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沈灵书美眸气愤,大声喊道。
婢女横在门前,毫无退去的意思,“殿下吩咐过,小夫人您眼下还不能出去。”
“让开!”沈灵书起身推搡着,可柔弱的身子不堪一击很快便被架着扶了回去。
这两个婢女竟然会武功!
沈灵书重新坐回床榻,蜷缩着膝盖将脸埋进去,肩膀无声的颤动着。
任思绪渐渐沉浸,下跌。
她该怎么做?
陆执将她圈禁起来了,可她好不容易逃到扬州,她还要去报仇,还要去找外祖母。
她离家这么多年,外祖母一定很想念她。
她想家了,想阿耶,想娘亲,想回到从前……
泪水模糊视线,她心中愤恨,却又产生一股无力感,她恨陆执!凭什么他从来不顾着别人的意愿胡作非为,想怎样就怎样!
沈灵书越想心越乱,任凭那双泪眼朦胧,模糊,直至看不清事物。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淡淡低沉的声音:“醒了?”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阴雨天将屋内照得视线昏暗。
陆执皱起了眉,随意抬起了手指,身后婢子顿时心领神会,进屋点起了灯。
暖融融的光线瞬间将屋子照亮,也让他看清床榻上缩成一团的小可怜。
陆执唇边噙着笑,抬步走到床前,大掌熟稔的拉过她的小手,语气诱哄道:“还哭呢?”
沈灵书抬眸,湿肿的杏眸噙着泪,看见男人那伪善的笑容,她恨得压根痒痒,想也不想,抬手又扇了他一巴掌,唇边呜咽道:“卑微!小人!你混蛋!你放我走……”
陆执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白皙的面皮上渐渐浮现红色的印子,却更将他那削挺的面容衬托的禁.欲,阴鸷。
他解开大氅的带子,放在了一旁,露出剪裁妥帖的玉带锦袍。
沈灵书惊恐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陆执眉眼似笑非笑,去解那玉带:“新婚夫妻,还能做什么?”
沈灵书身子朝床边靠去,咬唇狠声道:“谁跟你是夫妻!你做梦,我这辈子也不会嫁给你!”
她越是愤怒,他便越是淡然。
一个居高临下,一个仰止羞怒。
陆执捉住她的小手,那雪白柔夷在他掌心拼命的挠,刮,却被他扣上十指,按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他另一手扯碎了她身上的小衣,浅碧色的肚兜呼之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因哭得太凶透色淡淡诱人粉色。
灯火葳蕤,烛影下的美人梨花带雨,更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陆执滚烫的身躯贴了上去,结实紧致的臂膀将她的手腕缚得死死的,膝盖别开那雪白软嫩的细.褪,力量霸道至极。
沈灵书别够脸,眼泪不断溢出,嗓音哭得低哑:“我恨你!你就算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你贵为太子,却也有爱而不得的事,你真的可怜!”
“可怜么?”
陆执低低笑着,俊脸看向那一张一合,翕合的唇瓣,毫不吝啬的压在了冰肌玉骨的玉躯。
他吻着她的唇,又去咬着她的耳瓣,吐息滚烫,百般花样,那娇软的身子渐渐有了反应,微微拱起。
陆执舔舐着那饱满的唇瓣,挑着眉梢:“袅袅是我的,还要分身和心?”
“无耻!”小姑娘愤恨的向抬起膝盖踢向他,却被男人脚踝别住,分得更开。
“你怎么说孤都认了。总之,你是孤的妻。上京,扬州,天涯海角,你都休想离开。”
陆执放完狠话入了进去,音色沉了下去,带着难捱的喘.息声:“孤要你就这般看着,你到底是如何属于我的。”
沈灵书咬唇呜呜直哭,可他力气甚大,连手腕都被他按了一圈红印,她分毫动弹不得。
体内那股酥麻的反应渐渐涌了上去,她面露羞恼,更是不耻自己不争气的身子,一会哭一会骂,一会呜呜的咬着他的肩膀。
雨声渐渐浓密,吹打着蕉叶发出“啪啪”的声响,半绿半黄的叶片被细密的雨珠拍大的摇摇晃晃。
烛光摇曳,帷幔浮动着,分不清是雨声还是水声,亦或是那情不自禁的哭啼声。
夜半时分,男人方才力竭叫水。
小姑娘昏昏沉沉,连哭喊的力气都没了。
陆执抱着她从净室出来,披着宽大柔软的帨巾将那娇软的身子擦了一遍,青紫色并着吮出血珠的红痕,皆是他留下的“惩罚”。
沈灵书背对着他,不施粉黛的脸蛋似是昏沉睡去。
陆执拍了拍她的臀.部:“别装了,袅袅,孤有话问你。”
被戳的身子骨一动不动,浑然漠视,听不见一般不搭理他。
陆执转了转手腕,语气低哑:“袅袅,孤不是每次都有耐心。”
话音未落,小姑娘从床上爬起来,美眸瞪着他:“你放我走!”
“不可能。”男人想也没想回绝道。
沈灵书冷哼了声:“那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也休要从我口中问出什么!”
陆执拉过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掌心。
沈灵书很排斥他这样的动作想抽走,却被他按着手腕,稍一用力,她便唇边轻溢出声:“嗯……疼……”
沈灵书深深吸了口气,在一起时没事儿便要把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这人是不是有病!
陆执却是瞧她这眼中含泪,柔弱又倔强的样子,越看越爱。
他欺进身,又想去吻她。
沈灵书身子退了退,凶着一张脸,打断了他的动作:“你到底要问什么?”
陆执眉间含着笑,低头拨弄着她水葱一般的指节,声音暗哑:“袅袅乘船到江南一带时,可觉察到有人跟踪?”
指节传来酥麻的感觉,她身子微微颤了颤,咬唇道:“跟踪?除了大名鼎鼎的太子殿下,还有谁会跟踪一个弱女子?!”
他也好意思问?
她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陆执道:“除了孤的人。”
“除了你……”沈灵书被他问得一怔,思索间她突然脊背一凉,有种不敢的预感。
沈灵书美眸陡然转向窗外,一股从天灵盖到头皮发麻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她眼睁睁看着那银色的精铁箭头射向自己眉心。
她的反应根本做不到躲避,甚至连惊呼声都发不出,僵着身子紧紧闭上了眼睛。
“嘶……”男子低低闷哼了声。
沈灵书睁开眼睛,却发现陆执不知何时松开了她的手,正低头捂着左肩。
他被那弓箭的射进来的冲力冲到了床壁上,湖蓝色锦袍黑了一大片,正不住渗血。
沈灵书失声捂住了唇,顾不得去擦眸中眼泪,小手去堵那血窟窿,语气颤颤:“陆执,你……”
陆执脸色惨白,眸中氤氲低沉,俊脸亦是疼得扭曲。
“嗖”又是一道嗡鸣箭声,陆执拼尽全身力气,将沈灵书推到一旁。
“趴着。”他声音沙哑,气息紊乱。
外面遽然传来了刀剑击打的声音,厮杀声,求救声连成一片!
雨声弥漫,扰乱了视觉,听觉。
陆执抬手抿去唇边血痕,眼中泛着冷意,倒是挑了个好时候。
门被猛地撞开,沈灵书娇呼一声,哆哆嗦嗦的去拿一旁红木架子上的花瓶,正要砸去却发现是凌霄!
凌霄满脸的血和着雨,手中持剑,身后跟着一小队近卫,语气焦急:“殿下,咱们从后门跑吧!杀手太多,前仆后继的涌上来,咱们此行带的人不多,此地不宜久留!”
陆执未出声,忍着疼从床上起身,夺过凌霄手中长剑,下了吩咐:“带她走。”
凌霄瞳孔陡然放大,“殿下,您不走?”
“别废话!”陆执声音森冷,随后将人推给了凌霄,带着余下侍卫转身没入了血雨中。
他从头到尾没再看她一眼,却把最亲密得力的人留下来陪着她。
沈灵书怔然的看着那略有些弯挺的背影,大脑无法思考般,立着不动。
他就这么去了?
凌霄眼下就快哭了,若储君身死,若殿下死了……他不敢想,不敢想大邺会将变成什么样子!
“小夫人,走!”凌霄的声音挟裹着厮杀后的低哑,带着隐隐哭腔。
沈灵书眼眶泛着湿润,看着自己衣裙上还带着男人体温的血,麻木的跟着凌霄朝后门跑去。
雨声漫天,厮杀声仿佛就在耳边,凌霄从地上捡了剑,一路攥着沈灵书的胳膊,健步如飞,几乎将她整个人拉飞了一般跑。
这院落宏大错综,可凌霄仿佛轻车熟路一般带着她一路飞奔到侧门。
沈灵书气喘的说不出话,可愣是憋着不出声撑着全部体力跟在凌霄身侧,即便那柔弱的双腿控制不住的发颤发抖。
上了马车,凌霄转头深深看了眼夜幕中巍峨如巨兽的墙瓦,随后扬鞭,绝尘而去!
马车内沈灵书下意识的按着狂抖不止的膝盖,一闭上眼,脑海里皆是男人低头皱眉,捂着左肩的样子。
再一闭眼,景象变换成陆执那因受伤而有些弯下去的踉跄决绝身影。
沈灵书说不出此刻心头是什么滋味,只任泪水渐渐蓄满眼眶。
马车颠簸,衣裙上的血腥味直冲脑门,颠簸的她直犯恶心,数不清过了多久,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小夫人,快下来!”
沈灵书无法思考,只能僵硬的听着话语指示下车。
凌霄拉着她推开一间院门,又重新关好,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断匕,将她代入了房内密室。
风声凛冽,雨声呼啸,楹窗被拍打不停,发出“呜呜”的声响。
沈灵书低头看着那冰冷的断匕,抬头去看凌霄,渐渐找回了自己声音:“凌大人,你快回去吧,他,他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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