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外婆。”
谨南赶紧狗腿的迎过去,扶住他外婆的,“外婆,我去利比亚,是去开会,跟其它十几个国家的政要一起,又不是去开飞机打仗,您和大家不用担心,我绝对平安无事的回来。”
“那也不行。”向婉莹成了八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倒是可萌可霸气,不怒自威道,“炮弹不长眼,在中东战场上出事的它国政要这些年还少吗?”
“是呀,谨南,外婆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忍心让外婆每天为你提心吊胆的吗?还有你爸妈跟我,你外公你舅舅,我们大家都放心的。”慕夏也说。
谨南看着他外婆和舅妈点头,“外婆,舅妈,我知道您们会担心我,但于情于理,于职于责,利比亚的这个会议,都应该由我去参加,谁让我是国防部长呢,对不对?”
“什么国防部长,这个国防部长,咱不当了。”向婉莹像个老顽童般,拉着谨南的气霸气道,“卓家那臭小子,给你个破国防部长,就让人去给他卖命,那他儿子现在还是军队二把手呢,他怎么不让他儿子去利比亚。”
谨南看着他外婆气鼓鼓的模样,首接被逗笑,“外婆,您也说了,卓嘉许是军队二把手,要是咱们国家发生战争了,那当然是他带兵冲锋陷阵,保家卫国,但现在不是去打仗,是谈判,还用不着卓嘉许去。”
“我不听,我也不管,反正他不许拿我孙子的命去冒险,他让谁去都好,但就是不能让你去。”向婉莹拉着谨南的手,紧紧的不肯放。
沈鹿溪看着她妈拉着谨南的一副蛮横霸道不讲理的样子,说实话,她自己也真想这么干,她太了解谨南这个儿子,也太明白国家大义。
唐家能绵延数百年,而且一代代强盛下去,跟国家的富强稳定是息息相关的。
一旦真的国家爆发战争,唐沈两家受的波及,无可估量。
况且,她家的儿子是儿子,别人家的儿子难道就不是儿子了,命就不值钱了,可以随便拿去牺牲了?
所以,此刻她是矛盾的,矛盾极了。
“你要是不好开口拒绝,我打电话给卓知衍,看他好不好意思拿着我家的钱,还要我家的人去给他办事。”向婉莹又蛮横道。
“外婆......”
“妈。”
“妈。”
正当谨南无计可施的时候,沈时砚和唐祈年一起走了进来。
“爸,舅舅。”谨南仿佛看到了救星,当即向他爸和他大舅投去求救的眼神。
“来来,你们两个来的正好,这小兔崽子犯混,明天要跑去利比亚开什么破会,你们好好劝劝他,不许他去。”向婉莹攥着谨南的手,指使儿子跟女婿。
“妈,谨南现在是国防部的部长,己经不是什么小兔崽子了,谨南现在在国民和国际上的威望很高的,咱们家上下可没人能跟谨南比。”唐祈年看一眼一脸苦逼的谨南,笑着哄他妈。
谨南在外面,那是绝对让人仰望的存在,可在家里......啧啧,就是儿子跟孙子。
看他这会儿一副可怜小孙子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啊!
“那我不管,谨南在外面再威风,在家里,我也是他外婆,他也是我孙子。”向婉莹说着,又扭头看向谨南,一脸傲娇问,“谨南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谨南忙不迭点头,“外婆,您是我亲外婆,我知道您最疼我了。”
向婉莹撇嘴,“这还差不多!那你还去不去利比亚?”
谨南,“......”
“妈,谨南这次去利比亚,代表的是国家,没有人敢对他做出任何不利举动的,如果您不放心,我再多安排几名保镖在他身边,确保万无一失。”沈时砚开口道。
谨南坐到今天的位置上,虽然无可否认有家世的加持,但他自己的努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沈时砚也相信,谨南不可能只满足于眼前的成就。
儿子想去追逐自己的梦想,想成就自己的一番大作为,哪怕时常冒险,沈时砚也是支持儿子的。
谨南看着他爸和他大舅,眼底顿时放光,满脸崇拜的表情。
“这么说,你们两个不反对谨南跑去利比亚?”向婉莹问沈时砚和唐祈年。
“谨南这趟去利比亚,说不定能解救无法受炮火牵连的难民于水火,是大义,更是大利,您不应该反对。”唐祈年说。
毕竟,他是向婉莹的亲儿子,这话由他说更合适。
向婉莹瞪唐祈年一眼,又问沈时砚,“时砚,你也愿意让你儿子去?”
沈时砚点头,“妈,谨南这趟,不会有危险的。”
“外婆,妈,舅妈,您们就算是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我爸给我挑的保镖吧,他们能让我有事吗?”谨南笑眯眯道。
向婉莹瞪谨南一眼,又瞪沈时砚和唐祈年一眼,“你们这三个男人,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嘀咕一句,她又叮嘱谨南,“小兔崽子,你给我记着,你要是敢给我少一块皮回来,我就哭给你看。”
谨南被逗笑,重重点头认真道,“知道了外婆,我一定毫发无损的回来。”
......
第二天一早,谨南就搭乘专机飞去了利比亚,因为时差关系,他到达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的时候,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多。
各国代表碰面,是安排在当地时间的明天上午九点,会议则在上午十点举行。
当然,多国停火的谈判会议,不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甚至是一天两天就能谈妥的,谨南预计的是一个星期时间。
到的黎波里后,瑾南便带着自己的随从和贴身保镖,打扮成普通民众,驱车去医疗救护中心,寻找卓嘉怡。
是卓知衍告诉他,卓嘉怡应该在医疗救护中心,但她随时可能外出去抢救伤员,所以他这趟去救护中心,未必就能见到卓嘉怡。
不过,即便知道这个可能,他的内心,还是控制不住的涌起了无数从未有过又无法言说的异样情绪。
居然有些忐忑,又有些紧张,还有些惶恐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
车子开出去没多远,车窗外大片大片战乱后的荒凉景象以及战乱中西处逃窜的难民冲入眼帘了他的眼帘,西处逃窜的难民中,那一张张惊恐的绝望的又分明带着生的浓烈欲望的面庞落了谨南眼中,很快将他心里那股异样的无法言说的情绪都掩盖住。
剩下的,只有对车窗外己经无家可归的逃窜难民的怜悯,以及对战争的痛恨,还有他想要阻止战争继续下去的决心。
不管什么年代,只要有战争,最苦的永远是普通的老百姓。
虽然眼前的难民和自己不同国籍,不同民族,甚至是不同信仰,可却阻挡不了谨南想要救他们于水火当中的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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