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大概猜到慕卿这两天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秦寒玖用手指梳理着秦安的头发:“好了,慕卿现在平安回来,你也不用担心了,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去洗一洗,休息一下?”
秦安摇头:“我要看着他。”
现在她是一点也不想慕卿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恨不得将他绑在腰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心悦坐在床尾玩游戏,听到休息二字,立刻钻到被窝里,冲秦安眨眼睛:“妈咪,心悦也要休息,要妈咪陪。”
秦寒玖挑眉,小家伙真上道。
“乖,听话,”秦寒玖弯腰捧着她的脸,在她脸颊轻吻,“难不成你想儿子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丑妈妈吗?”
秦安眼睛的确有点难受,之前紧绷着神经不犯困,现在神经松懈下来,倒是觉得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那追查绑架人的事……”
“有我呢。”
既然秦寒玖都这样说,她就放心了,交给秦寒玖,很可靠。
剩下的那些事,都不用她考虑,秦安想起这几天,如果不是有他陪伴在身边,恐怕自己早就倒下了。
有些感叹:“老公,有你真好。”
这个男人,给了她所有想要的安全感和依赖感,起码和他在一起时,她的脑子不用那么辛苦。
“这两天你也没有怎么休息,要不要一起休息?”
秦寒玖摇头,看着母子三人休息后,才拿起电话,换了身衣服出门。
龙御天知道的时候,他都已经离开了。
气得咬牙,这家伙,出门是招仇恨吗?
华洲有好几家五星级餐厅和酒店,其中有一家,距离华家并不远,餐厅的风格偏向中式的庭院风格,很符合东方人的审美。
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门童立刻跑过去弯腰将车门打开,看清楚从里面下来的人,态度愈发恭敬,腰也低了几分。
接过来人手里的车钥匙,小心翼翼将车停到专用的车位。
华鸿雪走到三楼最里面、也是最好的包厢门口,推开门,看向坐在窗边沙发上的男人。
尽管早已对他的一切资料了如指掌,却是第一次见面,这个将将三十的男人,每一次出现在人前,都足以让人感到意外和震惊。
这个男人很优秀,无可挑剔。
他自认,自己和龙御天当年也算是人中龙凤,但和他比起来,还是似乎差了些。
“华盟主,请坐。”
秦寒玖指尖摩擦着茶杯,眉眼冷淡,浑身透着一股矜贵和清隽的气质。
“你胆子倒是挺大,”华鸿雪坐到他对面,“现在华盟想你死的人不少,你这么招摇过市,出了事,龙御天也保不住你。”
龙家虽然势大,但龙御天坐在家主位置上,肯定是以家族利益为重,不会为了一个秦寒玖,去让跟随自己的兄弟失望,让自己失去人心。
秦寒玖垂眸:“我倒是想问问,华盟主带走我的儿子三天,是想做什么?”
“外公看外孙,能做什么,无非是享享天伦之乐。”
从接到秦寒玖的电话,他就猜到,秦寒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并没有打算隐瞒。
秦寒玖眸子微沉:“安安不想认你,也请阁下从今以后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他可不想妻子不喜欢的人出现在她生活中,打乱她的好心情,还有,这人拐走慕卿,未经得他和安安的同意,又没有知会一声,属于违法。
对华鸿雪半点好感也无。
华鸿雪但笑不语,这话,通常都是岳父对不喜欢的女婿说,到他这,倒反过来了。
内心虽然苦涩,但他这个“岳父”,做得还真不如这个女婿好。
秦寒玖拿出那块拇指大小的鸡血石吊坠,还未开口,华鸿雪便先摇头:“这东西我已经送给慕卿,你不必还我。”
这大概是他这个外公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别的东西,秦寒玖和秦安都能给他。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这东西多少钱,我愿意出价向你购买。”
安安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那他就帮她断干净,有些情谊,一旦欠下,这辈子都还不清。
何况事关慕卿,因为图腾,将来他势必会参与盟主之争,现在划清楚界限,也不会落人口舌,更不会他日受制于人。
华鸿雪:“……”这玩意儿是你说买的就买的吗?知道你有钱,但是我也不缺。
“千金不卖!”
“那华盟主想要什么,也大可以开口。”
他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不说这鸡血石本身质地上佳千金难求,就是这东西产自华盟,受磁场影响能够压制遗传病爆发,对他来说,就是宝贝。
不卖也很正常。
“不……”华鸿雪到了嘴边的话一顿,“要求嘛,倒真有一个,不如让秦安认祖归宗,外公送外孙礼物,天经地义,没人会说什么。”
“华盟主,天还没黑。”
所以,少做白日梦了。
“开个玩笑,不必当真。”见他有些动怒,华鸿雪随意挥手,一个玩笑而已,传说中的九爷竟然这般小气。
可玩笑话啊,往往都是真心话。
“这坠子你拿回去,不过效果并不长久,你需得每年带他回华盟至少住上一月,受地域磁场影响,”华鸿雪淡淡开口,他猜想秦寒玖定会知道这些秘密,便没有隐瞒。
“只可惜,这石头凝聚不易,目前只有这一个,只要两个孩子不分开,不会出什么事。”
秦寒玖微微点头,看来华鸿雪还不知道印章在心悦身上的事。
“这人情我记下了,以后华家有事,我会轻点,不过,蔡舒怡我不会放过。”
秦寒玖起身离开,没给他回应的机会。
华鸿雪坐在原位,悠闲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直到茶凉,才离开。
第882章 摆不清位置
“嘶~”蔡舒怡躺在病床上呻吟,面色苍白,伤口发脓,已经恶化了。
已经三天了,从她中枪昏迷,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躺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每天一个送饭的哑巴仆人,什么都看不到。
更别提来给她看病的医生,更是毛都没有看到。
再这么下去,她的伤口一定会恶化感染,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死。
可是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搞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在什么人手里。
她背后可是华家,在华盟,谁敢动她?
蔡舒怡挣扎着起来,再次用卫生间的水清洗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这水终究不是酒精,消毒效果并不好,反而会加重伤势,可她没有办法,对方摆明了不会给她医治,如果不自救,她就会死在这里。
她脑海中一直有个可怕的猜测挥之不去,却不愿意相信那样一个答案。
那一枪打在她腹部,大概是顾忌她的身份,没有想要她的性命,所以打偏了。
即便是龙御天,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不敢要她的命,还是忌惮着华鸿雪,谁又有胆子绑架她?
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么一个人——
想要她性命,想要她死的人,就是华家家主,她的丈夫。
华鸿雪!
“不,这绝对不可能。”
她努力摒弃脑海里这个可怕的想法,直到夜晚降临,她躺在床上,感觉身体像一把火在燃烧,极度缺水的状态让她清醒过来。
房间里灯光明亮,她摸了摸额头,温度高得吓人,应当是发高烧了。
只能弄点冷水来物理降温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和折磨,心里觉得委屈的同时,又是愤恨。
总有一天,她要这绑架她的人,将今日之苦,千百倍奉还。
就在胡思乱想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打开。
她捏着毛巾,突然有些恐惧,不敢往那方向看。
可又想看清楚。
待那人的脸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时,蔡舒怡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安心吗?
不!
一颗心,的确是落了,可是却没有底,那是无底深渊,一直沉啊沉,直到被黑暗淹没。
或许是早有猜测,所以真到了这一步,她除了心寒,并没有多少意外。
“这两天,我一直在猜,猜来猜去,都只剩下你有这个可能,到最后,我都矛盾了。”
蔡舒怡幽幽开口,带着几分凄凉,“不希望是你,又希望是你。”
不希望是你,是不想伤心,希望是你,望你念着几十年夫妻情谊心慈手软。
华鸿雪站在门边,眼神淡漠凉薄,指尖燃着的香烟烧到了指头,才惊觉烫人,将烟熄灭。
可想而知,他的心绪,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舒怡,你还有什么遗愿,我可以帮你完成。”
蔡舒怡瞳孔微缩,笑了。
笑得嘲讽:“我想活着,你也帮我完成吗?”
华鸿雪摇头,这个是不可能的。
“郁家那孩子中了你的毒,生命垂危,你把解药交出来吧。”
“呵~”蔡舒怡气笑了,“你想要我的命,却还要我救别人,老公,在你眼里,我是这么善良大度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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