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孟椿的手重重的亲了下,“好了,不红了。”
手不红了孟椿的脸却红了,笑骂道:“你真肉麻。”
顾长安低笑了下,才站起身,“媳妇儿,我得出去一趟,晚上吃饭不用等我。”
孟椿跟着走到门口:“你去哪?”
顾长安转头捏了下孟椿的脸,声音森然,“收拾刘春芳的弟弟。”
孟椿一顿,没拦他,她体贴的帮顾长安整理了下领子,“注意点分寸,你早点回来。”
“我知道。”
孟椿目送着顾长安离开后,她也没闲着,将上回奶奶送来的牛肉拿了出来,虽说天冷了再不吃也该坏了。
她将牛肉切成块扔进锅里,打算炖一锅牛肉,炖完再炒做麻辣牛肉,她也是最近才发现顾长安口味重,爱吃辣。
这人平时好养活,给什么吃什么,两人生活了这么久她才发现顾长安的口味。
炉子上咕嘟嘟的炖着肉,孟椿捧着书就坐在炉子旁边烤火。
“叩叩叩——”
孟椿听见敲门声,赶紧起身去开了门,只见两个打扮朴素的妇女,孟椿猜想应该是刚搬过来的随军的家属。
“哎呦呦!我还没见过长的这么标志的女同志,俺是刚搬来的,听说你是顾副团的媳妇,俺们姐几个想说来打声招呼。
前些天一直在收拾,刚腾出空来,上上下下都认识遍了,咱们还没打过照面呢。
我叫赵大红。”
“还有俺、俺叫李小玲,你家这是炖肉呢,闻着咋镇香,哎呀!香的人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身穿黑布衫的李小玲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孟椿大大方方的让人进来了,笑着解释,“不是炖肉,就是点猪下水,不值钱的东西,嫂子要是也爱吃,外面杀猪场几毛钱一大盆。”
以前她做啥会给王翠翠端一碗,后来还是顾长安交代她,楼里人多眼杂,会被人说闲话不说,还会背后议论,影响不好。
孟椿也不敢说她炖的什么。
“咦~那恶心的东西你咋吃的下去啊?我还以为你们城里人都不吃呢。”
李小玲顿时觉得这顾副团媳妇还怪平易近人的,口无遮拦道:“跟我们一块来的江美莲仗着自己是城里人,自从来了就在家里不出来,谁也不搭理,要我说就是嫌弃我们乡下人呗。”
孟椿能咋说,只能笑笑不说话。
“人家说不定就喜欢安静。”
赵大红赶紧拉住了李小玲接道,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朝孟椿笑了笑,顾副团比他们男人职位都高,她有些后悔跟李小玲过来,让顾副团媳妇连带着对她印象也不好。
她男人可是专门交代了顾副团前途无量,跟顾副团媳妇搞好关系没有坏处,赵大红想到此赶紧转移话题,“你家这窗帘是自己扯布做的?我也想给我家弄一个。
看你家这处处讲究,我啊真是羡慕,你也太心灵手巧了。”
孟椿拿着杯子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抬头看了眼碎花窗帘,“是扯的布,在家没事就瞎琢磨,你们喝茶。”
“这多贵啊!这么多布得花多少钱,你可真大方。”李小玲一听瞪大了眼,走到窗户边小心摸着这窗帘布,可惜的啧啧道:“你看看这做衣裳多好。”
孟椿抿了口茶,就是她也词穷了,赵大红看了眼孟椿的脸色,实在不好意思坐下去了,她爹是村里的支书没来随军之前,她也是在村部工作的。
自认为跟李小玲这种野蛮人不一样,礼貌起身告辞,“我们就先回了,你忙,以后咱再一起说话。”
孟椿也松了口气,站了起来,“我送送你们。”
“这就走了?等等,等等!”李小玲端着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完了扯着袖子擦嘴,“也算是喝上顾副团家的茶了,我也走了,一堆活等着呢。”
“成,回头聊。”孟椿看着他们上楼才关上了门,想起刚才的画面忍不住摇头笑了下,差不多摸清了这两人的性格。
一个谨慎有些小算计,一个没啥心眼但更没眼力见。
孟椿将他们两人的杯子洗干净收了起来,起身去了厨房将炖好的牛肉捞了出来晾凉,看外面天黑了才开始炒菜。
也不知道顾长安什么时候回来,她自己吃完饭,将菜温在了火上,本想坐沙发上等顾长安回来,哪曾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顾长安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的时候,屋里开着昏暗的灯,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孟椿,顾长安赶紧搓了搓手,确认不凉了才大步上前,将人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刚将孟椿放在床上,她就醒了,自然的抱着顾长安的脖颈,蹭了蹭他冰凉的脸,“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饭还在火上温着。”
顾长安心里一热,弓着腰,“乖你别贴我这么近,我身上凉,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孟椿就是抱着他不放,“你说。”
顾长安只能无奈一笑,半蹲着手撑在床边贴近孟椿,想到要说的事情,他抿了下干涩的嘴唇,“刘春芳的弟弟刘栓他、死了。”
孟椿的眼睛瞬间瞪的巨大,蹭的从床上坐起来,“顾长安!你、你……”
你了半天,孟椿不敢继续说下去,脸色苍白的问道:“他怎么会死?”
“你别瞎想。”顾长安整理了下孟椿的碎发,“我过去的时候才知道,是刘栓他们厂里出了事故死了个男人,厂里赔的钱被刘栓吞了。
那个男人的媳妇要不到钱抱着刚满月的孩子投河自尽了,男人的爹趁着晚上睡觉一把火将刘栓的房子点了,刘栓被烧死了,他儿子也烧毁容了。
就是昨晚的事。”
第210章 孟同志说正事,别勾我
孟椿听完久久缓不过来神,这一晚上听见这事,她有些接受不了,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孟成山口中的刘副厂长就这么没了,连找人算账都没有办法,毕竟人都死了,真是太突然了。
“死也太便宜他了。”
孟椿攥了攥手,觉得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就应该一辈子受尽折磨,死就是对他的恩赐。
谁说不是。
“他也算是活该,吞了人家的补偿金,现在被报复,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
话落顾长安将孟椿摁在了床上,掖好被子,“事到如今就不想了,刘春芳和吴清敏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出去吃个饭就来陪你睡觉,你乖乖躺着。”
孟椿这才想起他奔波了一下午,赶紧跟着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顾长安勾唇低笑了声,“怎么这么缠人,嗯?”
话说是这么说,顾长安手上无比诚实的将自己媳妇抱了起来,心里美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闭嘴。”
孟椿恼羞成怒的扯了扯顾长安的耳朵,一到外面就从他身上下来,拿了碗去盛饭,“一直在炉子边热着,还是温的,我给你倒杯水。”
顾长安一把将人拉住,“坐着别忙了,陪我吃个饭。”
孟椿干脆乖乖的坐在他的对面帮他夹了块牛肉,说道:“我今下午正炖牛肉的时候,刚来的两位家属来认门了,问我炖的啥,我没说实话,说炖的猪下水。”
顾长安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起头,“我媳妇真聪明,他们人好不好相处?”
“还成。”孟椿撑着下巴,看他吃的满头大汗,拿着毛巾给他擦了下汗。
顾长安三下两下的扒完饭,动作迅速收拾完碗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孟椿看的目瞪口呆,“你怎么吃这么快,又没人催你。”
“习惯了。”
在野外哪有时间慢慢吃,也就跟自己媳妇一起吃他才会放慢速度。
顾长安洗了碗出来,想着有些事情还是得再交代几句,他凝神说道:“孟同志,家属院这地方小事却多,五湖四海哪个地方的人都有,个人有个人的心思,确实不能什么都往外说。
你做得很好。”
孟椿一听他喊孟同志就知道他有事情要说,果然还真是,这些她心里都有数,就是一看他正经的样子,就让她忍不住想逗他。
孟椿眼里狡黠一闪而过,用脚尖踢了踢顾长安的裤腿,“那我其他方面做的不好了?”
“孟同志说正事,别勾我。”顾长安轻咳一声,努力装作不在意,仍旧一本正经的样子。
假正经!
孟椿偏偏跟他作对,踢掉拖鞋,脚尖顺着他的小腿肌肉一点点的往上蹭,好整以暇的问道:“我哪勾你了,你别冤枉好人。”
顾长安凸起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浑身燥热都往下面涌去,他绷着下颌猛地弯下了腰。
将孟椿抗在了肩上,拍了下她的屁股,声音沙哑,“一点都不乖。”
孟椿趴在顾长安肩头扭了扭身子,“你别打我屁股,讨厌!”
她揉了揉顾长安的耳垂,不依不饶问道:“你还没说我其他方面做的怎么样?说啊顾同志。”
顾长安扛着她进了屋,将她放在了床上,灼热气息喷洒在孟椿的脖颈,“你先来检查检查我其他方面怎么样。”
话音刚落,刺啦一声,扯开皮带的声音,顾长安将孟椿的胳膊摁在头顶,霸道的吻压了下来,孟椿不自觉的仰头回应,闭眼扯着顾长安白衬衣的扣子。
气息不稳的要求道:“关、关灯。”
顾长安啪嗒一声按灭了灯,知道她开灯放不开。
两人有些日子没做过这档子事,有些刹不住,大半夜顾长安才抱住孟椿进了浴室,擦完身体出来,他腿都打了下颤。
顾长安顿时神色一凛,明天得加倍训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上了床,他不敢拉着孟椿再折腾,搂着人就要睡。
孟椿却越发的清醒睡不着了,翻来覆去,顾长安闭着眼,长臂一伸,将媳妇搂进怀里,拍了下她屁股,“还馋着?刚才没吃饱?”
孟椿啪的拍了下他的胸膛,“又说浑话,你刚才腿都打颤了,别以为我没看见。”
顾长安唰的睁开了锐利的黑眸,猛地伏在了孟椿的身上,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刚才你看错了,你再看看。”
孟椿赶紧推了推顾长安,她是没劲了,赶紧讨饶道:“好了好了,是我看错了,你快睡吧。”
顾长安这才就此作罢,好半晌才突然出声,“在想刘栓的事情?”
“嗯。”孟椿窝在顾长安的脖颈,这事确实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毕竟上辈子她被家暴致死,也有刘春芳和刘栓的大力推动,抢了她的成绩做贼心虚还想害死她。
可惜刘栓死了,这些事死无对证。
有些话顾长安本不想说,害怕影响自己媳妇心情,但现在他叹了口气,“我查到刘栓做过不少缺德事,于是使了点小计宣扬了出去。
以前被刘栓害过的人,现在堵着刘栓的焦黑的尸体不让下葬,要赔偿,他家钱都烧没了,他媳妇只能跑了,儿子虽说毁容但是没钱治没人管,吊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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