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着戴红昔的布偶人回抱住了席曼青,她的手臂是棉花做的,软弱无力。
可是此刻她却抱得无比认真,就好像她的怀里是她的全世界。
戴红昔放开了席曼青,她的布偶的脸颊上流下一滴泪水,滑落在了胸前的玫瑰上。
戴红昔用布偶的手指缓缓滑动,她在商秋手掌上写下:“带她走。”
席曼青摇头,她强硬介入:“我不会走的,昔昔。”
席曼青手腕一翻,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块尖锐碎片,直接向自己脖子刺去。
戴红昔将碎片打落,她是鬼域的制造者,可以控制这里的一切,那碎片消失不见。
随即象征着戴红昔的布偶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上,彻底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娃娃。
席曼青情绪有些失控,她接住了布偶人的后背,声音颤抖:“你不要躲起来,别这样……”
看来戴红昔只是想要一场婚礼,一场执念中的婚礼,她没有强拉席曼青留在鬼域的意思。
这个女孩子的本意从不是害人,而是完成夙愿。
如果商秋没猜错,席曼青在出去后会被戴红昔抹除记忆,真是个不给别人添麻烦的好鬼。
剩下的那些天师很快就能找到这里,而戴红昔决定结束这一切。
商秋出声道:“唔,太感人了。”
“戴红昔真的好奇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安全的鬼域,而且这位小姐姐变成了一只很有意思的鬼。”
商秋拍了拍席曼青的肩膀:“不要哭了,你们不会被分开。”
席曼青诧异的抬头,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悲痛和不舍,昔昔她很有可能知道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才将婚礼弄的这么柔软。
席曼青找了很久,才在出去接商秋和夏长赢的时候捡到了一块碎片。
“你,你真的有办法?”席曼青抱着布偶人:“可以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吗?”
商秋笑了笑,他的样子弱弱的,可是席曼青知道这是对方的伪装。
商秋眼神露出几分恶劣:“当然是让戴红昔变成我的奴隶,鬼奴隶,也就是御灵。”
“她会任我差遣,无法反抗我的命令,我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戴红昔会失去自由,不过我会大发慈悲保留她的自我意识。”
商秋歪了歪头:“我会给她下达可怕的命令。”
席曼青紧张起来,她不太明白“变成奴隶”、“失去自由”、“无法反抗”会不会给昔昔带来更大的伤害。
商秋抬起下巴,苍白的脸色上涌现出恶作剧得逞的开心:“你不答应也不行,我相信只要能保住你的性命,戴红昔一定会义不容辞。”
“而且,你也不想让她被那些天师杀死把吧。要知道一个鬼域没解决,天师联盟会源源不断的派天师过来,你不会想让戴红昔灰飞烟灭的。”
席曼青握紧了怀里的布偶人:“方便透露一下你会让昔昔做什么吗?如果有害昔昔的灵魂,我愿意自己去死。”
席曼青想了想,坚定的补充道:“哪怕天师联盟会让我和昔昔灰飞烟灭。”
商秋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壁画,又故意恶狠狠的说道:“我会让她做什么?我会让她给我打扫房间,洗衣服。”
“我会让她以另外一种方式活下来,我还会恶毒的让她做劳工,不会给她发工资。”
席曼青呆愣了一瞬间,这才破涕为笑:“谢谢你。”
夏长赢也抬头看了一眼壁画,变成这样,似乎也没什么用。
不过夏长赢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商秋会在证婚词上说“以旁观者和你们老板的名义宣布”,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夏长赢提醒道:“有人靠近。”
夏长赢声音刚落,教堂的大门被打开,是那个仅剩的三个天师和戴红昔的母亲。
三个天师一看商秋和夏长赢,眼睛就红了,他们可没忘记在杀布偶人的时候,这两个抛弃他们独自离开。
戴红昔的母亲在呆愣了两秒后,就朝席曼青冲了过来:“我女儿人呢!她在哪里!让她出来见我!”
戴红昔母亲说着,就去抓席曼青怀抱里的布偶人。
席曼青的面色冰冷,放开了自己怀里的布偶。
戴红昔母亲看清布偶人的脸后就尖叫了一声,然后将布偶扔掉,她看出这是一场婚礼:“戴红昔你是不是个贱人!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让你亲妈在外面受苦受累,而你在这里结婚!你可真贱!死了也要和这个狐狸精结婚,你给我出来,出来说清楚!”
商秋被吵得皱眉,夏长赢则是留意到了门口那三个天师,他眯了眯眼睛,在第一排的座位上坐下,还颇有兴致的拿起一个玩具熊。
戴红昔的母亲向席曼青抓去,被席曼青躲开,商秋则是在旁边笑了两声,好看的眉眼里都是戏谑:“婶儿,你女儿就在这里面,还那么大,你怎么就看不到呢?”
戴红昔的母亲停了下来:“哪里,她在哪里?”
商秋指了指墙上的壁画:“呐,美人瓶。”
壁画上,丝带在慢慢流动,将整副画显现出来。
那是一张美人瓶,白色的瓷瓶是透明的,里面透着粉蓝色的光芒,星星点点像是星河。
在瓶子的底部透出洞口,是一个圆形,正在向外面洒落着粉蓝色的溶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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