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板上原本深深刻上去的印记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变得斑驳不堪,再加上甲虫的能力有限,看了半天也只看出来了这么点东西。
不过这已经出乎玩家们的意料之外了,所以倒没什么人苛责,而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商讨着对策。
时林打量了一圈,发现这个展厅里的土板并不算很多,于是捞过甲虫一个个地看过去。
“嗯,这些记载的都是很普通的东西。”甲虫只扫了一眼便笃定道:“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打紧。”
时林好奇地看了它一眼,小声道:“你怎么确定的?”
毕竟对方刚才看那块土板很是纠结了一段时间才勉强认出来上面的内容,没道理这块风化得更严重的土板反而更好认啊?
甲虫高傲地挺起胸膛解释道:“这个很简单!因为这边的文字其实有两种,一种就是这样的普通文字,记载平民和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另一种是刚才那种,专门用来记载皇室的各种内容。”
“我还没有被关进盒子之前一直是帮着主人处理外面的事情,所以对皇室的文字了解不多,刚才才没有那么快看懂的!”它为自己辩解道:“而且皇室的文字太过深奥晦涩,有一些字本身也语意不详,我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嘛。”
时林被它着急辩驳的样子逗笑了,忙不迭安抚道:“是是是,你已经很厉害了。”
他顿了顿,然后才道:“说到这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甲虫一愣,半晌才喃喃地开口:“我、我没有名字……”
它解释之后时林才知道,原来甲虫之前在它主人那边的时候并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
“你给我起个名字吧。”甲虫兴奋地绕着时林转了一圈:“你给我起的名字主人肯定没有意见!”
时林眼珠子一转,拉过单让川道:“你觉得呢?我觉得叫七月吧!”
“七月?”单让川不明就里地看了一眼甲虫,发现对方竟然十分高兴,看起来非常喜欢这个名字。
时林甚有其事地点点头,然后道:“对啊,刚才甲虫跟我说它第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就是七月,而且在这种环境里,七月也是最灿烂的一个月。”
他伸手摸了摸甲虫的脑袋,明知故问道:“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七月?”
甲虫忙不迭地点头,飞起来在时林的脸颊边蹭了蹭,兴奋道:“喜欢喜欢!”
它现在的模样就连一直警惕甲虫的玩家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家就像是毫无芥蒂一样聚在一起,气氛融洽得不得了。
但好景不长,在短暂的愉快过后玩家们再次隐隐分成了两个派别。
一部分觉得现在任务的进度停滞不前,光靠甲虫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打开展厅的大门,应该重新寻找线索。另一部分则觉得这块土板放置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而且甲虫也表示过它的与众不同,还是应该从这方面入手。
两方人马争执不下,纷纷将主意打到了时林和单让川身上。
“可别看我们。”单让川抱胸冷笑着看向凑过来的玩家们,毫不留情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们俩,这种时候又凑过来要帮忙是什么意思?”
刚才肯让甲虫帮忙已经是看在大家之前还算配合的份上,而且两人也要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所以并没有表现得非常抗拒。
只不过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所以他们并未在第一时间答应下来。
在场的玩家们都是人精,自然能看出单让川没将话说绝就是还留有余地的意思,一个个围上来说了不少好话才让单让川松了口。
虽然时林不知道对方的打算,但却看到了单让川抬脚走过去前留给自己的一个眼神,于是听话地留在了原地抱着甲虫,那只断臂被他放在了一旁,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动了动手指。
如果时林及时发现,可能接下来的一幕就不会发生。
单让川刚走到玩家那边,展厅里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并未在意,而原本应该发现的时林却再次被那个隐形人给缠住。
“又见面了。”那人贴在时林的耳边轻声道:“你叫时林?是个很可爱的名字。”
时林强忍着呻/吟的冲动,下意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低声道:“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他没想过要以这个威胁对方,但显然透明人会错了意。
“哦?”对方不以为意,手下的动作反而更加放肆起来:“这是迟早的事,我为什么要感到惊讶?”
他那双看不见的手逐渐下移,时林想要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动作的同时时林能听到男人的轻笑声,“你以为你能碰到我?我现在连实体都没有,你能抓住什么?”
男人暧昧地在时林的唇边落下一个令人灵魂颤抖的手,解开了时林一直以来的不解:“我是在触碰你的灵魂,别人当然看不到。”
时林的身体抖了抖,抓紧时间咬牙将即将冲出口的□□咽下去,然后道:“你先说怎样才能从这个展厅里出去!”
男人似乎没想到他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思考这些事情,视线像一条毒蛇一般沿着时林的脖颈缓缓下移,“很快……不需要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窸窸窣窣声音陡然变大,一个众人完全意料之外的东西从阴暗的角落之中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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