受,在舞台灯光的衬托下,搭配妆造和每个人自身的外貌特点,风格各异。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的舞台,每个人演绎出的样子不同,有些人的“舞台表现力”超凡,能够因此大爆,有些人却永远被吐槽眼神空洞,“木头”一样毫无舞台魅力。
所谓的“舞台整容”,有些人看似平平无奇,在舞台上却像是变了个人,变得性张力十足,让人心动不已,而另外一些人则是“舞台毁容”的典范,明明在生活里是个出色的帅哥,舞台上却像是一块僵硬的木板,连颜值都跟着暴跌。
——首先,眼睛里要有内容。
有了内容,才能谈得上下一步的“表现力”。
“这点齐继最知道了呀。”顾夜宁又说。
人尽皆知因为一公舞台大爆的齐继挠了挠后脑勺,被顾夜宁夸奖有些无所适从:“宁哥,你一个从初评级舞台开始就老是出圈的人,在这边夸奖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谢逅说:“正常点,不要扭扭捏捏搔首弄姿。”
齐继:“……对不起。”
霍弋举起手说:“我看完了电影,但是对于“暴食”的部分还没有特别深的体会,那我讲的故事,能不能就是电影里主角想要讲的那个?我能不能把它移到我的脑袋里来,变成我的表达?”
顾夜宁说:“当然。我们看电影不就是为了看别人的故事,然后把它转化为自己的嘛。”
虽然每个人都要表现“齐舞”时一模一样的动作,但是七种罪行者的“我有罪”具体是什么罪,或者说他们到底有没有真的意识到自己“有罪”,都是可以交由大家自己展现的部分。
观众观看这个舞台,加上intro部分最多五分钟时间,他们必须要把舞台的动作和内容简化,但是想要表达的东西是无法全部通过观众的眼睛,和镜头、屏幕相互传达的,因此他们只有努力让表现的内容满溢出来,才能被观众接收到更多。
这和“镜头吃妆”某种程度上有些类似。
讨论告一段落。
顾夜宁看了看时间,加上看电影的一个多小时,以及讨论的时间,现在居然已经临近十二点,怪不得外边刚才还窸窸窣窣的,有不少人走动的脚步声,现在也已经逐渐归于宁静。
不少组在继续练习,抓紧时间巩固舞台动作,另外一些组则已经陆陆续续回宿舍休息了。
他们挥别了已经非常疲惫的摄像老师和负责他们组的工作人员,这才终于有了可以交流更多信息的空闲。
“今天我们还睡练习室吗?”齐继期待地问。
“你想睡练习室?”
“我想至少洗完澡再走。”齐继说,“我好像爱上这里的淋浴间了,比宿舍的好。”
林柏悦帮他补充:“我们宿舍有个舍友,不是很爱干净,浴室里每次都会被他弄得很脏,我们说了几次,但是他屡教不改,所以没办法。”
顾夜宁:“你们宿舍现在不就三个人吗?”除了在场的两个人外,还有个人练习生杜林君,林柏悦等于在大家面前“弄得很脏”实名制。
林柏悦:“……”
他有点不好意思,但没有否认。
合宿基地相当于大学宿舍,分到卫生习惯不好的舍友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可以自由更换舍友,但在性格没有矛盾的基础上莫名其妙就要求换寝,无论是齐继还是林柏悦,又都做不出来。
再万一舍友说他们霸凌,那真是有理说不清,史桐的“霸凌”传闻现在还传得沸沸扬扬,外界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谁也不敢在这个当头闹出类似的事来,搅进浑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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