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一片无垠的猩红。血海滔滔,铺天盖地,那浓稠的铁锈血腥气,弥漫周遭,令人胃里翻江倒海。
白露霏绝望地瘫倒在地,伤口深得见骨,鲜血汩汩涌出,生命的气息正丝丝消逝。她那身素纱染血,青丝乱如麻,恰似狂风后零落的花,凄美却凋零。
周围一群面目模糊之人,将她紧紧围住。他们激烈争辩着如何处置她,令人几近窒息。
她头晕目眩,意识朦胧中,又见那黑衣冷峻少年,负手苍然而立。他冷冷瞥来,目光似寒刃,瞬间冻住她的灵魂。薄唇轻动,吐出的字字如利刃:“贱人,你还不配与她相提并论。”刹那,剧烈的痛苦与绝望如潮水涌来,她仿佛溺水之人,寻不到救命稻草。
白露霏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心有余悸,大口喘着气。
她又做这个梦了。不知为什么,半年以来,总是频频梦到这个场景,这也是她必须上湫越宗的原因。
耳旁忽然一道温润声音轻唤:“白姑娘,你醒了?”
白露霏缓缓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渐至清晰,映入眼帘的是金凌风仙人般出尘身影。他一袭金丝白绣袍,衣袂翩翩,清隽文雅,如玉俊朗面庞上,双眸清澈深邃如潭,此刻正含温和清浅笑意,如三月春阳流水芝兰。
距那日设局,令金凌风救下自己,已过半夜有余。
当时,她先放出毒雾趁机杀了梁少龙,又给自己种下难以压制的毒镖。让金凌风以为她是为救他才中毒,无奈只得携她回湫越宗找他师父医治。
这些天,她化名白鹭,编造身世,使金凌风对她关怀入微,每日精心照拂,却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之距,使她难以全然贴近,夺得他元阳。明日便要回湫越宗,此刻已是她非动手不可的最后时刻。
“白姑娘?”金凌风见她出神的样子,温柔地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手指,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流淌,“该喝药了。”
白露霏眼中感激,接过药碗:“恩人,多谢你每日照料,从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金凌风玩笑道:“若不是你为我挡镖,恐怕今日卧床不起的便是我了。白姑娘说的哪里的话?不过,明日我们到宗门,让师傅瞧过,定能痊愈无恙。”说着,他轻轻将白露霏扶起,将白玉药碗端到她面前。
那白玉药碗晶莹剔透,仿若羊脂美玉,碗身所雕花纹精妙绝伦,线条流畅似水,栩栩如生仿若有灵,散发着淡淡且柔和的光泽,一望便知乃出自巧匠之手的非凡之物。
端着药碗之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每一枚指甲皆圆润干净,大拇指上那白玉扳指温润无瑕,流光溢彩,只此手之主定然自幼养尊处优。
白露霏皱眉饮下汤药,将药碗递回给金凌风之时,目光却被他身后桌子上放置的一堆宣纸卷轴吸引。
“咦?恩人,这是何时购置而来的?”她荏弱起身,行至桌边,拿起一个细细端详:“这乃是流云宣纸,上好的墨书材料!”
金凌风含笑道:“白姑娘吩咐之事,我岂敢有半分拖延?昨日姑娘提及想要题字,我便即刻前去购置,今日特意为姑娘带来。”
白露霏望他一笑,心怀感激,如幽水清莲摇曳微风楚楚。随后,从怀中小心翼翼拿出墨盒,复伸手取来一旁毛笔。笔尖触纸,恰似蜻蜓点水,皓腕灵动,旋转自如。下笔字体风流婉转,如流水潺潺,韵味悠长无尽。
朱红窗棂将日光滤滤作细碎金缕,悠悠然落于沉香之地板。庭院中,繁花似锦,宛如云霞飘落人间。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飘落,仿若粉色之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飞入窗中缠绕起她裙边一角。远处传来匆匆流水之声,恰使此间似深山春涧,处闹市而不繁。
金凌风此时也缓步行来,站在她身后俯身欣赏,不禁赞叹道:“白姑娘此字清雅流云,殊为难得。”他稍作停顿,“不知可否容金某冒昧添画蛇添足?”
“哦?白露霏侧头看他。
只见金凌风从锦云纹袖口拿出一个金色小印,印身由纯金铸就,质地醇厚,表面经过精细的打磨,光滑如镜。
金凌风轻捏印章,微微俯身,却仍如青松,仪态清贵雍容,朝宣纸未干的字迹侧轻轻按下,手指修长劲健,雅致从容仿若高山玉坠、流水潺潺。
霎时,一枚红色“风”字方块,风雅端正地陈列其上,似凤凰泣血燃烧,与黑色墨字相得益彰,整幅墨宝顿增添几分华丽与高贵之气。
白露霏不由欣喜,连连称赞,日光下二人影子合并一起,仿若水墨交融,丝丝缕缕,缱绻还休。
在金凌风看不到的地方,白露霏眸光闪动:
金凌风,你自己主动往坑里跳,可怪不得我了。
······
是夜,风雨大作。呼啸狂风同狰狞的巨兽,肆意咆哮,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向地面。漆黑的夜被不时划过的闪电撕开一道道口子,阴森恐怖吞噬整个客栈。
客栈内书案上白日写好的墨卷被风骤然吹开,一道道墨痕乱爬,撕裂夜的寂静凄惨。
白露霏忽然被一声惊雷惊醒,心中一阵不安,心跳如擂鼓般惴惴乱跳。她侧耳倾听,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风雨声在耳边回荡。然而,就在她准备重新入睡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她小声问道,细细的声音在匆茫雨夜里格外单薄。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回答。她盯着门口,心跳得更快了。
又过了一会,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口,声音颤抖:“你......你是谁?谁在敲门?”
那声音歇了一阵,她刚稍稍松了口气,以为只是一场虚惊。然而,忽然间,敲门声急促响起,那声音比以往更加急促、更加响亮、更加狂躁,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急切!仿佛有什么不祥之物即将破门而入。
白露霏吓得连连后退,慌忙向后退去,可是已经太晚了!
“哐当”一声,门板被屋外人一脚踹碎,木屑四溅,门板应声而裂!
啊!”白露霏因这巨大的冲击力余波也被震倒在地,她慌乱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影站在破碎的门板后,雨水沿着他的衣角滴落,眼神如嗜血恶鬼。
金凌风双眼血红,面容扭曲,犹如失去理智的狂兽。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抑制的狂暴和愤怒,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煞气。衣袂在风中飞舞,身影在闪电中时隐时现,令人心惊胆战。
看到白露霏在地上哆嗦着往后,他顿了顿,随后一步一步,如毫无怜悯的冷血屠夫,朝她走来。
白露霏浑身颤抖,不住地向后挣扎:“恩人,恩人,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她试图唤醒男人的理智,但男人根本不理她,脚步越来越近,她惊恐地转身就要挣扎着爬起,哪知她刚刚背过身,撑着地面想要站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如猛虎扑食将她扑倒在地!
她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啊,救命!恩人不要!”
白露霏又惊又怕,拼命挣扎着,衣衫愈加凌乱,恰若风里落花凋零。
白露霏浑身颤抖,不住地向后挣扎:“恩人,恩人,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她试图唤醒男人的理智,但男人根本不理她,脚步越来越近,她惊恐地转身就要挣扎着爬起,哪知她刚刚背过身,撑着地面想要站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如猛虎扑食将她扑倒在地!
她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啊,救命!恩人不要!”
白露霏又惊又怕,拼命挣扎着,衣衫在挣扎中愈加凌乱,如同风中调零的花瓣。
金凌风感受着身下人颤抖冰凉的身躯,那清幽的香气,白皙的后脖颈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此时他全然没有了往日温润如玉的模样双眼发红,不断喘着粗气,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
他猛地箍住女人的腰,朝着那白嫩脖颈咬去,紧接着裂帛声响起,白露霏浑身一颤!
骤然全身被暴露在空气中,冷得打了个哆嗦。
炙热的手不等她来得及反应,急切在身上不断游移,揉捏;红色艳丽的舌头舔舐她的耳后、脖颈,黏腻潮湿的水声让她羞耻不已。她挣扎着,偏过头想躲,下颌却被火焰般大手如铁钳般捏住,粗鲁地掰过她的头。“呜,不.唔嗯”,狂风骤雨的声音,穿透窗棱,男人野兽般的怒吼声、急促喘息声,女人抽泣声,在屋内交织响起。
“啊一一!”又一阵闪电惊雷猛地从空中划过,伴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瞬间照亮了昏暗的屋中。
女人发丝如墨云般纷扬铺散,丝丝缕缕,凌乱地被横蛮地蹂践压倒在地,娇躯不停地颤抖着。双手被衣帛紧紧缚于后背,宛如一只待宰的莹润羔羊,雨夜窗外暴雨骤然,狂发大作,蓦然吹开纸作窗棱!点点飞进来的雨刺痛她的脊背,凄冷的月光,照亮她苍白流泪的脸。
她的肚子疼痛至极,低头看去,里面的怪物狰狞如巨蛇,节奏急促而狂乱。“好痛??”她呻吟喃喃,跪着想往前挣扎。
身后人似乎也怜惜地顿了顿,混着窗外飞进来的雨滴,羽毛般轻轻冰凉的吻,缓缓落在她雪白清瘦脊背,一点一点,从脖颈,到腰窝,古尖吮吸牙齿轻咬。待她刚刚好受一些,男人又瞬间猛然腰腹乏力,抬起她一条腿,顶的极深,他的眼里她就是他的容器,要把她全部狠狠凿开、凿透。
她痛得头晕目眩,眼前被泪水糊住。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男人低沉嘶吼传来,她感到一股暖流注入体内。以为可以休息一会了,哪知刚准备挪动麻木疼痛的双膝,又被禁锢。
“不要了.恩公,不要了”她气息奄奄,声音虚弱而颤抖。可她的求饶反倒更让身后人激动几分。“真的不要了”她狼狈仓皇,虚弱地摇头。然而,那野兽却又随着她膝行跟随几分。
“我说不要了!”
话音刚落,手腕上衣服的绳结瞬间脱落,白露霏抬手向身后人狠狠劈去!
此时,她眉宇间满是冷漠与不屑,哪有方才半点柔弱?
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又如何做局?又为何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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